“嗯?”那小太监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这淬毒匕首!吹毛断发!见血封喉!怎么可能刺不穿?
电光石火间!王龙眼中寒芒爆射!惊魂甫定!随即是滔天的暴怒!
“找死!”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他右腿如鞭!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在刺客小腹!
“嘭!”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
那小太监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整个人弓成虾米!惨嚎着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重重砸在几丈外的金砖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匕首脱手飞出,当啷落地!
“护驾!有刺客!”崇祯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凄厉变调的尖叫!殿外侍卫闻声而动,刀剑出鞘声哗啦啦响成一片!
“王毅!”王龙看都没看地上抽搐的刺客,朝着殿外一声暴喝!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殿门口!速度之快!
仿佛凭空挪移!正是王龙那从不离身、沉默寡言、却如同影子般忠诚的贴身护卫(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王毅!
王毅面容冷峻如石雕,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身形一晃,已如瞬移般出现在那倒地刺客身旁!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四声令人牙酸的、清晰无比的骨裂脆响!如同炒豆般炸开!
王毅的脚如同精准的铡刀!闪电般踏下!刺客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踝!瞬间被踩得粉碎性骨折!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啊——!”刺客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剧痛让他浑身剧烈抽搐!
白眼一翻,直接痛晕过去!鲜血混着白沫从口鼻涌出!
整个金銮殿!死寂一片!只有刺客那戛然而止的惨嚎余音在回荡!
崇祯和一众太监侍卫,全都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看着地上那手脚扭曲、如同烂泥般的刺客,又看看王龙那完好无损、只是蟒袍破了道口子的胸口,
最后目光落在王毅那如同万年冰山般、散发着无形煞气的背影上…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王龙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刺破的蟒袍领口,露出里面那层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天蚕软甲”一角。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那摊烂泥,又瞥了一眼吓得面无人色的崇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弧度:
“老朱你这金銮殿的安保工作,怎么跟你的大明朝一样,都跟筛子一样啊?”
他声音不大,却如同冰锥子,狠狠扎进崇祯的心窝!
闻听此言,崇祯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刚才的狂喜早已被惊恐和后怕取代。
他看着王龙蟒袍心口处,那道被匕首刺破的裂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护…护驾!”崇祯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利,对着涌进来的侍卫嘶吼,
“给朕押下去!严刑拷问!”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地上昏死的刺客,
“半个时辰!朕要半个时辰之内知道!是谁主使!他在宫里还有多少同党!
他猛地想起什么,“快!传魏忠贤!让他来审问!立刻!马上!”
王龙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将那点破损的软甲重新遮好,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那摊“烂泥”,最终定格在崇祯那张,惊魂未定的脸上。
此刻王龙往前踱了一步,靴子踩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崇祯的心尖上:
老朱,老子在你眼皮子底下!差点被人捅个透心凉!你这皇帝当的…”
王龙猛地拔高音量,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崇祯脸上:“连自己家大门都看不住?”
“筛子!筛子都特么不如!筛子还能筛米!你这破殿!专筛刺客进来捅老子是吧?”
崇祯被这劈头盖脸的嘲讽,和毫不留情的“筛子论”砸得面红耳赤!
羞愤!后怕!巨大的屈辱感,让他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事实摆在眼前!
刺客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了!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条离水的鱼。
王龙看着他那副怂样,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嚎丧也没用!”
他目光转向殿门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让魏忠贤滚进来!本王倒要看看…这把被你扔进垃圾堆的‘旧刀’…还利不利!”
“要是钝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杀意:“这世上九千岁可以姓魏,也可以姓张王李赵!”
话音未落!殿门口光线一暗!
一个身影,如同从阴影中凝聚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槛处。
魏忠贤他身形佝偻,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太监服,脸上皱纹深刻,眼神浑浊,像个普通老太监。
但当他一步踏入金銮殿!那浑浊的老眼深处!锐利如鹰隼、淬着寒冰般的精光瞬间扫过全场!
一股混合着血腥、阴冷、铁腕的庞大威压,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空气仿佛凝滞!
魏忠贤的目光,首先落在龙椅上的崇祯身上。浑浊的老眼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深不见底的古井无波。
他缓缓躬身,动作标准得如同尺子量过,声音沙哑低沉:“老奴魏忠贤…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礼毕。他的头颅,极其缓慢地转向王龙。
那双浑浊的老眼,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将王龙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蟒袍!破口下的软甲!慵懒却冰冷的眼神!魏忠贤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随即!在崇祯震惊、王龙玩味的目光注视下!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竟对着王龙缓缓地深深地弯下了,他那从未向皇帝以外任何人,弯过的脊梁!
行了一个与刚才面见崇祯时,一模一样的!最标准的!臣子觐见君王的大礼!
“老奴魏忠贤,叩见并肩王,并肩王千岁…千千岁…”声音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虔诚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