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匪与李青萝在房中说了许久,眼见正事说完,他念着其他事情,便离去。
留下李青萝一人满怀心事,独坐窗前。。
叶匪出了门,便飞快赶回房间。
见文弱已经醒来,正与小茗说笑,桌上的饭菜尚有余温。
“公子您回来啦!”
见叶匪进来,小茗笑着站起身来。
叶匪不言不语,大步走到书桌前,快速写了一行字,墨迹未干便折起,交到小茗手中。
“你带着这张纸条赶往苏州叶宅,交给一个叫梅剑的姑娘,让她把纸条传回缥缈峰,然后带她姐妹四人一起返回曼陀山庄!”
他顿了顿,又吩咐道。
“另外,转告叶宅老夫人,就说我在曼陀山庄住些日子便回。”
“是那日小茗在缥缈峰见到的四胞胎姐妹吗?”小茗不由得问道。
“正是她们四个,你现在便去,记得带上几个好手!此事事关重大,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小茗见他说的严肃,将信笺贴身放好,福身道:“公子请放心,小茗现在便去!”
说罢,小茗不再犹豫,转身下楼。
她自庄内点起十几名好手,带上兵刃,连夜乘舟离开。
文弱忍不住问道:“这是出了什么变故?”
“江湖中的一些事情,有人欲对我师姐不轨,我提前做好准备。”
说着他握住文弱微凉的指尖,歉声道:“为保师姐安危,咱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些日子,暂时先不回去。”
文弱垂眸浅笑:有什么关系,能跟你一起,在哪里都没关系。”
她却又鬼使神差的问道:“你的师姐,生的如何?芳龄几何?想来是位绝代佳人吧!”’
叶匪哑然失笑:“师姐被人称作王夫人,你还有要问的吗?”
文弱颊边飞红,“我只是好奇,这才想着问一问。”
“你用过饭了吗?方才小茗姑娘说不必等你,我俩已经用过。”
叶匪与李青萝谈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一肚子茶水,这才感觉腹中饥饿。
文弱见他眼神,便明白过来。
“不如叫人再把饭菜热一热......”
叶匪却摆手笑道:“哪有那么多讲究,这样吃些便可。以前我独自一人流浪,有口吃的便谢天谢地,还在乎这些。”
他坐在桌前,随手拈起一块凉透的芙蓉糕,胡乱吃了几口,脑中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不一会,小翠带着人过来,将餐桌收拾干净,又送来热水与几身女子衣物供文弱换洗。
文弱见那冒着热气的香汤,顿时面红耳赤。
她虽与叶匪自幼相识,然而此时要在他的房间里沐浴,虽说有房门阻挡,却仍是紧张不已。
有心想要不洗,然而活动了一天,不洗却又难受。
也只能忍着羞涩,躲在纱帐后更衣,连水声都刻意放轻,急匆匆的洗浴换衣。
小翠摆摆手,身后仆人将木桶抬走。
她将房门关上,还不忘向着叶匪挤挤眼睛:“公子早点歇着,好梦哟!”
叶匪瞪她一眼,这死丫头。
房门紧闭,夜色深深,庄内静悄悄一片,偶尔几声柔和的鸟憩之声传来,更衬夜色的幽静。
叶匪看着紧张的坐在床边的邻家小妹,神色柔和。
“鼻涕虫,咱们也歇了吧。”
文弱穿着贴身小衣,双手紧张的捏着衣角,发梢微湿,贴在她白皙的颈侧。
她忍着羞意,勉强保持声音平稳。
“你....斐哥哥,今夜你我同床,不可做逾越之事。”
叶匪自顾自的换衣,笑着回道:“鼻涕虫,你满脑子想什么呢!净想那些龌龊之事。”
文弱气恼:“你...到底是谁在想那些......”
“咱们发乎情,止乎礼,违者禽兽也,可好?”
文弱登时松了口气,却又感觉莫名的失落。
“也不必把自个说的这般不堪。”
“现在放心了吧,还不快上去,春寒料峭,可必要冻着。”
文弱轻轻点头,缩起双足,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这个时候才发现,竟然是一床大被。
叶匪也发现了,暗道小翠果然懂事。他带着笑意,方一躺下,鼻尖尽是少女的幽香气息。
胳膊稍微一动,便碰到文弱柔软的身子。
“你....你莫要乱动。”文弱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叶匪无奈道:“文姑娘,你要明白一件事,这是我的单人床,就这么大,是你鸠占鹊巢,却怪起我来了。”
“那也不许你乱动,还有,不要叫我文姑娘。”文弱闷声道。
“那叫你什么?”叶匪说着侧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
文弱承受不住他火热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却碰到墙,退无可退。
“叫弱儿,或者鼻涕虫都可.......”
“好~那便不叫文姑娘。”叶匪说着,左臂伸展,自她脖下伸过,稍一用力,便将她搂在怀中。
文弱“啊”的轻呼一声,身子微微颤抖,颤抖着道:“到这里,便可....可以啦...你若敢再进一步..我便....”’
叶匪低头,嗅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你便怎样?”
文弱紧张无措之中,想了半晌也不知自己该怎样,只好说道:“我....我便会生气...”
“我可记得清楚,以前的鼻涕虫,每天分开时都会说,我生气啦!明天保证不会再理你!结果第二天又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一口一个斐哥哥的喊着,也不知道是谁。”
文弱轻笑一声,听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心中温柔。
“是啦!你说的是!只怪我傻傻的,只会跟在你后面,被你欺负了也不恼。”
叶匪另一只手搂上她的纤腰:“难得今天只有咱们两个,不如咱们做一次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如何?”
文弱被他搂住,早已心乱如麻,不由得问道。
“做什么游戏?”
“做咱们玩过次数最多的游戏,过家家!”
说着他手一挥,烛火熄灭,顿时一片黑暗。
“我不....”文弱的声音戛然而止,化作一声轻喘。
良久,怀中人气息不稳,低声颤道:“方才谁说....发乎情...止乎礼...违者禽兽也...”’
叶匪低笑,在她耳边轻咬:
“你家斐哥哥,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