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北辰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听着跟大夫详述苏槿的病状。
“王爷,按您所描述的那般,属下猜想王妃定是中了迷药。方才属下帮王妃处理后脑的伤口时,的确在伤口上发现了一种迷药。这应该是崔家独创的。”
吴大夫说完便打开了一张黄纸,纸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便是从苏槿后脑的伤口取下来的。
可惜发现的比较晚,有些的药粉已经渗入到伤口里面了,以致昨晚苏槿会突发症状。
“可有法子能医治好王妃?”萧北辰焦急的问道。
吴大夫无奈的低下了头,缓缓开口道:“王爷息怒,属下暂时也没什么良策。不过,属下猜想崔明夏既然会给王妃下药,那他必然知道解开的法子只要问到了方子,属下即刻便可去调配!”
“昨日王妃带回的那些瓶瓶罐罐里面都没有迷药的解药吗?”萧北辰知道从崔明夏那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吴大夫。
“回王爷的话,那里都是些毒物的解药,属下并未找见迷药的解药。或许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看看能不能调制出解药。”
吴大夫恭敬的回禀着,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调制出解药。
“顾祁!”萧北辰对着守在门外的顾祁喊道。
“王爷,请吩咐!”
“去柴房给崔明夏吃点苦头,留他一条命便行,若他不肯交出解药,便拧断他的胳膊!”萧北辰对着顾祁吩咐道。
他现在可不想崔明夏好过。他若是给苏槿十分痛苦,萧北辰必要让他承受二十分的痛苦。
顾祁领命后便从驿馆里寻来了刑具匆匆赶去柴房。
“王妃,您慢些,小心脚下!”迎春一边焦急地呼喊着,一边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苏槿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苏槿就会摔倒在地。然而,苏槿依旧像一阵风一样,快速地向前小跑着。
终于,苏槿在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迎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扶住苏槿,苏槿径直走进房间,走到萧北辰面前。
萧北辰见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他一脸心疼地看着苏槿,柔声问道:“头还疼吗?”说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苏槿被包裹着的后脑勺。
苏槿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轻声说道:“疼,刚才就是被疼醒的,比昨天还要疼。”
听到苏槿的话,萧北辰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自责。他知道,苏槿的伤口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崔明夏在伤口上动了手脚,下了药的缘故。这种药会让伤口愈合得非常缓慢,而且还会不时地传来阵阵剧痛。
“吴大夫已经在想办法了,很快就会有法子能医好你的伤。槿儿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咱们明日开始起程,马上就能见到孩子们了,槿儿更是要养足精神才好。”
萧北辰不断安慰着苏槿,尽可能让她放松些。今日一早他便让萧谦安派人去了天启崔家传话,让崔明玉把解药带来。做好两手准备总是不错的。若是吴大夫能快些调制出解药,那最好,苏槿也能少吃些苦。
此时身处柴房的崔明夏已经被顾祁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手臂还被打断了一条,但他依旧不肯说出迷药的解药方子。顾祁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崔明夏了。
只见崔明夏对着顾祁猖狂的笑道:“去把你主子找来,本公子有话与他讲!”顾祁以为崔明夏是想通了,便赶紧去请来了萧北辰。但萧北辰知道崔明夏这个滑头不会轻易说出解药的药方的,便打算自己亲自来会会崔明夏。
“你知道吗,小美人中的迷药里面我还添了其他的药,一但发作,头痛欲裂。算算日子今晚便会发作,你最好杀了我,小美人得不到解药最后也会死。反正能和小美人一起死,我也不会孤单了,即使一块到了地府,我也能娶她!”
崔明夏说完后便狂笑起来,萧北辰看着崔明夏狂妄的样子,又想起被崔明夏的迷药正在折磨的苏槿,不禁怒上心头。只见他拿起刑具缓缓靠近崔明夏,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崔明夏便晕了过去。
崔明夏的话让萧北辰半信半疑,毕竟吴大夫只在苏槿的伤口上找到了一种粉末,没有看见其他的药粉。而且苏槿被崔明夏掳走期间,也并未饮用过水,更没有吃那里的食物。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萧北辰还是打算再让吴大夫检查一下苏槿的伤口,确保没有其他毒粉后他才能安心。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萧北辰对顾祁吩咐了两句后便又回了房中,
他让吴大夫再仔仔细细的检查苏槿的伤口。但吴大夫一连找寻了好久,都未寻到其他药粉的痕迹,这也让萧北辰能稍稍放心些,毕竟迷药不会致死。
“那崔明夏实在是可恶至极,竟对皇嫂下此毒手!”萧谦安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用力一拳打在了木桌上,使木桌的桌面凹下去了一个坑。
“本王让顾祁对他严刑逼供,但对他并无效果,那个疯子,赌定了本王不敢杀他。区区一个世家子弟,本王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萧北辰此刻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恨不得立马跑去柴房,亲于杀了崔明夏出气。
“皇兄,您千万可得忍住了,眼下崔明夏杀不得,我听说崔家家主已经派了人过来,想要赎走崔明夏。您现在若是杀了崔明夏,恐怕会挑走崔家人的不满。况且崔家与天启皇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恐会影响两国邦交。请皇兄三思啊!”
萧谦安说的那些萧北辰何尝没有仔细想过,但若是就这么轻易放下崔明夏,萧北辰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