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有德正准备带人出发,躺在旁边简易担架上,脸色惨白如纸的张礼新挣扎着抬起头,声音虚弱却急切:
“杨总……那……那个小子,身手……身手太狠了!您……您多带些人,千万小心……”
杨有德脚步一顿,回头瞥了张礼新一眼,脸上满是轻蔑:
“哼,废物!几个保镖还不够?我杨有德来海河,不光是为了这破厂子,更是要替崇善侄儿讨回公道!带来的都是好手,对付一个乡野村夫,绰绰有余!”
他不再理会张礼新,大手一挥,带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气势汹汹的保镖,浩浩荡荡地朝外走去。
就在他们刚要踏出办公室大门时。
“砰!”
一声巨响!
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烟尘弥漫中,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去而复返的李凡和陈士兴!
“放肆!”
杨有德勃然大怒,指着门口的两人,气得浑身发抖,
“哪里来的狗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谁让你们进来的?懂不懂规矩!”
杨家在海河是何等存在,竟然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这不是打杨家的脸吗?
“杨……杨总……”
担架上的张礼新看清来人,吓得魂飞魄散,指着李凡,声音都在哆嗦,
“就……就是他!打……打伤我的,就是他!”
杨有德的怒火瞬间找到了目标,他死死盯着李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是你让工厂停产的?”
李凡迈步走进办公室,如同闲庭信步,对周围那些如临大敌的保镖视若无睹。
“是我。”
他淡淡回应,
“我昨天说过,谁敢再开工,我就弄死谁。”
“好大的口气!”
杨有德怒极反笑,他上下打量着李凡,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杨家在海河意味着什么吗?就是你们这的市长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
他不再废话,朝着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
那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会意,散开阵型,如同饿狼扑食般,瞬间将李凡围在了中央!
没有任何警告,没有任何迟疑,冰冷的拳头和凌厉的腿法,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向李凡的要害!
陈士兴站在门口,吓得屏住了呼吸,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包围圈中的李凡,却异常平静。
面对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他的动作看似不快,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要害。
手肘、膝盖、拳锋,每一次简单的格挡或反击,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沉闷的倒地声!
“咔!”
“砰!”
“呃啊!”
不到半分钟,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十几个黑衣保镖,此刻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个个筋断骨折,哀嚎不止,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杨有德脸上的嚣张和愤怒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和恐惧。
他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指着李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李凡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你不能动我!”
杨有德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搬出最后的底牌,
“我是杨家的人!你动了我,杨家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杨家?”
李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
下一秒,他抬起脚,对着杨有德的胸口,重重地踹了下去!
“噗!”
杨有德如遭重锤,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双眼圆瞪,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死了!
杨家在海河县呼风唤雨的杨有德,就这么被一脚踹死了!
“啊——!”
张礼新看到这一幕,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从担架上摔下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别杀我!别杀我!饶命啊!我……我劝过杨总的!是他不听!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李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如同看一只蝼蚁。
“起来。”
他命令道。
张礼新不敢不从,颤抖着爬起来。
“给杨家打电话。”
李凡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告诉他们,杨有德死了,是我杀的。”
张礼新面无人色,几乎要瘫倒在地,但在李凡冰冷的注视下,他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威严而低沉的男声:
“喂?那位?”
张礼新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我,张礼新……”
“张礼新?德叔呢?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出什么事了?”
“杨……杨总他……”
张礼新看了一眼地上杨有德的尸体,又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李凡,闭上眼睛,带着哭腔喊道,
“杨总他……他被人打死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怒吼声从听筒里炸开:
“你说什么?!德叔死了?!谁干的?!谁敢动我杨家的人!”
这声音充满了暴戾和杀意,仅仅通过电话,都能感受到那滔天的怒火。
“是……是两个……两个当地人……”
张礼新吓得差点尿裤子,
“因……因为厂子排污的事……”
“放屁!”
杨佳奖根本不信,
“几个村民能杀了杨有德和他带去的人?
张礼新!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谁干的,这件事我杨家记下了!
那个破厂子,给我继续开工!立刻!马上!
污染?死几个人算什么?
出了天大的事,有我杨家给你兜着!
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亲自过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在这时,李凡一把从张礼新手里夺过手机,对着话筒,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杨家,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丧尽天良!”
电话那头的杨佳奖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是谁?就是你杀我杨家的人?
有种!
不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评价我杨家?
那些乡下人,不过是蝼蚁罢了!死就死了,碍着谁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等我到了海河,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等着。”
李凡的声音平静无波,
“不过,在那之前,我再说最后一遍。
谁敢让这个厂子复产,我就杀谁。
杀到你们杨家,不敢再动这个念头为止。”
说完,李凡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