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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越进屋了,梅一诺请的。

两人在茶室落座,梅一诺炫技般展现了一下最近学习的茶艺,明明技术一般,也愣是把潘越唬的一愣一愣的。

素白的手腕将茶汤推向他,声音裹着茶香漫过来,“尝尝?”

潘越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滚烫的茶汤顺着食道滑下,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热意。

他盯着杯底蜷曲的茶梗,像极了此刻蜷缩在胸腔里的那颗心。

“如何?”

“很,很不错!”潘越左手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口袋,丝绒盒子边缘的刺绣花纹硌得指腹生疼。

“是茶好,还是我泡的好?”

“都,都好!”

梅一诺微微倾身,她提着茶壶重新注水,水流坠入壶中的声音,茶壶倾斜的角度恰到好处,温热的茶水漫过杯沿,“刚才在想什么?找我有事,怎么不直接进来?”

潘越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窗外暮色,还有他慌乱的倒影。

茶香氤氲中,梅一诺慢条斯理地转着茶杯。杯底与茶托摩擦发出细微声响,像秒针在走。

“我……”潘越桌下的手微微握紧,“我想成为你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的……什么?”她拖长尾音,视线划过潘越紧绷的手背。那里有道新鲜的伤口——是刚才捡花时被荆棘划的。

潘越突然站起来,茶杯被撞翻在茶席上,深色茶渍迅速洇开,像朵枯萎的花。

“我喜欢你!”

候在门外的青鸟蹙眉看一眼完全没动静的手机,又仔细听着门内动静。

啊!

妈妈屁的,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见!

老板娘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对她居心不良的男人放进屋,还单独相处……

她真的很难办呐!

两人再聊下去,段欣就该回来了,她可不一定像她,会偏向老板娘。

这时,门开了,男人顶着一张又红又喜的脸出来了,看向门内人的眼光满含眷恋不舍,“晚,晚上见!”

青鸟听到梅一诺应好!

她心要碎了,什么眼神儿,怎么挑来挑去,就挑了个这?

潘越走了,青鸟有些丧的将人送走后,快速返回茶室。

还没开口,就听梅一诺道:“晚上我要去看电影,你不用跟着。”

“……”真是一点儿都不带收敛的。

老板到现在也没个回信,两人难道真出现感情危机了?

即便真跟老板吹了,代餐不说一定得是老板那个标准,但怎么也不能差太多吧!

就小潘总的实力,还要靠老板娘给他喂资源。别说比肩老板,就是商美人也能轻松碾压他。

老板娘到底图他什么呢?

梅一诺没有给她解惑的打算,上楼,化妆,换了完全与平日风格不同的衣服,下楼时,只把青鸟看呆在了原地。

等她追出去,梅一诺已经上了潘越的车。

青鸟一刻没犹豫,当即开了车跟上。

就老板娘今晚这装扮,稳稳的羊入狼口,但凡潘越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潘越带梅一诺去的地方是私宴,两人进到包间,雕花门阖上的刹那,潘越喉结剧烈滚动。

梅一诺今晚美得像只吸人精魄的妖精,他已经丧失了大半思考力,脑海里只有他告白时,妖精对他吐露的两个字‘试试!’

他倾身,想靠近,再靠近,直至密不可分!

很快,潘越就不动了。

梅一诺从轮椅上起身,将椅子拉到潘越对面坐下。

精致的餐点上来,没了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梅一诺用餐很愉悦。

期间,服务员每隔五分钟进来一次,梅一诺只作不知。

快十点时,两人上车去往影院。

今天潘越包场,他像个乖得不能更乖的大狗狗,跟普通小情侣一样,带着吃吃喝喝的小零食,进了影院。

期间梅一诺由工作人员推着去了趟洗手间。

隔间里,一个跟梅一诺身形相似的姑娘等在那儿,她紧张的看着面前戴着口罩,示意她噤声的小姐姐。

十分钟后,工作人员在门外小心询问,“梅小姐,您还好吗?”

梅一诺端详着面前这张脸,满意的勾了勾唇,“好了。”

姑娘坐着轮椅出去,工作人员立刻推着她去净手,片刻后,梅一诺大大方方走出洗手间,看着潘越和工作人员一起,推着姑娘进了影院。

再瞥一眼鬼鬼祟祟猫在角落的青鸟,她丢掉擦手的纸,不紧不慢走向电梯。

现在是十一点四分,两场电影加中场换片,预计三个半小时,足够了。

***

一点二十三分,窗外的月光透过尚未完全闭合的窗帘缝隙钻入房间。

昏暗的房间内,浮动着雪松与檀香的混融气息。

盘腿坐在床下的梅一诺狐疑的捏着手里的药丸,听着床上人绵长的呼吸,困惑不已。

失效了?

空间里的东西保质保鲜,当不存在这个问题。

那么有问题的只能是人。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床上的人。

他仰面躺在丝绒被褥间,睡衣领口微开,丝丝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流淌,往日深邃的眼,此刻紧闭着,整个人安静美好的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梅一诺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睡裤下毫无动静的地方,心里瞬间闪过了然,难怪要上山,兄弟不行啊!

看来要换目标了!

她恶劣的捏着他的下颚,将手中药丸丢进他嘴里,“最后一次,行不行,咱们之间的恩怨从此都一笔勾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又等了几分钟,梅一诺抬腕看了眼时间,一点半!

得,看来是真不行,也怪可怜的,账清!

她拉过盖在他腹部的被子,确保自己连发丝都没留下后,准备原路返回。

这时,床上传来一声轻哼,梅一诺扭头,床上的人动了,再不是僵尸睡姿。

她倚在房间的门框上,看他无意识地呓语,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忽然觉得喉咙比他更干渴。

渐渐的,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弓起脊背,裸露在外的肤色正泛着不正常的绯色,翻滚的热意促使他,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随着男人喉间溢出的闷哼,睡裤下的轮廓在月光里渐渐撑起可观的弧度。

梅一诺抱臂旁观,如此资本,多多少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既然要当出家人,戒还是守着吧,她只借蝌蚪不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