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姆淡笑道:“鲍苏文的事,我也很抱歉,听说他是被爪哇的反抗军给袭击了,直到现在爪哇政府还没查出真相。”
一旁的汤姆脸色一阵青白,阿西姆很明显这是在指责爪哇政府,也就是在变相的指责他的家族。
陈胜微笑着道:“鲍苏文同我关系莫逆,阿西姆如果知道详情,还望告知,我定有厚报。”
阿西姆淡淡的瞥了陈胜一眼,道:“我只不过是个商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现在反抗军都出现在了沙马市,整个曼丹省还不知道渗透了多少反抗军呢。”
“我躲都来不及,哪里敢打听这种事。”
说完后,连带着对陈胜的态度都冷淡了许多。
陈胜举起酒杯朝着几人示意了一下,便回到阿酷身旁,鲁伊有些不好意思的送陈胜过来道:“陈生,不好意思。”
“无妨!”
酒会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小富等人已经在房间内等待了,一同的还有鲍杰几人。
“赫基斯调查的怎么样了?”陈胜坐在沙发上,缓缓道。
阿银道:“胜哥,赫基斯表面上是一家能源公司,但是实际上却同爪哇当地的一个政党有很深的牵扯。”
“确切的说,是帝汶的政党,名为民盟,他们一直受到赫基斯等资本的支持,在暗地还留有很大的力量。”鲍杰补充道。
鲍祥在得知同赫基斯有关后,发动了鲍家的人脉,又耗费了不少钱财与资源才打听到赫基斯同民盟之间的关系。
“货轮是被民盟的人拦截,掳走了船上的人后,又将货船弄沉。”鲍杰眼中闪着冷芒道。
“阿生,现在沙马市的情况怎么样了?”之前陈胜让天养生假装帝汶反抗军,就是为了借用爪哇的政府力量,逼出反抗军。
在爪哇内海鲍苏文失踪事件,除了爪哇当地政府力量之外,就是爪哇本地的反抗军有这个能力。
而民盟虽然明面上没有成为反抗军,但暗地也在不断为帝汶独立而奔走,这样的势力,有一些武装力量,那是在正常不过的。
至于那些真正的反抗军估计还在被逼的同爪哇进行游击战呢,哪有多余的力量来海上掳人。
“胜哥,爪哇派出了四个营,以沙马市为中心,朝着四周开始扫荡。”天养生道,要是那天晚上他们制造骚乱后,朝外跑,估计早就被抓了。
至于甫光他们,早就带着人潜到吕宋,陈胜并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毕竟汤姆被惊吓的事件还未过去。
陈胜眼中闪烁寒芒道:“杰哥,你们查到民盟的人了吗?”
鲍杰狞笑道:“自然,民盟的人大部分活动在西帝汶,这次过来,我就是准备告诉你一声,我们准备先去西帝汶那边。”
西帝汶虽然也叫帝汶,但是却同爪哇其他地方城市并没有什么两样,早就和爪哇连成一体了,东帝汶则不然,在被爪哇纳入版本之时,前仆后继的人士,不断的反抗。
而民盟也是在东帝汶失败后遁入西帝汶,以图重新掌控东帝汶。
直升飞机上,陈胜看着鲍杰给过来的一些资料,西帝汶的情况虽然没有东帝汶复杂,但是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人,那难度也是不小的。
直升机停靠在古邦市,这个地方显然远远落后于爪哇的其他城市,整个城市只有主干道是相对完好的,主要的产业是农业。
鲍杰带着陈胜等人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哈珀酒店,这座酒店已经被鲍祥给包下了。
为了便于同当地人沟通,陈胜还将小铎斯也带了过来,他是巴利亚族,这也是陈胜带他来的原因之一。
“鲍伯,民盟的人找到了吗?”来到酒店,陈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鲍祥眉头紧蹙,看到陈胜后,露出一丝笑容道:“快要有眉目了。”
那就是还没有结果!
陈胜已经通知了甫光等人暗中前来,开口道:“鲍伯,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
“我们得到消息,民盟的据点隐藏在普隆山区深处,但是那一片区域太大了,我们搜索还需要一点时间。”鲍祥的看着面前的地图道。
至于天养生,陈胜安排他带着人将阿西姆带来,想要找到民盟的据点,最快的方法就是从赫基斯的人口中得到。
要是一切顺利,等明天的时候,陈胜就差不多能再度见到阿西姆了,到时候真相就会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
至于鲍祥为什么不从赫基斯下手,陈胜也能猜到一二,无非就是赫基斯现在还是鲍家的重要合作伙伴,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鲍家恐怕不会同对方翻脸。
简单的安顿了,陈胜带着铎斯走在古邦的街道上,这里的房子都很低矮,看起来就连港岛的沙田都远远不如,在主干道不远处,甚至还能看到农田。
这里人相对淳朴,生产力低下,没什么产业,自然也就没有社团存在的温床。
“小铎斯,你帮我去问下这里的人是否知道民盟的存在?”陈胜笑着道,鲍祥有他自己的做事方法,陈胜有陈胜的,既然民盟在这片土地生存,那这里的人们,自然清楚他们的所在。
“好的,先生。”铎斯恭敬道。
陈胜漫步在街头,看着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街道两边有不少的叫卖声,大部分都是农产品或者手工制品,工业制品少之又少。
半个多时辰后,铎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先……先生,我打听清楚了,这里的人,大多不知道民盟,有一两个知道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民盟在哪里,也没有见过。”
陈胜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也对,要是这么容易就找到,早就被爪哇给派人灭掉了。
于是也不再溜达,回到了酒店。
翌日。
天养义来到酒店,找到陈胜后道:“胜哥,人带来了。”
“你受伤了?”陈胜闻到了一股药水味,正是从天养义身上散发出来的。
天养义咧嘴一笑道:“那老家伙的保镖有点东西,我没事,只不过手臂被子弹叮了一口,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说着,挥了挥手臂,脸上却露出一抹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