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看见颜卿搂着男人的脖子,心头席卷而来的钝痛。
颜卿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不用了,就是肚子疼,已经看过了。”
“时越,我好累,你送我回家吧。”
听到这个称呼,阮时越一脸无奈和宠溺,拿他当炮灰是吧。
行吧行吧,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妹妹。
“好。”
阮时越冲纪砚池点头表示感谢,“你是卿卿的朋友?谢谢你,我是她的······”
颜卿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你走不走?”
纪砚池垂在大腿旁的手紧握成拳,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卡宴开走,纪砚池还站在原地。
封原忍不住开口问,“小纪总?”
“回公司吧。”
颜卿上了车便对阮时越说,“哥,我来医院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爸妈。”
阮时越:“卿卿,你跟小纪总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阮时越一只手松开方向盘去撩开她耳边的头发,“没关系,那这个是什么?”
“你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
颜卿拍开他的手,“别乱动,我告诉嫂子哦。”
阮时越无奈叹气,“卿卿,纪家的家风在京圈有颇高的评价,纪家的双胞胎少爷也是京市名媛小姐的联姻首选对象。”
“颜家不差,再不济还有我们阮家,配纪家也是勉强可以的。”
颜卿兴致缺缺,“哥,我跟他之间就是玩玩,没感情。”
阮时越真的是气笑了,“没感情,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想把我吃了?”
“小丫头,别搞我行不行,他要是对阮氏下手你舅舅打死我。”
车子开进颜卿住的小区,阮时越要陪她上去被她拒绝。
“哥,我真的没事,就是女孩子的肚子疼而已。”
隔天早上封原把手里的文件放在纪砚池的面前。
“小纪总,您让我调查的颜小姐身边那个男的,有结果了。”
纪砚池放下手里的合同,把鼻梁上的黑色金边眼镜拿下来,手指间一直在桌子上蓝色文件上敲击。
“阮时越,阮氏集团的总裁,今年31岁········”
纪砚池轻笑一声,“找个那么老的,不是喜欢奶狗吗?”
封原头顶上浮现出了三个问号,“那个,小纪总·······”
“有话就说。”
“我觉得颜小姐应该不喜欢阮总。”
纪砚池慵懒的靠在办公椅上,“这个说辞你自己信吗?”
“不喜欢会让别的男人抱?”
“封原,你女朋友会抱别的男人?”
封原:······不是,人身攻击又是怎么回事?
“小纪总,有没有可能颜小姐跟阮总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呢?”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老板,“阮总结婚了,还有个两岁的儿子。”
纪砚池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轻蔑。
“已婚男人她都看得上。”
却看不上他,颜卿,我很差吗?
封原心里翻了个白眼,“小纪总,阮总还有一个身份。”
纪砚池冷眼过去,“封原,我觉得你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想要了。”
“就是,颜小姐的妈妈也姓阮。”
纪砚池:“你是小脑发育不全,大脑完全不发育是不是?”
“重点的话你放到最后说?”
“我看你这个月的奖金也········”
“小纪总,我突然想起颜小姐的药还在车里,我去帮您取,这样你就有借口找阮小姐了。”
不等纪砚池反应,封原已经出了办公。
纪砚池点开颜卿的微信:【医院开的药你忘记拿了。】
【我给你送过去?】
几分钟后,颜卿回信息【你在公司?我喊跑腿去拿。】
纪砚池:·······
“出的是什么破主意。”
颜卿是真的喊了个跑腿到纪氏集团。
收到消息的封原低着头进了总裁办公室,“小纪总,颜小姐叫了跑腿来拿药。”
纪砚池点了根烟,“让他走,就说我不在。”
封原给了跑腿一百块钱,跟他换了颜卿的地址。
颜卿收到跑腿说没有拿到药的信息。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纪大少爷,什么意思?”
“卿卿,我真的不在公司。”
颜卿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综艺,“呵,那个药你留着自己吃吧。”
纪砚池:·······
抽完两根烟,纪砚池拿起车钥匙和桌子上的药。
车里停在颜卿家楼下,他按照封原给他的地址上了楼。
昨天只吩咐助理去查颜卿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并没有让他查别的。
颜卿已经够讨厌他的了,他不想让她再反感自己。
门铃响起,颜卿以为是自己叫的外卖。
她压根就没有看猫眼就拉开门,对上门口男人的眼睛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
“你怎么来了?”
纪砚池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脸,眉心轻皱,“怎么不穿鞋,你不能着凉。”
他单手抱起她到沙发上,拿过小毛毯给她盖上。
自来熟的给她倒了杯温水,按照说明书掰开药放在她面前。
“能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
颜卿拿过他手心里的药放进嘴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仰头喝了大半杯。
吞下药后她说,“纪大少爷可以走了吗?”
纪砚池在她面前蹲下,“卿卿,可以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吗?”
他承认,昨天看见别人抱她的时候,他很不爽。
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又痛又麻。
“哪怕他是你表哥也不行,我不允许, 卿卿。”
颜卿的瞳孔轻轻收缩,漂亮的狐狸眼露出一丝意外。
她轻笑,“纪砚池,你是凭什么不允许?”
“你是我的谁?”
纪砚池眼角微红,声线沙哑,“我可以是你的男朋友,也可以是你的老公。”
颜卿瞥开头不去看他,“可惜,你不是。”
那日过后,俩人有半个月没有见过面,没有联系过。
再次见面的时候,又是在【绯夜】。
纪砚池站在二楼,左手酒杯右手烟,眼神死死的看着舞台里那个被五个男模围着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的紧身短裙,奶茶色的卷发随着她的舞蹈摇曳。
她还贴那些男人那么近。
他贴她那么近的时候她就开始骂他。
那些小白脸的手往哪放?
她为什么不抽他们两巴掌。
封原从包厢出来的时候,看见纪砚池冷着脸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是想看小纪总奶狗式喊姐姐吗?举手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