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璃月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复杂情绪之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宫婢簇拥着贵妃气势汹汹地走来。贵妃身着华丽宫装,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急促的步伐晃动,发出清脆却又透着威严压迫的声响。
贵妃气势汹汹地走到苏璃月面前,她的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苏璃月吞噬。她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聋,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苏璃月,你这贱婢,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越狱逃跑,你当这皇宫是你家后花园不成?”贵妃怒不可遏,她的手指着苏璃月,浑身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苏璃月心中猛地一紧,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然而,她并没有被贵妃的气势所吓倒,反而迅速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恭恭敬敬地向贵妃行了个礼。
“贵妃娘娘息怒,民女冤枉啊!民女绝对没有越狱之意。民女是遭人陷害,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受尽折磨。若不是民女拼死抵抗,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线生机,民女这才冒险逃了出来。”苏璃月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言辞恳切,让人不禁对她的遭遇产生一丝同情。
贵妃却不为所动,柳眉倒竖,怒喝道:“哼,休要狡辩!宫廷禁地,岂是你随意逃脱之地?你这分明是畏罪潜逃,还敢在此巧言令色!”说罢,她一甩衣袖,示意身旁的侍卫将苏璃月押好,径直朝着皇上所在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苏璃月满心悲戚与不甘,她深知此次面圣,是自己能否洗刷冤屈的关键。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周围侍卫们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可她心中那股求清白的执念却愈发强烈。
而贵妃则神色得意,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定能让苏璃月再无翻身之日。她想象着苏璃月被定罪的场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不多时,她们来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外。通报之后,两人被宣入内。皇上正坐在书桌前,审阅着奏章,看到被押进来的苏璃月和贵妃,不禁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朱笔,问道:“这是何事?”
贵妃抢先一步,盈盈下拜,娇嗔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苏璃月胆大包天,竟然越狱出逃。臣妾好不容易才将她抓回,还望皇上严惩,以正宫规。”
皇上听闻,眉头微微一蹙,锐利的目光从奏章上移开,落在被押解至殿中的苏璃月身上。苏璃月身形单薄,发丝凌乱,狼狈中却透着一股倔强。
未等皇上开口,苏璃月“噗通”一声重重跪地,声泪俱下道:“皇上明鉴,民女实在冤枉!民女不知为何被人暗中算计,遭一伙神秘人强行掳走,囚禁于一处暗无天日的密室。那密室潮湿阴冷,民女数日水米未进,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寻得一丝逃脱之机,民女一心只想面见皇上,恳请皇上查明真相,还民女清白,绝无越狱的想法。”苏璃月的哭诉情真意切,字字泣血,让人动容。
贵妃却不屑地冷笑一声,轻蔑地瞥了苏璃月一眼,向皇上进言道:“皇上,苏璃月这一番说辞不过是为自己开脱。臣妾听闻她越狱后,行踪诡秘,说不定正与同谋策划更大的阴谋。后宫之地,规矩森严,若不加以严惩,恐日后人人效仿,宫规威严何在?”贵妃言辞犀利,句句似要将苏璃月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皇上神色凝重,在贵妃与苏璃月之间来回审视。他深知后宫争斗向来复杂,人心难测。苏璃月平日为人低调,并无张狂之举;而贵妃向来受宠,也不至于无端构陷。但此事关乎宫规与朝廷颜面,容不得半点马虎。
沉吟片刻,皇上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苏璃月,你既称遭人陷害,可有人证物证?若只是空口无凭,朕难以轻信。”
苏璃月赶忙说道:“皇上,民女虽无人证,但那囚禁之地留有神秘记号,似是那些人暗中联络所用。此外,逃脱途中,民女隐约听到他们提及‘西郊废宅’,想必那便是他们的据点。恳请皇上派人查证,定能找出幕后黑手。”
贵妃赶忙道:“皇上,这分明是她临时编造的说辞,妄图拖延时间。西郊废宅之地荒芜已久,怎会与这等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