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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大宝重新把门关上的刹那,周舒桐也意识到了此刻她与李富贵之间的姿势有些过于的暧昧了,随即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向后退了半步。然而,由于她的动作太过突然,导致她的后腰撞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个搪瓷缸,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原本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整个房间都被这声音震得颤抖了一下。

而此时,刚刚关上病房门打算离开的王大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嘴巴微张,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里面的情况会如此激烈。王大宝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这老大真不是一般人啊,弄的动静这么大?”好奇心作祟的他,本来还想继续趴在门缝上偷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听到更多的“猛料”。

可就在他刚刚把耳朵贴近门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他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直了。王大宝定睛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张老头。张老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耳朵,显然对他这种偷听的行为非常不满。

“你这小兔崽子,这有啥好偷听的?”张老头没好气地训斥道。王大宝一边揉着被揪疼的耳朵,一边陪着笑脸解释道:“老爷子,我就是好奇,好奇,看看而已嘛,和我们老大学习一下经验……”

“有啥好看的,还是陪老头子我去看星星去吧!”张老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走了。

病房里,周舒桐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只滚落在地的搪瓷缸上,听着病房外传来的王大宝的声音。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周舒桐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捕捉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而随着他话语的进行,周舒桐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更加红润。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李富贵腕间的温度,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温暖的触感。然而,就在这一刻,周舒桐却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猛地攥紧了拳头。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

而总算得以脱身的李富贵,一边揉着自己那已经开始发酸的老腰,一边满脸幽怨地看向周舒桐所在的方向,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妈呀,这女人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她给折腾散架了,真是可怜了我这老腰啊,可真是遭了大罪了!”李富贵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然后熟练地点燃,夹着烟靠在床头吞云吐雾,烟头明灭间瞥见周舒桐手忙脚乱捡棉球的身影。烟灰簌簌落在病号服上,他忽然想起刚才她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的模样,后槽牙下意识磨了磨——不是被审问的涩,倒像是被猫爪子挠过的痒。

“咳。”他故意清了清嗓子,看周舒桐猛地抬头,耳尖的红还没退干净。烟在指间转了半圈,他挑眉看她慌乱起身时撞翻搪瓷缸,水流在瓷砖上蜿蜒成银色的蛇:“打水?”语调拖得老长,尾音裹着尼古丁的沙哑,“要不要帮忙?”周舒桐弯腰捡缸子的动作顿了顿,发梢扫过锁骨。李富贵看着她后颈那几缕湿发,突然觉得喉间发干,狠狠吸了口烟——却被烟呛得咳嗽起来。咳到眼红时,正看见周舒桐转身,手里的搪瓷缸晃出细碎的光,映得她睫毛下的阴影一颤一颤,像振翅欲飞的蝶。

“不用!”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两个调,搪瓷缸磕在床沿上发出脆响。李富贵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边缘。忽然,周舒桐弯腰捡拾搪瓷缸的动静让他余光一凝,烟卷在唇间顿了顿,看着她因慌乱而高了两个调的模样,腰间的酸意忽然混着些微妙的热意漫上来——方才被她缠着追问时,他怎么没注意到这丫头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李富贵望着和几分钟前大相径庭的周舒桐,忽然笑出了声,烟头在指缝间明明灭灭,烧出一缕若有似无的茉莉香——原来刚才靠得那么近时,她身上的味道不是消毒水,是带着露水的茉莉,沾在他后颈的冷汗里,此刻正发了芽般,在肺管里挠出细细的痒。

李富贵的喉咙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在他那略显苍白的皮肤下,先是凸起,然后又缓缓落下。

他的目光则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的树影,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李富贵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猛地转过头去,直直地看向了周舒桐所在的方向。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层层空间,与周舒桐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刹那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就在两人对视的瞬间,一种诡异的氛围弥漫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李富贵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这咳嗽声来得如此突兀,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因为这股冲击力而剧烈颤抖起来。随着他的咳嗽,他身下的床架也不堪重负地发出了一阵细碎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着他的剧烈动作。

“我、我去打热水。”周舒桐说着匆忙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与李富贵对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和不自然。

说着周舒桐便手忙脚乱地抓起搪瓷缸往门外走,扫过床沿时带起一阵风,把李富贵额前的碎发吹得飘起来。他闻到那缕茉莉香越来越淡,直到房门“咔嗒”一声关上,才敢伸手摸向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指尖触到皮肤时吓了一跳——烫得几乎能煮熟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