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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吴天正在哄着大胖儿子玩耍。

眼见环儿回来,笑着问道:“送他俩走了?”

环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按大哥你的吩咐,没给太多金银,已经上路了。”

“好,让聂耳去苗疆乃是烧杀抢掠,为真姑造势。金银给的太多,那小子沿途磨磨唧唧的享福,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让你说的话,全说了吗?”

“说了,一句不落,嘱咐他莫要忘记身份。大哥你为何不亲自对其言说,小耳朵不是数典忘祖之人。”

“自耳叔走后,他已无牵无挂,也就与你最为亲近。此去天高皇帝远,让其心中多留一份念想,也好不迷失了本性。故而你去送行最为合适,而且有些话,我一个大老爷们不便多言。”

“这么算计他,合适吗?”

“我哪里算计他了?送了他一场泼天富贵,这要是换做旁人,磕头谢我还来不及呢。”

“小耳朵没有野心,去那么远的地方统领苗寨,他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吴天没好气的抱怨:“谁乐意?我还想要山要水要自由呢,谁能给我啊?每日里看不完的奏折,现在睡觉都梦见在批公文。

他小子不愿意去,可谁让他和真姑扯上关系了呢,此事于公于私,他不去,谁去?

知道你心疼他,可是谁心疼我啊?还不是你们几个人把我生拉硬架到了如今地步。”

环儿眼看自家男人有翻旧账的意味,无意间瞥见其手中的黄金面具,遂赶忙岔开话题:“大哥你手上拿的什么玩意儿?”

吴天笑着解释:“我命人给红菱那丫头做的面具。你瞧瞧漂亮不?侍卫刚送过来。”

环儿接过以后仔细端瞧,频频点头,不禁赞叹:“美轮美奂、巧夺天工。”

白飞飞从旁一声冷哼,冲着钱霜央拈酸吃醋的问道:“夫君可有给你送过什么东西吗?”

霜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摇了摇头。

吴天闻言,赶忙辩解:“这不是特事特办嘛,那孩子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你们哪里能看的上这种小玩意儿,再说了,这屋里谁不比我富裕?为夫兜比脸还干净。”

飞飞阴阳怪气的埋怨:“送不送乃是心意,和银钱多少无关。有心的不用教,无心的教不会。夫君送人家姑娘黄金好啊,情比金坚!”

吴天急头白脸的叫道:“我给你们一人做一件成不?”

“讨来的,不稀罕。对了,你哪来的黄金?这东西是不是宫里结账?”

“……”

环儿捂嘴轻笑:“冰冰凉凉的,带脸上能舒服吗?不硌得慌?还不如刺青呢。”

吴天转而疑问:“刺青?啥意思?”

“就是在伤口上刺个图案,掩盖本来的疤痕呗,江湖中人常这么干。”

“咦……倒也是个好主意。既有办法早前问你的时候怎不告知?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环儿喜形于色:“真的吗?大哥你说话可得算话,不许耍赖。

这事怎么能怪我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些时日你问得是伤疤有没有办法恢复如初,那确实没有啊!可要说掩盖伤痕,还是有办法的嘛。”

“你给我详细说说。”

“也没啥好说的,见过犯人额头的刺印不?一个道理嘛!武林中人常这么干。

将多余皮肤表面的皮肉割掉,然后用烙铁烫出图形,抹上颜料,好了以后便是带有颜色的图案了呗。”

“听上去倒是不错,比天天戴个面具要强啊!”

“那肯定喽。大哥你晚上啥时候来?人家沐浴了等你。”

“……”

众人正在嬉闹,侍卫前来通传:“启禀太上皇,户部尚书赵大人宫外求见。”

“大头怎么来了?快请他去书房,我马上过去。”

“遵旨。”

吴天把孩子递给霜央,转而离开了慈宁宫。

御书房中,赵大头跪地见礼:“臣赵钭,叩见太上皇。”

吴天一瞧自家兄弟如此做派,不由得愣了愣神,旋即猜到了原因所在,赶忙问道:“起来起来,见我处死了聂耳,你们心里不痛快了吧?”

“微臣不敢。”

吴天只得透露一二:“小耳朵没死,我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不得不给他换个身份。”

大头恍然大悟:“啊?我就说大哥岂会是如此绝情之人。你绝处逢生,并无大碍,聂耳纵有渎职之罪,也不至于开刀问斩啊!原来是假死脱身了呀!”

“切莫要对外乱说,他此番执行的任务颇为重要,出不得任何差错,需得和朝廷划清界线,否则引火烧身。”

“明白明白,是兄弟们误会你了。”

“无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大德不是调去了军中任职了嘛,吏部尚书之位空缺了出来。眼下年也快过完了,马上就要恢复朝政。这个职位谁人可胜任?

我瞧大哥你迟迟没有安排,户部有些公务需得吏部配合。往日都是我直接找大和尚商议,眼下不知道该找谁对接。”

吴天悠悠一叹:“实不相瞒,我也想了好些天了,尚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既不想启用南齐旧臣,又不想门阀世家出仕。

咱们兄弟几人,全都已经安排的满满登登,再没有合适的人选能担此重任。”

赵大头正色而言:“大哥,我保举一人,你可做参考。”

“谁啊?”

“东海首科状元。”

“你说袁枚?”

“嗯,这人在徐州为官数载,期间政绩斐然,从无纰漏,而且此子家学渊源,有真才实学。

最主要的是他对东吴忠心耿耿,不似其他门阀世家子弟那般见风使舵。大哥以为然否?”

吴天细一思量,略显迟疑的询问:“袁枚年纪不大,能否震的住那些官场老油条?而且从徐州府尹直升吏部尚书之职,会不会太快了些?毕竟他才为官三载。你怎么想起了他来?”

“都说内举不避亲,况且我和此人也没有什么情谊,纯粹是觉得他合适这个职位,能在前线顶着战火保证地方民生,是个可造之材。这才出言举荐。

如果大哥你觉得他不行,那恐怕唯有从吏部现存官员之中进行选拔了。毕竟尚书这个职位不能空置啊!”

吴天两厢一权衡,拍板做主:“这样吧,让中书省拟旨,着袁枚晋升吏部侍郎,代行尚书之职,先观察一年半载再说。”

“也可。”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大头起身告退。

吴天望着自家兄弟的背影,喃喃自语:“谢安老谋深算,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