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楚笑嘻嘻地解释，“ 小费，tips，起源于十八世纪的伦敦。顾客付些零钱，就能得到快速周到的服务。”
“ 这是洋规矩。” 白朗撇嘴质疑，“ 我们来洗澡，付了洗澡的钱，就应该得到好的服务。你整个额外的小费出来，就是二次收费。”
宋连楚觉得小费不是二次收费，“ 小费现在又叫服务费，收费标准通常在5%到25%。”
白朗不认可，“ 澡堂本来就属于服务行业，赚的就是服务的钱，你整个小费，就是巧立名目，多收费。”
宋连楚说，“ 小费是直接付给为你提供服务的人，是对他个人优质服务的肯定和感谢。”
“ 咱中国古代也有赏钱，店小二啊脚夫啊，服务好的话，顾客就会给赏钱。”
星灵说，“ 法国的咖啡馆、酒吧，服务生是没有工资的，顾客不给小费，服务生就没有收入，所以，顾客是必须得给小费的。”
星灵掰开来说，“ 等于说，老板卖的是咖啡和酒，而服务生提供服务赚钱。”
白朗和提供搓背服务的平天下都听得有些晕。
白朗问宋连楚，“ 咖啡馆和酒吧老板，卖的是咖啡和酒，你卖的是什么？洗澡用的泡沫吗？这点儿泡沫值十块钱？”
宋连楚说，“ 这个场地，我要付租金的，点心和饮料，我要付供货商钱，看管饮料、点心的大熊猫，我要付工资。”
白朗指着平天下，“ 那他，你有没有付工资？”
宋连楚说，“ 平天下是分账，根据营业收入分账。”
白朗说，“ 说来说去，老板是你，你是老板，你赚大头。你不止是赚这个泡沫的钱，你还从打工的大熊猫身上赚钱，这叫榨取那啥价值，叫剥削。”
白朗在平天下额头上戳一下，“ 被榨取了价值，你还屁颠屁颠的。”
平天下揉着额头，“ 可是熊猫们得到的报酬是合理的，我，我也能分账。”
“ 你能分账，是因为你帮着他压榨其他的熊猫。”
平天下想不通，明明得到工作机会的熊猫都很乐意，对工资也很满意，怎么就压榨和剥削了呢？
星灵说，“ 我们先去冲水。”
小费的问题有些复杂，得想一想，才能做决断。
白朗推开平天下，“ 我自己冲水，不用你服务了。”
平天下攥着一手的泡沫，脸上是受到伤害的表情。
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之后，星灵对宋连楚说，“ 任何新事物的出现，都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变化和矛盾。小费，先不要收。澡堂的经营地点，设在人类居住的房子里，也不合适。”
宋连楚抓抓自己的头发，“ 那，澡堂还可以继续搞吗？”
“ 澡堂可以继续搞，但是，经营要正规化，得适合我们卧龙，得适合动物群体。”
宋连楚搞的这个三合一泡沫，不仅能杀虫、抑菌，对于预防和治疗皮肤病，也有一定的功效。
通过经营澡堂，推广这个三合一泡沫，能使更多的动物受益。
但是，宋连楚把人类社会的那一套照搬到山上，显然是有问题的。
宋连楚松了口气。
澡堂可以继续搞，那，实验也就可以继续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