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塔寨村所有人都醒着,该抓的抓的,剩下的孩子也统一送去了特定的收容所。
只有龙飞一个人在睡梦中,南溪和官方的人解释清楚的,并提供了证据,龙飞并未参与任何制毒,贩毒活动。
做完这一切,南溪归心似箭,去找墨凌渊了。
墨凌渊在酒店等她,见到她的那一刻,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张大双臂笑着对南溪说:“老婆,欢迎回来。”
南溪扑进墨凌渊的怀中,“我们回家吧,我想老古了。”南溪不知道这么久没联系师父,他会怎么样,这会事情完成了,她只想去见他。
“好,我们现在就走。”墨凌渊像南溪肚子里的蛔虫,早就安排了私人飞机在楼顶。“知道你想家了,我早让人准备了飞机。”
飞机直接到了道观上空,缓缓下降,道观前面有一大片空地,飞机就停那里。
南溪和墨凌渊下了飞机,见古千俞和吴招娣早在门口候着了。
南溪急急朝着师父师娘走去,却在离他四五米远时停下了脚步。
“师父,师娘,我回来了。”南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在南溪心中,古千俞不仅是她的师父,更是她的父亲。自从她接下那个任务后,就一直没有和古千俞联系过。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她知道古千俞一定非常担心她。
然而,当古千俞看到南溪下飞机时,心中虽然欢喜,但当南溪走近时,他却突然生气了,一甩袖子,转身走进了屋里。
“哎,你怎么了?刚刚不是挺高兴的吗?”吴招娣见状,连忙朝着古千俞的背影喊道。
古千俞并没有回应吴招娣,他径直走进去,回了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吴招娣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迎向南溪,说道:“溪溪,回来就好。你呀,两个多月都不和我们联系,你师父都要急死了,他都打算去G省找你呢。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说完,吴招娣拉着南溪的手,走进了道观。走了几步,吴招娣突然停了下来,左顾右盼,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对了!”吴招娣恍然大悟,“我把姑爷给忘了。小墨,你自己跟上来哈。”
南溪很明白,古千俞是生气她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他,他又联系不到她。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超过一个星期不跟他联系的。这一次竟然有两个多月,他是生气,但更多的是关心。
“师娘,您先餐厅,我去叫师父。”
“哎,好。”吴招娣当然知道他们师徒的感情,她知道南溪有办法哄好老古。
“哥,你也去吧。”南溪还是习惯了称呼墨凌渊为哥哥。她觉得他比她大那么多,叫名字不礼貌,也叫不出口,喊老公?私底下称呼还可以,在外面,还不如叫哥来的顺口。
墨凌渊知道他们师徒要谈话,他走向南溪,抬手抚摸着南溪的头,“好,我在里面等你。”
等墨凌渊也去餐厅后,南溪才走到古千俞的房间外,轻轻敲门。
“老古,你开门,我们有事当面说呗,半年没见了,你不想我?”
“想你干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屋内的古千俞很生气,这个死丫头,一连两个多月不主动联系他,他打电话给她不接,总是回复他,在忙,忙什么又不说。他就纳闷了,是做什么忙的连个接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你真这样想的?我现在是那泼出去的水?”南溪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低了,透露出无尽的失落和难过。
屋内的古千俞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得有些重了,毕竟南溪是他亲手养大的人,他对她的性格和习惯再了解不过了。他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南溪绝对不会不联系他的。
古千俞有些懊悔,他应该先听南溪解释的,而不是这么冲动地生闷气。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打开门,好好跟南溪谈一谈。
然而,当他打开门,看到南溪那消瘦的面容时,心中的火气却又一下子升腾起来。他转身回到房间里,背对着南溪,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
南溪走进房间,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生气的样子。她不禁自责起来,觉得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应该早点给他一些提示,让他不要担心。
“好了,别生气了,师父。”南溪小心翼翼地走到古千俞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这不是一忙完事情就连夜赶回来见你了嘛。”
古千俞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他知道,自己其实根本舍不得对南溪发脾气,只是一时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行,那你说说,这段时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忙得连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古千俞的语气依然严肃,但其中的关切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赚钱去了。”
“南…溪…”古千俞有些咬牙切齿,他就这么好糊弄?
“别气,别气,真赚钱去了,只不过是帮官方打工,签署了保密协议的,所以才没和你联系。”南溪也没想瞒着师父,毕竟道观就要重建,她之前接任务时可有为道观谋划的。
“这次之所以答应给官方做事,我是开了条件的,不仅要工资,我还提出我们的道观必须得到国家认证,他们答应了,只等我们把道观重建好后,找相关部门直接办理就可以了。”
“能这么轻易答应你的要求,他们派给你的事很危险吧?你没照镜子?不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样了?你说你是不是受苦或受伤了?”古千俞第一时间不是关心道观会如何,他只关心南溪是不是受苦受伤了。
古千俞伸手去拉南溪的手,想给她把个脉。
然而南溪却躲开了,“嘿嘿,我是谁?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怎么会受伤呢?”
伤没受,但在医院里折腾了两天,身体还是有些虚的,养养就好,没必要让师父知道,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