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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君尧看了好友一眼,视线又撇过许落颜,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带新女友见家长,还是新女婿见未来丈母娘?”

张教授今天有专家门诊,这会儿还在医院。

而许落颜的母亲一直在住院。

两边的妈妈都在这里,所以陆君尧这样调侃。

许落颜脸色更不自在,眸底还透着一丝心虚。

顾倾城看出闺蜜的不自在,随即吃惊,“你们真的见家长了?这也太神速了吧!”

“不是,你们误会了。”许落颜连忙否认,而后快步上前走到顾倾城身边,才压低声说,“就上次……我跟你讲那相亲大爷帮我联系国外抗癌药的事,他知道了……说我崇洋媚外,说他父母能联系到国内顶级研究所,也能接触到最好的抗癌药,而且还有全家全程指导用药,效果更好,所以今天——”

“噢~”顾倾城恍然大悟,眼眸满是狭促,远远瞥了周伽南一眼,又揶揄闺蜜,“他是吃醋了吧,跟那大爷赛着对你好。”

“……”许落颜不好评价。

“不过这是好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只要拿下他,阿姨治病就有着落了——他父母在医学圈的地位摆着呢,他们随便开口一句话,就是我们一辈子够不着的医疗资源。”

这世界本就不公平,资源往往掌握在有资源的人手里,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但恰恰看似不公平,又催生了相对公平——毕竟,有资源的那些人也是人家一代代努力、积累的结果,又或是自身拼搏、奋斗的结果。

机会降临,人人都有资格争取,只看是不是人人都有那本事。

而对于圈外人来说,能有机会接触到这类手握资源的人,也是凭自身能力和手段的。

顾倾城从不认为这是投机取巧。

如今闺蜜终于想通了这些社交法则,也将其发挥到极致——这才叫人生智慧。

另一边,陆君尧看向好兄弟,冷峻的脸色带着费解困惑,直言问:“你是真喜欢许落颜,还是因为空窗期随便玩玩?”

周伽南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跟女人随便玩玩了?”

“不是随便玩玩能有那么多前任?”

其实陆君尧也知道,死党跟历届前任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双方都享受荷尔蒙的激情,甚至女方在他身上享受得到的更多——毕竟他有颜有钱,出手大方。

对外人,哪怕是对自己老婆,陆君尧都还是替死党美言的。

说他人品端正,绅士有礼,虽然前任多,但不劈腿不偷吃,每段关系都是好聚好散。

可在死党面前,他说话就直接了。

交往那么多前任,可不就是“随便玩玩”,若认真负责,就不会那么轻易分手了。

周伽南觉得自己被冤枉得不轻,“别人这么想我就算了,怎么你也这么说?那些……那些也不全是我要分的,她们提分手,我挽回了,人家不肯,我能怎么办?我被分手还大方地付她们精神损失费,这还不够?”

他压低声为自己申诉。

陆君尧在沙发落座,拿起一瓶水递给他,淡淡一笑拆穿他说:“人家想结婚,你不肯,那不是逼着人家主动提分手吗?”

“可我一开始就说清楚了,我是不婚主义——她们明明答应的,后来却要逼婚,失信的也是她们吧?”

反正周伽南“渣”得坦坦荡荡,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哪一任,也没有玩弄过某一位。

陆君尧下颌朝窗前那边一点,指向许落颜:“所以她也跟你达成共识了?只恋爱不结婚?”

“是,她比我更清醒,甚至我怀疑她嘴上说爱我都是骗人的。”周伽南说起这话,有点郁闷。

“什么意思?”

“她母亲那身体状况,治病的花销是个无底洞,而且烧钱就算了,还要找最好的医疗团队。”

周伽南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脸色拽拽,却又愤愤不平。

“我今天跟她来医院,其实是找我妈,把她母亲的情况跟我妈说了下,让老太太找找专家,看看什么时候动手术最合适。她今天对我态度特别好,突然让我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工具人。”

说到这里,周伽南想起刚才上楼时,明明可以电梯直达,可她途中借口说电梯里人太多,挤着不舒服,硬要提前出来,说还剩两三层爬楼好了。

结果把他拽到楼梯间,她竟然勇猛大胆到转身就勾着他接吻。

周伽南是个极懂浪漫的人,类似行为不算新鲜。

但他却头回被女人猝不及防地强吻,都把他搞蒙了。

问她怎么了,大庭广众之下发情?

人家坦坦荡荡地说:“谢谢你帮了我大忙,无以为报,只能肉偿。”

这就是许落颜。

她可以言行举止异常大胆,也可以积极主动勇敢生猛,可一旦动真格,她又娇羞单纯,憨笨拙劣。

而且后者还不是刻意做作装出来的。

他周伽南阅人无数,对女人尤其了解,那些绿茶圣母之类的,根本无法逃脱他的火眼金睛。

他知道许落颜就是这样的——她是真不会,真不懂,所以才表现拙劣又叫人沉迷。

而他,正好就被这种矛盾混合体吸引。

陆君尧听懂了,嘴角勾起兴味的笑:“你的意思是,她是为了她母亲更好的治病,才挑中你下手。嘴上说爱你,其实是爱周老师跟张老师的身份及资源,你不过是被利用了?”

“对啊!太明显了,而且她都不加掩饰。”

周伽南越说越气闷,偏偏许落颜也在,他只能压着声音控诉,气得脖子青筋都鼓起来。

而后,他也看了眼窗户那边晒太阳的两个女人,眼神更加愤愤:“我严重怀疑是你老婆给她做军师出主意的,拿我当冤大头。”

陆君尧本能地反驳:“胡说,我老婆一向单纯,才没这些心机。”

“呵!”周伽南直接翻白眼,“你丫睁眼说瞎话!你老婆跟莲藕精转世似的,浑身八百个心眼子,你说她单纯没心机?”

陆君尧:“你对她误解太深。”

反正陆医生就是不承认自己老婆身上的问题。

或者说,就是不承认自己老婆的问题被别人指出。

护短,也是一位宠妻狂魔的基本素养。

“既然你怀疑自己是冤大头,那你可以不上当,为什么又这么心甘情愿被人家利用?”陆君尧转移话题。

周伽南脖子一梗,振振有词:“还不是因为我心善嘛,我就跟那段誉一样,哎……天生博爱多情,最见不得女人吃苦——你是不知道,许家多禽兽不如,居然给她安排年过半百的老大爷相亲,你知道那画面像什么吗?”

“像什么?”

陆君尧平日里不爱八卦,对别人感情也从不关心。

但今天有点特殊,这当事人一个是自己死党,一个是老婆闺蜜。

他怕这两人弄不好,以后闹掰了影响自己的夫妻感情,所以多嘴问几句。

周伽南说:“就跟潘金莲和武大郎似的,我见了实在于心不忍。”

周伽南这话也没乱讲。

他的确是在看到许落颜跟那大爷相亲约会时,受了刺激,才冲动之下答应了许落颜的“追求”。

但睡过之后,他发现感觉是挺不一样的,渐渐才上了心,着了迷。

“如果是这样,那你对她只是同情怜悯,同情她在许家的处境,同情她母亲的悲惨遭遇——这不是爱。”

“谁知道呢,反正已经这样了。”周伽南双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架,幽幽叹了口气,“玩鹰的终被鹰啄了眼,老子这回可能要栽她手里了。”

陆君尧笑:“活该!”

“你是不是兄弟,幸灾乐祸。”周伽南控诉。

陆君尧不搭理,反而警告道:“倾城朋友不多,许落颜比她亲姐妹还亲,你们以后就算不能修成正果,你也好好处理,别因为你俩分手闹得倾城对我不满,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周伽南暗暗咬牙:“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瞧瞧被个女人管教的,还有男人血性吗!”

陆君尧冷哼:“我看你也不远了。”

“呸,别诅咒老子!”

窗前沙发上,许落颜同样把今天的事跟顾倾城讲了讲。

顾倾城很吃惊,“你这就见他妈妈了?那他妈妈对你印象怎么样?”

“没有……我不敢,所以我让他说只是朋友请求帮忙,那位张教授不知道我跟她儿子的关系。”

许落颜红着脸,压低声解释。

顾倾城哼哼一笑,“怎么可能,你以为教授两个字是摆设?”

人家好歹几十年的阅历,是一个领域的专家大佬,会连这点看人的眼力劲儿都没有?

“人家只是不想点破,可能怕你尴尬不好意思。”

顾倾城见过张教授好几次了,当然知道人家道行有多深。

只不过周伽南一家子都是体面人。

她这么一说,许落颜愣住了,细细回想刚才相处的场景,心里忐忑起来。

“那怎么办啊?他母亲会不会觉得我撒谎不诚实?有心机?会不会觉得我靠近她儿子就为了给我妈看病?”

“这我就不清楚了……”

“哎呀,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去了,直接让周伽南去说。不过他母亲气质好好,说话也温柔细语,我看她对那些实习生也很和蔼。”许落颜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说。

顾倾城看她一眼,笑着打趣:“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做人家的儿媳妇了?”

“哪有,这又不是我能想的事。”许落颜确实对周伽南和张教授的印象都很好,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潜意识中反倒更自卑。

自己配不上呀。

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个人条件,她都明显低一两个档次。

何况,她还有一个得了绝症的妈妈要负担。

放着稍微精明点的人,看到她这样的情况早就跑路了。

她也不知周伽南看上自己哪点,居然真愿意跟她交往。

两人过来呆了半个小时,起身要离开时,周伽南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你们最近闷在医院,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个大新闻肯定不知道。”周伽南说。

陆君尧满脸不屑,“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到处八卦,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