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毫无怜悯之心,径直来到欣荣近前,双手如钳子一般粗暴地抓住欣荣,开始肆意妄为地动手动脚。
欣荣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抗拒,眼眶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夺眶而出。
她声嘶力竭地绝望呼喊:“你干什么,别碰我!我可是五阿哥的嫡福晋,我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可那侍卫却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继续着他令人发指的恶行。
与此同时,愉妃悄然折返,如同一道无声的暗影,静静地站在屋外。
她的神色冰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耳朵微微侧倾,仔细捕捉着屋内传来的每一丝声响。
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进入关键的一幕。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不知检点的人。
绝对不能再占着我儿子嫡福晋的名头,今日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很快,一阵如刀绞般的剧痛从欣荣的腹中猛地袭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额头,而后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她紧咬下唇,试图忍受这钻心的疼痛,口中虚弱地哀求着:“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但那侍卫却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完全不顾欣荣的苦苦哀求,依旧疯狂地继续着他的暴行。
终于,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尚未出世的孩子终究没能保住。
鲜血如注般涌出,迅速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在这原本温馨的房间里,渲染出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门外的愉妃敏锐地捕捉到屋内传来的异样声响。
她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已然成熟。
刹那间,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狠厉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踹向房门。
“砰” 的一声巨响,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彻底撕裂,房门被重重踹开,屋内那令人痛心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欣荣此时已虚弱到了极点,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眼神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
欣荣只是机械地望着愉妃的方向,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无声滑落。
身体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只能任由命运无情地摆弄。
愉妃一进门,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欣荣,随即伸出手指,声色俱厉地怒喝道:“好大的胆子!
怀着孩子,还做出这般丑事!
来人,速速去请令妃娘娘,让她来看看该如何处置这不知检点之人!”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房间内回荡,仿佛要将欣荣彻底淹没。
欣荣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
她已然明白,这一切或许从始至终都是愉妃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然而,此刻的她,身心俱疲,已然无力再去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就在这时,翠竹听闻了永和宫发生的这场“变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对欣荣遭遇的惊讶,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她心急火燎地朝着永和宫匆匆赶来,脚步急促而慌乱。
当她赶到永和宫,站在门口,看到屋内欣荣那狼狈不堪的凄惨模样时,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可真是老天有眼,我一直绞尽脑汁想扳倒欣荣,没想到她竟在今日落到这般田地。
看来,她这次在劫难逃了吧。”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静静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在晨光熹微的延禧宫内,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洁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令妃刚刚用完早膳,桌上精致的膳食还残留着些许袅袅热气,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一方绣着精美花纹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动作轻柔而娴雅。
而后,她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朝着宫门口走去,准备去御花园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感受春日清晨的美好。
就在她刚刚走到宫门口时,只见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从远处朝着她快速跑来。
令妃定睛一看,原来是永和宫的宫女。
那宫女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衫上。
宫女一路小跑来到令妃面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赶忙恭敬地行礼道:“奴婢给令妃娘娘请安,我家娘娘请令妃娘娘过去一趟,说是出了大事。”
令妃瞧着这宫女神色慌张的模样,心中已然猜到必定是发生了极为紧急的事情,于是和声细语地说道:“免礼,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匆忙?
莫要着急,慢慢说来。”
那小宫女微微颤抖着身子,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而后战战兢兢地将永和宫发生侍卫对欣荣……
致使欣荣流产等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结结巴巴地向令妃详细讲述了一遍。
从侍卫突然闯入,到欣荣的奋力挣扎与绝望呼喊。
每一个细节都不敢有丝毫遗漏。
令妃静静地听着,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她微微蹙起秀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思索。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片刻后,令妃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吩咐身边的腊梅:“准备步辇,本宫即刻前往永和宫。
此事重大,不可耽搁。”
不多时,步辇便准备妥当,稳稳地停在宫门口。
令妃迈着轻盈而稳健的步伐登上步辇,一行人在侍卫的护送下,朝着永和宫匆匆而去。
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令妃的发丝与裙摆,可她的心中却满是对永和宫之事的担忧与思索。
此时的永和宫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欣荣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气。
她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望着愉妃,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丝执拗地问道:“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腹中可是怀着永琪的孩子啊……”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沉重的气氛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