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说起往事，素素突然想到瀛洲岛，想来这件事大概和父神脱不了关系，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看向折颜和瑶光。
“话说，仙神身归混沌不都是反哺天地，以示对天地的馈赠吗？为什么父神的修为一半用来留住墨渊弟弟，一半用来禁锢四大凶兽？”
“这...”
折颜和瑶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没想那么多，按理来说，仙神从天地吸取灵气，身归混沌后同样要反哺天地，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能正常运转。”
至于父神为什么没有反哺，这件事的确值得深究。
“之前我不是说过吗，按照前世的走向，拥有一半修为的夜华会成为天族储君，之后他又去了一次瀛洲岛，吸收了父神的另一半修为，沉掉瀛洲岛，如果...我是说，如果。”
素素看了看两人凝重的脸色，表情诡谲的继续说道，“如果夜华将父神所有的修为炼化，之后又去封印东皇钟，渡了毕生修为才平定东皇钟，可是...谁知道他渡过去的修为是他本身的，还是父神的，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
瑶光一脸迷茫，“什么意思？不都是生祭东皇钟吗？”
折颜沉思着素素的话，忽而想起神魔同体的选择，再一联想，他猛然抬头，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夜华很有可能不是夜华。”
素素没有反驳，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你和东华帝君应该感觉到了，有些人的印象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和蔼，无论是神魔同体的选择，还是划掉三生石上名字，亦或是一身修为分成两半，最后都到了夜华身上，成为天族天君...
桩桩件件都透着可疑，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纵然白止诡计多端，但背后要说无人指使帮助，以他的能力绝不可能对上你们几个。
但根据前世情况来说，他应该没能成功，毕竟最后的赢家是白止，至于哪个环节出错了，我猜应该是白浅拜师昆仑虚。”
见折颜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素素说了一句，“有些事情经不起调查，端看最后受益人是谁便可。”
是谁受益？
折颜沉默了，若按照前世轨迹运行，他气运功德尽失，逃不了入魔的下场。
瑶光天翼大战身归混沌，东华剖了半颗心，离死不远，墨渊虽然生祭东皇钟，但最后又活过来且得到了救世功德。
若没有白浅挖心头血，墨渊修为定能更上一层楼，最后就是夜华，不仅得到了父神所有修为，还生祭东皇钟得到了救世功德和四海八荒的敬重，以及天君之位。
不过，还是那句话，若没有白家参与，夜华定是四海八荒未来之主。
所以，最后的受益者其实是墨渊和夜华吗？
他不想承认，可事情经不起分析，大概父神也没算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止破坏他的所有计划，虽然父神借着夜华的身体重生，但听着素素的意思，夜华应该是被白浅契约了，堂堂父神被一条九尾狐契约，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人看尽了笑话。
折颜虽然很不想承认，倘若没有东华之前的分析，就冲素素这般揣测父神，他是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把素素撵出十里桃林。
但有了东华打底，又有素素分析，他那几十万年都不动的脑子终于转动一回，同时也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瑶光听的云里雾里，“你们...说的是父神？”
折颜感觉心头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强压下心头的翻涌。
“素素，这件事莫要再说了，我会去找东华说清我们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