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雕刻?”宗卉聪似乎发现了新大陆,顿时来了精神,问道。
“别激动,别激动!”昌四火站直身体,右手向下压了压,说道:“会那么一点点,雕刻个小猫小狗,没有问题。”
宗卉聪兴致不减,威胁道:“少在我面前装蒜,等到了唐阳,必须给我刻个好看的饰品。否则,我饶不了你。”
“这次居然没有唱反调,宗大处长转性了啊!”昌四火在心里嘀咕道。
他突然意识到,经过几天同吃同住同行,两人的关系明显改善,交流起来顺畅了很多,好像有假戏真做的苗头。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马上暗暗警示自己要注意分寸,保持距离,绝对不能逾越鸿沟。
按照养成的习惯,宗卉聪洗完澡,睡到了大床上,昌四火依旧盘坐在窗前,吐纳打坐。
香江怡安医院的一间高档病房里,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倪大夫人坐在病床上,一名护士正在给她做头部按摩。
“莉偌,头还痛吗?”这时,她的丈夫关心地问道。
“鸿铎,还有点隐隐作痛,已经没有大碍了。”倪大夫人睁开通红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到自家夫人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倪鸿铎心疼地说道:“受苦了,莉偌!”
“都怪那个假洋鬼子,为了一块玉牌,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害得我精神错乱,差点就疼死了。”倪大夫人想到可恶的巴德拉,气愤地说道。
“咱家什么玉没有,看中哪块随便拿。”倪鸿铎豪气地说道,“为了一块破玉,争得头破血流,太不值了!”
“鸿铎,昨天晚上除了这块玉牌,其他那么多玉石我一块都没有看得上。所以,我就想拍下来,作为寿礼送给我父亲。”倪大夫人忍住头痛,呲着牙说道。
见此,倪鸿铎赶紧劝慰道:“不要着急,你先休息会,等好了再说。”
“休息——”倪大夫人不爽地说道,“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想到那块玉牌和假洋鬼子那张讨厌的臭脸。那块玉牌是不是让他得到了,安排人去把它抢过来!”
尽管她说话还不利索,但语气十分霸道。
“莉偌,一个玉牌而已,我看算了吧!”倪鸿铎劝说道。
坐在沙发里打盹的绝色女子,睁开惺松的双眼,跟着劝说道:“妈,为了一块玉牌,置那么大气,毫无意义!”
“不行,必须抢回来,否则肯定会给我留下心病。”倪大夫人态度坚决地说道。
最终,丈夫倪鸿铎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清晨六点,昌四火和宗卉聪装扮成巴德拉夫妇,乘坐一辆的士,赶往香江机场。
“被人跟踪了!”的士飞驰中,后面两辆黑色宝驰越野车,引起了昌四火的注意。
他不动声色,轻微调整坐姿,通过两侧的后视镜,观察后方情况。只见,两辆越野车或远或近,交替跟在的士后面。
“倪家人!”这是昌四火的第一反应,毕竟在香江他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他不由感叹道:“这些大家族都特娘的一个德行,看来符兄的提醒不是空穴来风。”
大白天,昌四火并不担心跟踪的人敢下黑手。因此,他没有叫停的士,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