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就没有问题了。各位,其实我和这位旅行者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进行过一场对决。没想到她竟然能在……”芙宁娜想到了夕言,想到了昨天晚上那被支配的恐惧,顿时浑身直打哆嗦,不自觉的瞟了舞台下那个方向一眼,见对方没有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总之在他人的帮助下,和我打成平手,呵呵,最没意思的就是平手。”芙宁娜放下豪言,“你我之间总会分个胜负的,既然这盛况迟早要来,那它唯有出现在歌剧的最高潮才称得上恰如其分!”
“她那时候明明输了吧?小夕只是三言乱语就让她自乱阵脚。”派蒙吐槽道。
夕言看着舞台上无比嚣张的芙宁娜,嘴角微抽,“看来昨天晚上还是打轻了,没能让她记住这个教训吧。”她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趁着今天晚上夜黑风高,直接打晕芙宁娜套麻袋装走。
“我明白了,”那维莱特点点头,道:“指控成立。既有指控,必有审判。”
“旅行者,芙宁娜女士将你视为对手,我们且无视她浮夸的言辞,仅征求你的意见。”
“你是否愿意站在林尼先生一方,为林尼先生辩护,成为他的代理人?”
“我愿意。”旅行者想起了之前夕言所说的话,认为林尼并不是一个坏人,定然不可能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既然如此,旅行者的性格并不能放任她看着林尼被冤枉。
“好,审判将在一天后于歌剧院举行,双方可以自由调查事件,寻找真相。”那维莱特宣布对于此次案件的暂时处理,“林尼与他的魔术团作为当事人,全都需要留在歌剧院内。至于剩下的观众,可以在警备队确认后有序离开。”
“一天时间实在算不上长,你这位声名在外的大人物能掀起怎样的波澜呢?”芙宁娜看着旅行者和林尼,挑衅的意味很明显,“呵呵呵呵,我衷心期……咳咳……那啥,那回莱特你别哭,我还有衣服没收,先走一步了。”
但当目光瞥了周围的人一眼,发现夕言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应激反应,总之话还没说完,就灰溜溜的离开了,看样子夕言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教训的。
“她这是怎么了?”派蒙有些搞不懂。
“或许真的是衣服没收吧。”夕言笑道。
“所以那维莱特刚才是要哭吗?”
“派蒙,我是不会哭的。”那维莱特郑重的摇了摇头,“至于传闻中枫丹的天气与水龙王的眼泪有关,谣言而已,不可信。”
宣布休庭之后,那维莱特也在那之后离开,现场的观众逐渐散去,除了执勤的警卫员之外,也就只有旅行者几个人还在这里了,整个歌剧院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话说你们刚才被吓到了吗?”林尼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旅行者答应为自己辩护的话,恐怕自己刚才就要被抓进梅洛彼得堡踩缝纫机了。
“那当然了,就在眼前发生了意外,有谁能不被吓一跳啊。”派蒙点点头,她现在同样还有些惊魂未定。
“是啊,连我自己也……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考威尔先生就这么……”林尼语气之中有着些许失落,毕竟是自己合作了多年的伙伴,就这么方便在一场意外之中。
“刚才是当着大家的面,现在我们私下聊,说实话,你们觉得我会是凶手吗?”
“不是。”旅行者摇了摇头。
“谢谢,非常感谢你能够信任我。”林尼想到,客卿大人的话果然没错,只有真诚才能换来真挚的友谊,“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嫌疑最大的罪犯,但在我看来,整件事谜团重重,留下的尽是困惑。”
“我不知道舞台上的突发情况是不是单纯的事故,我也不知道考威尔为什么在那里,被选出的少女为什么会突然失踪,这也无从得知。如果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会是什么手段呢?”
“就算是充分了解这个魔术的人,也不可能在一分钟里做到吧。”
“我也觉得诡异。”旅行者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夕言,问道:“小夕,你觉得呢?”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一个人只要没有从根源上被抹除,那么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留下足迹,至于能不能发现,就看你们观察的仔不仔细了。”夕言道。“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