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唐甯收起一个迷你手电筒，神色无语。“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换好衣服，她走出房间，就看见沃尔正在和守卫聊天。“这阴沟里的日子总算要过去了。”
“二少爷说得是。”守卫点头，心中却无语吐槽。
您是柴可夫布洛尊贵的二少爷！
即便在龙氏一族的统治下，也能走在阳光里。
倒是我们这些贱民生养的孩子！整日里东躲西藏，担心吊胆，就怕有朝一日被皇室抓住灭族。像蛆虫一般活着！我早就受够了。
“露西卡小姐，我父亲正在找你。”
“好。”唐甯跟在沃尔身后。“怎么没有见到大少爷和三少爷？”
“你很关心他们？”沃尔皱眉。不要脸的臭女人！刚才还夸他生得漂亮。这会儿又惦记上他大哥和三弟了！
“我初来乍道到，总该客气一些吧。”唐甯笑。看他笑话自己，沃尔心头升起三尺无名火。
“大哥正跟着父亲在料理事情，三弟也分派了任务。”
“看样子，他们很受柴可夫布洛的重视啊。”
“是啊。”沃尔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破罐子破摔！“三弟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好歹懂一些生物上的知识。”
“大哥就更不用说了。他是长子，又是我们兄弟中身体最好的。而且，他又有本事。”
“父亲会重视他，也属理所应当。”
“唯独我，什么本事都没有。”
沃尔忽然一脸忧伤，语气悲凉。眼角余光注视着身后的唐甯，他很期待她的回答。殊不料……
“沃尔少爷生得极美！这就是你最好的资本。”就譬如唐甯！她柔弱而美丽的外表，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沃尔陡地停下脚步，看向唐甯的眼中满是怒火。“父亲说你聪明勇敢。依我看，也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花瓶。”
“我是在夸您。”好端端地，怎么生气了。唐甯不解。
见她是真傻，沃尔骂了一句，转身快步离开。“沃尔少爷，您等等我啊。等……”
见沃尔不管不顾，一个人冲在最前面。布鲁斯不禁问，
“这是怎么了？露西卡小姐惹你生气了？”
“她就是个蠢货！”沃尔轻嗤一声。话音未落，柴可夫布洛一巴掌拍到他背上。
“露西卡小姐，实在不好意思。犬子无礼了。”
“想来是我说错话了，才令二少爷如此生气。”
恰好卢野走过来，问，“露西卡小姐，难道你又夸二哥生得好了？”
“咦。三少爷怎么知道？”唐甯故作不知。布鲁斯和卢野齐笑起来，柴可夫布洛则是一脸怒容。
他这个二儿子，最忌讳别人夸他漂亮。
唐甯迷惑：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曾夸过沃尔啊。怎么上次都没生气，这次反倒不高兴了？
算了！既然对方忌讳，她也就不追问了。
“你们想要复制美人鱼？”唐甯震惊。“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朝就是因为美人鱼才亡国的。难道你们还想要重倒覆辙？”
“当然不是。”柴可夫布洛看向长子，布鲁斯随即上前解释，“美人鱼是难得一见的科研成果。一旦这项成果研制成功，我们将会拥有无尽的财富。还能吸引更多有才能的人，为我们效力。”
在龙氏一族的监视下，柴可夫布洛想要大肆敛钱，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军部有文森特，他连自己的卫队都没有。
“这些事情，我可以知道吗？”唐甯皱眉。柴可夫布洛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既然敢告诉你，就有把握让你出不去。”
“即便你们能关我一辈子，以帝国现在的军力和技术，想要找到这里易如反掌。一切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就算你们能侥幸躲得过一时，哪怕老天保佑真的让你们研制出美人鱼。你们打算如何带出去？又通过什么渠道进行销售？”
“只要这个东西面世，帝国就会立马查到这里。到时候，凭你这只小小的卫队，又如何能抵抗帝国的强军？”
在唐甯看来，柴可夫布洛想要复国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以为，我的军队就止于此吗？”
“那也比不上帝国的十分之一。”唐甯轻笑，柴可夫布洛拧眉。看样子，被她说中了。
“布鲁斯，带她去地下六楼。”
地下六楼？这里不是只有五楼吗？唐甯心底无比吃惊，表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看她如此淡定，柴可夫布洛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走进电梯，唐甯好奇地打量着电梯箱。“你们竟然把它修好了。”
“你对这里知道多少？”
“并不多。”唐甯耸耸肩。“上次我们进来没多久，文森特将军就带着军队接手了实验室。我们也就走马观花地看了个大概。”
“也是在这里，我才了解到前朝灭亡的真正原因。”
“当年，国王的确是太过纵容小王子了。”布鲁斯叹气。“不过，这只是亡国的其中一个原因，一个小小的原因。”
“西西珞河王国会灭国，根本原因还是建国太久，皇室早已从根子上腐烂。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龙氏一族想要造反的人很多。只是，只有他们成功罢了。”
“难道复国后，这样的事情就不会重来吗？”唐甯提出异议，布鲁斯也不生气。“肯定会重来。”
“即便我们不复国，你以为龙氏一族就不会有烂掉的一天吗？”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哪个国家，无论她有多么伟大和强大，走向灭亡才是她最终的归途。”
“等我们推翻了帝国，重建西西珞河王国。终有一天，她依然会灭亡。”
布鲁斯看向唐甯，“不同的是，我才是西西珞河王国新王朝的建立者。至于亡国之君由谁来坐，是几百年甚至数千年后的事情，我就管不着了。”
……
唐甯有些语塞。“你想得挺透彻啊。”
“这是古人的智慧。”布鲁斯微笑，他可不敢居功。
“可是，我有个疑问，”唐甯看向他，布鲁斯轻点点头，“请问。”
“西西珞河王国新王朝的建立者，难道不应该是柴可夫布洛吗？怎么会是你！”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门口站着几个工作人员！大家一脸错愕，明显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老话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布鲁斯大步走出电梯。“父亲年纪大了。这江山自然还是得交给我们年轻一代才行。”
“这话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