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的母亲,苏桃桃从怀里掏出那枚温润的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幽幽地叹了口气:“周辰哥哥,你说……我娘她……还会认我这个女儿吗?这么多年了……”
周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傻,别瞎想。天底下哪有不认自己骨肉的母亲?当年肯定有天大的误会或是不得已的苦衷。等咱们找到了,一切都会清楚的。”
“好!”
苏桃桃将头深深埋进周辰的胸膛。
下午,周辰扛着锄头去自家地里转了转,给作物除了除草、浇了浇水。看着那一排排长势喜人的甘蔗,已经有半人多高,在风里沙沙作响,他心里充满了踏实感。
回来的路上,他特地绕到后山修缮的祖坟前。
看着那整齐的坟圈、新立的石碑和周围补种的松树,一股家族传承的责任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心里暗暗盘算:“等以后钱更宽裕了,一定得把宗祠建起来,把断了多年的族谱好好续上,让咱老周家的根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山时,遇到村里人,大家还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早上那场“海豆芽大丰收”,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周辰也跟着笑起来,大家的日子都能好过点,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回到家,周辰稍作休息,便骑上摩托,先去船上把要卖的货装好,然后拉到叶华停船的地方。
叶华这次也要跟着去市里,他还带上了苏梦莹,小两口打算趁这次机会,去置办些结婚用的东西。
周辰一边帮他们搬货,一边建议:“你们去了那边市场,可以好好逛逛,花样多,肯定能淘到不少好货。”
叶华和苏梦莹听了,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周辰又问起他们婚礼的筹备情况,叶华笑着说:“等东西置办齐了,回去选个好日子就能办。我得回我们村办,我爹娘都在那边,得按老家的规矩来。”周辰理解地点点头。虽然叶华的新房盖在了金沙村,但根终究在另一边,这是大事,得回去。
傍晚时分,船只再次启航。林栋东依旧是最兴奋的那个,拎着抄网在船舷边跃跃欲试。
上次抄到的飞鱼卖了钱,周辰分了他一份,可把这小子积极性彻底调动起来了。
船行至一片开阔水域,林栋东忽然激动地大叫起来,手里的抄网猛地往水里一兜,嘴里喊着:“有了!有了!好沉!”
周辰立刻好奇地围过去:“栋东,抄着啥好货了?”
林栋东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抄网拉上来,定睛一看,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网里只有一只气得鼓鼓囊囊、浑身是刺的河豚!
“呸!真晦气!”林栋东大失所望,没好气地一脚把那只气鼓鼓的河豚又踢回了海里。
周辰和秦家兄弟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得哈哈大笑。
另一边,叶华和苏梦莹则依偎在船尾,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将天空和海面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色。
两人偷偷地拉着手,低声说着悄悄话,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周辰瞥见这一幕,会心一笑,想起自己和桃桃刚在一起时的时光,正是这般如胶似漆。
秦家兄弟在船头支起小炉子准备晚饭,周辰走过去和他们闲聊,问起他们家里的情况。兄弟俩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托主家的福,家里现在好过多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有奔头!真是多亏了您!”
正说着,又听见林栋东那边传来一声欢呼,只见他又抄起一网,这次网里倒是有一条不小的鱼在扑腾。可还没等林栋东高兴两秒,一只一直在船顶盘旋的海鸟如同闪电般俯冲下来,精准地叼起那条鱼,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
“操!该死的扁毛畜生!敢抢小爷的鱼!”林栋东气得跳脚,指着天空破口大骂。
“哈哈哈哈!”
“这小子毛没长齐,骂的倒是挺厉害!”
船上顿时又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声,伴随着海浪声,飘向远方。
船靠码头时,天已蒙蒙亮。
周辰帮叶华把货搬上三轮车,用布盖好。
市场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渐次响起,海鲜区飘着咸腥的潮气。
叶华和苏梦莹刚一到这里,就高兴的出去买东西了。
\"兄弟!可算等到您了!\"
回头见个穿灰布衫的青年抱着竹筐直往跟前凑,筐里的鸡蛋还沾着稻草屑。
周辰一愣。
这才认出来这不是那个老婆羊水破的青年吗?
“当时太感谢你出手了啊,家里母鸡下蛋了,第一筐就给您送来!”
周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连连摆手:\"当时换谁都得搭把手,这鸡蛋你拿回去给嫂子补营养。\"
他咋好意思要呢?
结果这个青年趁机把筐放在摊位角落,转身就跑:“你不要我就放这里了,我媳妇说了,让我特地来感谢你!”
“哎!”
周辰喊了一声,结果人家已经走远了。
“这……”
周辰是真的不好意思啊,看出来人家条件也不好,结果送了一筐鸡蛋过来,不行,还是想办法送回去。
不然买点别的东西送过去也行。
周辰在心里盘算着。
不过这会只能先卖货了,这里好多人都知道他这里卖好东西,他这会刚支着摊子,就有人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