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瞪大了眼睛,这个黑衣人出手太快,他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向后闪去。
黑衣人一刀刺空,他并没有停手,再次一刀向田平安劈来。
田平安这一次并没有闪躲,他双手架起,挡住了这一刀。
三棱军刺与田平安的手臂碰撞,发出嘭的声响。
三棱军刺嗖地飞了出去,落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
而田平安的身体猛地一摇,瞬间扑倒在地。
他像一头无力的猪一样,趴在了湿润的地面上。
黑衣人有些懵圈了。
就这?
黑衣人看着田平安的“表演”,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个人刚刚还像个英雄一样反抗,怎么突然间就趴下了?
他是在装死吗?
还是真的这么不堪一击?
正在黑衣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田平安突然间轻呵:
“神龙摆尾!”
随即他的右腿像一条鞭子一样猛地抽向黑衣人。
黑衣人连忙后退躲闪过这一击。
田平安故技重施,左腿紧随其后,如影随形地扫向黑衣人,黑衣人再次躲过。
“无影脚!”
田平安轻声低喝,紧接着右腿猛然一踢。
这一脚仿佛穿越了时空,在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时,诡谲叵测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辆卡车撞到了一样,瞬间飞了出去,撞到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依靠在墙上,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田平安站得笔直,系紧了裤腰带,脸上露出诡异而邪恶的笑容,凝视着黑衣人。
稍作休息后,黑衣人再次发起攻击,挥拳朝田平安猛击而来。
田平安轻松地闪避开来,巧妙地躲过了拳头的攻击。
黑衣人越战越勇,攻势越发凶猛,每一招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他的拳头带着一股狂风骤雨,向着田平安猛烈袭来。
田平安迅速闪避,但仍然被拳头擦到了肩膀,留下了一道血痕。
哎呀妈呀,这疼痛感,田平安心中暗想:
不拿出点看家本领,今天怕是要栽跟头了!
他猛地向前一探身,与黑衣人身形交错,背对背而立,这架势,颇有种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对决前的神秘氛围。
只见田平安屁股一挺,猛地往后一顶。
黑衣人“嘭”的一声,像是被装上了弹簧,瞬间弹飞,再次撞向了墙壁。
他一口鲜血喷出,歪倒在墙根,双手撑地,大口喘气,仿佛刚经历了一场马拉松。
而田平安呢,背着双手,腆着肚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道:
“知道俺这招叫什么吗?俺这叫‘闪电腚’。自打这‘闪电腚’问世以来,还没遇到过对手呢!”
黑衣人听了,强撑着抬起头,定了定神,抹掉了嘴角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
他暴喝一声,犹如火山爆发,猛地跳将起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直冲田平安而来,再次发出致命一击。
田平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有预料。
就在黑衣人全神贯注地挥出致命一击时,半块砖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嘭!”
黑衣人顿时感到头上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破裂开来。
他摇晃着身体,无法置信地看着田平安。
真想不通,这个胖乎乎的年轻人,拳头怎么这么硬?
不等他重新调整战术,田平安又一砖头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嘭!”
这一击,终于让黑衣人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他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再也没有了动静。
田平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用他的大脚踢了踢黑衣人的身体。
确认他没有反应后,田平安才放下心来。
这场战斗虽然短暂,但却让田平安出了一身冷汗。
他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会如此难缠,如果不是他找到了地上的砖头,恐怕这一战还真的无法取胜。
“打拳,我不行。拍砖,你不行!”
在这个世界上,再厉害的拳头,也干不过砖头。
这绝对是一条真理。
此时,随着警报声的逐渐逼近,高航驾驶着吉普车急速驶来。
刹车声响起,吉普车停到眼前,警报被关掉。
高航、周骁然、钟衙内和徐鹏四人从吉普车上跳了下来。
黄色的桑塔纳正在噼里啪啦地爆燃,火光冲天。
白色的桑塔纳前头严重变形,一失往日的风采,变得灰头土脸了。
几个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反应最大的还是钟衙内。
“哎呀我滴亲娘哎,我的车,我的车!这他娘的算是彻底报废了!”
看着被撞得龇牙咧嘴的爱车,他欲哭无泪。
不远处,胖子田平安正站在那里傻笑,火光映红了他那人畜无害的脸。
他的脚前躺着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
高航快步走到田平安身边,关切地询问他是否受伤。
得知田平安毫发无伤后,他又俯身查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田平安!你赔我车!你赔我车!你他娘的干一辈子也挣不到我这一辆车钱!”
钟衙内一边怒吼着,一边指着田平安,气得几乎要爆炸。
田平安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慌乱。
钟衙内气急败坏,指着田平安继续怒吼:
“你倒是说话呀!你把我车撞成这样,你他娘的怎么赔!”
田平安满不在乎地说:
“钟队,您的车只不过是因公负伤,你看他的车,都快烧没了。”
火光映红了钟衙内的脸,叠加上他的出离愤怒,钟衙内俨然变得像神话传说中的火神祝融,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他跳了脚喊道:
“你什么意思?
“撞成这样,我还能要吗?我还得再买一辆。
“买一辆车花二十万,你给?
“二十万呐,二十万呐!
“你上班以后一个月也就挣二百来块钱。你算算,你能赔得起吗?”
周骁然过来劝道:
“钟队长,念他抓人有功,又是初犯……再说,您的车也上了全险,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钟衙内正在气头上,直接无视了这个看似在多管闲事的老周:
“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二十万,不是二十块,也不是两万,更不是两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