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鹏也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因为天资出众而逆天改命。
但也从一个水坑跳入了火坑。
起初他这个义父对赵鹏还是非常不错的,对他的培养也是上心,倾尽资源的培养。
但好景不长,他这个义父在收养赵鹏若干年后,他的义母给他又添了个妹妹。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妹妹刚来这个世界上对赵鹏也没什么影响,义父义母对他还是比较比较好的。
当然肯定没有之前那么亲了,但这一切在这个妹妹发现患有什么“崩漏症”,这个跟世俗妇科病一样名称的病。
以后的一切就都因为这个病症而改变,这个所谓修士崩漏症,就是这个人修炼的大部分法力存留不住。
虽然能修炼,但修炼就要比常人艰难的多,俗称是一种富贵病。
只要灵药够多,这个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失去的灵力用大水漫灌的灵力补偿就好了。
这一下可就苦了赵鹏了,本来这个家庭还算是富裕的,为了这个小女儿可谓是倾家荡产了。
赵鹏这个非亲生的一下就成了累赘,与其让其成为累赘不如让其发挥一定的效用。
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用赵鹏说,乔茗都能猜到个大概。
只是她没想到赵鹏的义父会那么的绝情,
这一切都是秘境开启之后才有的事情。
秘境开启,赵鹏的义父义母看到了希望,于是赵鹏就成了采药的工具。
刚开始赵鹏还会偷偷将一部分灵药用来修炼,这也使得第一次乔茗见他,他的修为暴涨了一截。
也就是这次修为暴涨,给赵鹏带来了更大的苦难,他义父直接给他施了禁制,限制了赵鹏的自由。
这次见到赵鹏,他的修为不仅没有寸进,反而法力也变得有些驳杂了,这就是不能保证每天都能打坐的结果。
好在这次赵鹏进了秘境,遇上了一件奇特的事情。
就是一束阳光突然照射在了大地上,于是这个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阳光的地带,突然产生了异变。
就在阳光照射的中央,突然奇妙的生长出一朵花,也就是乔茗手中匣子里面的那朵花。
好在赵鹏在一本典籍上见过关于这种花的传说。
传说中这是一种叫做“昙慕九灵花”的灵花。
传说中将这种灵花说的天花乱坠,什么生死人肉白骨,什么白日飞升,什么起死回生啊!等等等等。
总之是什么词语夸张就用什么词语形容。
不过典籍的作者在下面附加了一条,也就是对灵药真实作用的描述。
这是一种蕴含灵力极为庞大的灵药,而且灵药里面的灵力十分温和,不需要炼制丹药就能直接使用。
这种能直接使用的灵药,在现在的修仙界除了一些灵果之外就很少见了。
昙慕九灵花,非金非木,不在五行之中,盛装也不能用五行之物,好在赵鹏有乔茗手上的这个匣子。
而且这东西也不能装进储物袋,装进储物袋会立刻消失不见。
怪不得赵鹏一直抱着他不放,这个地方又不能使用隔绝探查的禁制,不暴露才是怪事。
乔茗听完赵鹏的讲述,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听来听去这朵花的生成好像是自己的功劳,功劳谈不上,最起码是自己整的天空开了个洞,才有一束阳光照射了下来。
这么说若不是自己让培养灵虫,这玩意还不能产生?
这么一想,乔茗将此花收为己有就没有丝毫心理障碍了。
乔茗本想打开匣子看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打开匣子肯定会让其灵性丧失一部分。
“你伸出手我看看!”
乔茗看了一眼赵鹏,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禁制。
赵鹏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伸出手脸上全是殷切之色。
乔茗要是真能帮他解除禁制,那他就真的自由了,再也不用回那个家了。
养育之恩早就在他这十几年不眠不休的采药生涯中报答过了,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了。
再说了他来赵家的时候已经能生活自理了,赵家说是倾尽财力培养自己。
可等妹妹出生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财力”。
乔茗不动声色的将手指搭在赵鹏的手臂之上,闭上眼睛开始查看了起来。
赵鹏只感觉到一丝极其精纯,精纯到不像话的灵力裹挟着神识,从自己手腕的穴位上深入。
这丝灵气在自己体内游走一圈后就回到了乔茗的身体。
乔茗闭上眼睛沉思半晌,跟那些世俗的大夫的神态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如出一辙。
半晌后乔茗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义父是什么修为?”
“筑基期巅峰。”
赵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个回答速度实在是出乎乔茗的预料。
差不多乔茗还没有问完,这小子已经脱口而出了。
“唉,看把孩子给憋的,这是要复仇啊!才会将境界记得如此清晰,牢固。”
这话乔茗当然不能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感慨了一下。
“是这样的……”
乔茗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
赵鹏脸上的殷切之情已经化成了实质。
乔茗本来打算用这事儿要挟一下赵鹏,倒不是乔茗想独占那株灵花。
而是乔茗感觉这小子知道真相之后肯定会去报仇。
乔茗感觉,这小子现在还真有可能干掉他义父义母一家。
这其实没有必要,什么仇恨都有可能被淡忘,自己的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在这么多年之后都已经慢慢有些淡忘了,就别说是这些小磨难了。
当然乔茗也不是不想报仇了,仇还是一定要报的,那是生而为子的本分,也是生而为人的本分。
只是像这小子这种情况,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淡忘了,现在这小子正在气头上,需要爆发。
但他以后一定会后悔,无论怎么说养育之恩是报答不完的。
人都有私心,没有私心的不叫人。
他义父义母做的事是有点过分,但罪不至死。
乔茗本来想说这些来着。
但是看到赵鹏现在的样子,乔茗又不想说了,自己何必代入他人的因果。
自己好像只需要将事实告诉对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