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她是个好妈妈。
可是对程妄寻来说呢?
“我......是不是他给你说了什么?这个臭小子,越长大,翅膀越硬了。”
“当年你们抛下他一个人在这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那么现在他成年了,也请不要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他是我的亲弟弟,不是我的仆人。”
冯俐桦脸色不自然的撇过一边,没说话。
程也清见状,呼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偏心我,爱我,但弟弟呢,谁来爱他?这么多年你们都不爱他,那么我爱,如果当年你们没有把我带出国,他将是我一手带大的。”
“我如你们所愿,成为你们想要的模样,我的弟弟,就请你们不要插手,让他自由。”
两人对立而站,沉默良久。
冯俐桦眼眶红了红,头颅低下,颤颤巍巍道:“对不起,清清,我......”
“你该和阿寻说。”程也清抬头看向二楼抱着一锅汤喝的程梓,嘴角抽了抽:“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和爸该环球旅游就旅游,程家有我。”
......
夜色朦胧。
沈挽背着双肩包走在了路上,低着头思索着什么,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在前头。
池礼澈手上夹着燃着猩红火光的香烟,靠在了墙边,曲起一条腿,嘴吐一圈白烟,懒散的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沈挽,邪恶一笑。
他直起身子,迈着修长的脚,走到了沈挽面前站定。
沈挽被一阵阴影遮挡,皱眉抬头看向来人,面色微冷。
“你是谁。”
池礼澈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像是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沈挽,沈氏集团千金,原来这么脏啊。”
沈挽:“?”
“有人花大价钱让我来欺负欺负你,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来看看,原来还是个小美女。”
他如果长得不怎么样,说这话就十分的流氓了,会让人觉得是大半夜来劫色的人。
这个花大价钱的人,自然是宋玉米。
他找池礼澈借人,单纯是去警告沈挽罢了。
池礼澈知道跟白伊莎相关,他也有些好奇,便过来看看。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宋玉米用三个亿的项目去换几个人。
现在看到了。
也不怎么样。
没他会装。
沈挽突兀的笑了一声,彻底卸下了伪装,歪着脑袋看向池礼澈,道:“欺负我?让我看看怎么个欺负法。”
池礼澈依旧脸上挂着笑,却不达眼底。
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弯了弯。
身后立刻出现了好几个人。
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穿着宽大的t恤和板裤,头上的棒球帽歪戴着,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链子,乍一看去,流里流气的。
池礼澈轻轻地抚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喃喃道:“三个亿呢,不赚白不赚啊。”
沈挽见到出现的人,也没有惧怕什么,嘲讽一笑:“这么抬举我。”
随即一脚踹了过去,和几个人打了起来。
池礼澈看到这场景,啧啧了两下,又抽了根烟,吐气。
沈挽这个人,在国外霸凌了不少人,身上还背了几条人命。
若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恶劣,池礼澈也不会这么粗鲁对一个小女孩。
池礼澈看了一会儿,轻笑一声,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尖碾压两下,熄灭火光。
这沈挽下手也挺狠的。
还是白伊莎有趣些,那张干干净净的小脸蛋,真让人想蹂躏。
也难怪沈挽想欺负。
他都想欺负。
......
白伊莎此刻正在别墅后院骑着牛,拉着两条狗撒欢。
怀里抱着橘猫,肩膀站着一只鹦鹉。
活脱脱的就是万兽之王的模样。
陆景言在给他的菜施肥,抬头就看到白伊莎那女王的模样,没忍住勾唇笑了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鹿鸣星穿着丝绸真丝睡衣,拿着小提琴,在亭子里拉琴。
这段时间鹿鸣星不知道抽什么风,学着陆景言穿搭就算了,还整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整个孔雀开屏。
勾引白伊莎。
程妄寻不止一次说鹿鸣星是学人精,学宋玉米小绿茶的模样,现在又学陆景言骚骚的。
关键是白伊莎就吃这一套。
每每被吸引过去,然后被鹿鸣星亲了好几口。
有一次被鹤知洲撞见,人淡如菊的高冷帅哥和鹿鸣星就打起来了。
反正在别墅的一天,就没有安宁的日子。
陆景言见白伊莎愣愣的看向鹿鸣星的时候,就知道糟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小白菜,去追他的大白菜。
*
翌日一早,白伊莎发现她的同桌又换人了,沈挽不知道上哪去,也没有出现在班上。
这次同桌换成了许飞白。
谷英博都抢不过他。
白伊莎只觉得奇怪,问了老师才知道沈挽生病了,要住院一段时间。
她和沈挽也不熟,自然没有去医院看她的想法,也就没有去管。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五放学。
白伊莎像个脱缰了的野马,背起书包就奔去火箭班等程妄寻白嫣芝。
因为是周末,她打算搞一个别墅派对,宋玉米在别墅那一片私人沙滩给白伊莎扎了一个秋千,面朝大海。
于是她心念一动,就打算在海边沙滩露营,看日出,烧烤。
她在香市那儿的时候,就很喜欢海,现在有个私人海滩,正好有时间玩,她兴奋的不得了。
这次海边派对,高耀祖邀请了他的同学也来一起玩,白伊莎干脆也让白嫣芝的闺蜜朋友什么的都过来玩。
鹤知洲带着一些人布置场地,鹿鸣星组织串串肉,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白伊莎没啥事做,拉着牛在海边溜达。
“乖乖,别靠太近,注意安全。”
鹤知洲刚刚指挥着高耀祖把氛围气球摆好位置,抬头就看到白伊莎拽着牛绳,把牛往海边游走。
身后跟着比格犬来财还有二哈白砂糖。
白伊莎闻言抬头看过去,乖乖点头,然后继续拖拽:“走啊牛牛,别怕,你是水牛,淹不死的!来财白砂糖,快来帮帮我啊!”
“嗤。”
陆景言瞧着白伊莎那一股牛劲,没由来发出一阵轻笑。
这傻妞。
怎么就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