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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其实也是李十月穿越以来最大的一次赌博!
这些年来,她已经通过一次次任务,以及在被系统电击之下,从丧心病狂的系统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系统有关任务的条条项项了。
如此,她才一点点筹谋着这一天!
终是让她寻到了合适的时机,给了刘淑那么一下子!
这一下,直接给刘淑干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状态的刘淑,只会被判定为是受伤;
人,确实是李十月动得手;
但李十月也确实只是伤了他,并没有杀了他啊!
这是事实!
所以,狗系统若是不想这方小世界坍塌;
那么,它就必须与李十月站在一起;
如此,狗系统它就只能与李十月的利益一致!
那么,狗系统必定会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和李十月,务必让这方小世界存活!
这样的话,也就达成了李十月的目的!
转换身份,从“被系统管理的任务者”,变成“可以自由支配系统的执行者”!
但是!
是的,但是!
但是,这对李十月来说确实是一次豪赌!
只要是赌博,就有失败的可能!
能不赌自然是不赌的好。
可李十月面对系统、面对任务对象刘淑,以及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她没有选择。
系统从来没有给过她可以协商的余地,系统一直都是威逼利诱的状态。
李十月,她真的没得选!
往大了说,她这是“不自由,毋宁死!”
往小了说,这就是李十月在面对狗系统这种强权时不得不的反抗与斗争!
狗系统说刘淑是任务的主要对象,要李十月听话,要她成为刘淑的“狗”;
嘿嘿!
李十月她偏不!
她就要伤害刘淑,乃至杀了他!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反抗系统强权对她的压榨和剥削!
用这种激烈的方法来守护她自我意志的完整性!
从而保护她个人意识的主体性!
她,李十月,就是要做一个完完整整的按着自我心意而活的人!
顺从,从来都不会得到理解和夸赞;
顺从换来的,只有无尽的索取和驯化!
只有抗争!
只有抗争!
只有反抗和斗争,才能打破禁锢的枷锁,夺回对自我命运的主导权!
这样才能为自己开拓出充满生机与可能的崭新未来!
当然了,哪怕知道这是一次豪赌,李十月也是在确定自己有超过五成的胜算之后才做出的选择!
不过,如果不想学李十月这般,其实苟活在系统的权威之下倒也不是不行。
就好比之前狗系统劝导李十月的那话---“眼睛一闭,衣裳一脱,你就当自己找了个模子嘛。”
为了生命,为了这意外而有的第二次生命,去做个听话的“狗”,其实是没那么难接受的。
但让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职业女性,接受过男女平等教育乃至人人平等意识的女人,你要她去做男人后院儿里的一只听话的“宠物狗”?
这真的太强人所难了啊!
不过,若是李十月没有从系统之中得到生子丸、生机水等等物什壮大己身,还一步步的算计着有了官身,搭上了掌权者的话;
若是李十月她就只是一个瘦弱娇小手上没有二两力气的村姑;
那么,这必须要苟!
苟着最好!
苟到最后那就是赢!
可是,李十月她不是啊!
她只是外表上看着瘦小,她的手力能扛鼎,她有从系统之中得到的内力和身法!
她有资本!
那么,为何还要让她蛰伏?
甚至是羞辱她的人格,让她去做“狗”?
“x!”
“怎么可能还去做狗!
当然是要干死他们!”
“不让老娘上桌吃饭?
老娘就给你们把桌子掀了!
谁都别想吃一口!”
李十月在脑中系统界面上盯着看,等着自己和系统乃至这方小世界的最后结局。
而现实世界之中,李秋天她这会子正拿着沾了温水的布巾子在给李十月擦脸。
时间到了翌日,外头的大雪也已经停了。
李秋天今早出门扫自家纸铺门前的积雪的时候,还听到隔壁铺子里的小二和人说闲话,说是镇北王府昨夜竟是走了水,好大的浓烟把靠着王府的,那街面上的积雪都给染黑了去。
因着李十月就在屋里,李秋天她也没敢走远,只听了一耳朵人家的闲话后,就拐着篮子去买吃食了。
这开年第一天,要是在小地方,像是三山县或是青松镇那般的地方,该是街面上都是关着门的;
可在府城这般的大地方,哪怕就是正月初一,街面上也是有做生意的店家。
买了热腾腾的饼子和水灵灵的小菜回了纸铺,李秋天她就掀开灶屋的锅盖,看着里头已经熬得十分浓稠的粟米粥点了点头。
“熬了一夜,都出米油了。”
靠着炉灶的热乎气,三五口的就着小菜吃了两个热乎饼子的李秋天,就赶紧端着温乎的粟米粥上了楼,去给李十月喂饭。
而在王府内众人不甚注意的地方,两个穿着朴素的男子骑着马出了城往三山县去了。
他们一路疾行,哪怕就是大雪都没有阻拦他们跑马的速度。
正月初二,于三山港码头停靠了要有四个半月之久的大船,那船身上从来时就悬挂上了的红绸与彩灯,突然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而靠着三山港较近的一处客栈的二楼上头,一个披着正红色披风的女娘正站在开了窗的窗口往码头的方向眺望。
“娘子,船上的一切装饰都已经收起来了。”
这女娘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婢女,那女婢福了一礼后就对着窗口边上站着的女娘如此汇报。
这女娘是谁?
正是京都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女,那个与世子刘淑有婚约的谢明月。
是的,自从去年八月底来到安东后,谢明月这边送嫁的队伍就在三山港寻了一家大客栈住下了。
本以为等到了正日子,直接从三山县进入府城,与世子刘淑完成婚礼仪式,就算完成了此次送嫁的诸多事宜。
谁承想,先是鹿鸣宴上镇北王中了毒,紧接着镇北王为了不老药而求助突厥从而嫁女,然后婚事推迟,一推再推,就到了年底上。
谢明月看着远处的大海,心中却是想着刚刚自家耳目从府城带回来的消息。
“王府走了水,燃起了熊熊烈焰;
身披甲胄的大将军刘潭在除夕夜带兵闯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