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一个一对A,一个一对K,我呢,是个小同花,这局是我赢了吧。”阿酷淡然笑道。
然后抻了抻懒腰道:“我输了这么多局,赢上这么一局,不算什么吧?”
汤姆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自己的同花大顺变成了一对A,比散牌大不了多少的对子,一个天上,一个烂泥中,这谁能忍?
要是牌运不好,那他认就认了,但今天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抽出腰间的枪,就拍在桌上冷冷道:“这局牌是怎么回事,你们两心知肚明,我要一个解释。”
一旁的荷官双股战战,将头都低到裤裆中了,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阿酷的手中一张纸牌上下翻飞,淡淡道:“汤姆阁下,愿赌服输,梭哈是你提的,加注也是你提的。你这输不起的样子和你的身份可不匹配啊。”
汤姆眼中厉色一闪,伸手抓起枪,就朝着阿酷打去。
苏图见状急忙喊道:“手下留情!”
阿酷在汤姆伸手拿枪的那一刻,纸牌陡然飞了出去,但是并没有瞄准汤姆的脖根,而是将他手中的手枪嗑飞。
苏图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感激的朝着阿酷点点头,阿酷的飞牌绝技他是知道的,这么短的距离,他想杀一个人,没几人挡得住,有枪也不例外。
阿酷没有搭理苏图,又一张牌出现在右手上,上下翻飞,冷冷的看着不甘的汤姆。
正在这时,保镖头头的身体砸了进来,在他的心口有一摊鲜血,望向汤姆的眼神有些涣散,声若蚊呐道:“走!快走!”
“砰!”
一声枪响,从保镖头头的后脑穿入,眉心射出。
“哟,几位玩的可开心了?”甫光拎着枪,语气嚣张的走了进来,用英语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苏图挡在汤姆身前,警惕的问道,面前的这些人身上充满了煞气,身穿丛林迷彩,脸上简单的蒙着面纱,涂着彩油,完全看不出是哪方势力的。
外面的枪声几乎都消停了,而对方既然来到了这里,很显然自己的马仔和汤姆保镖都挂了。
“砰!”
甫光可没兴趣搭理他,直接一枪射中苏图的大腿,然后一枪将荷官还有几个侍女打死。
汤姆有些惊惧,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曼丹省的治安不至于这么差劲吧,难道是帝汶那边的反抗军打来了?不应该啊,他都没听到风声,何况那些反抗军也没这战斗力。
“我们只求财,不求命。”甫光淡淡道,这次主要是吓吓汤姆这位小公子。
汤姆慌张的拿出支票,递了过去道:“你们想要多少钱,自己填数字。”
刚刚甫光干净利落的开枪,属实吓到他了,一旁的苏图还在抱腿哀嚎的,那荷官和侍女的尸体还是温热的呢。
甫光扬了扬手中的枪,抬手就一枪打在汤姆脚边,冷笑道:“支票?你是想趁机让警察来抓我吗?”
汤姆身子一抖,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我的钱都输了。”
然后指了指阿酷和陈胜两人,想要祸水东引。
陈胜和阿酷两人慌忙将手举到头顶,让了开来。
这时蒙着面的卢惠等人拿着几个大袋子将桌上的美金都装了进去,看也没看陈胜两人一眼。
甫光走到汤姆旁边打量了一番,灼热的枪口顶着汤姆的脸颊道:“你好像是苏哈托的小儿子吧?”
汤姆心中一惊,这些难道真是反抗军的人吗?强笑道:“我不是,真的,你相信我,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这时卢惠几人将六千万美金都装好了,朝着甫光点点头,甫光道:“将这几人都打昏。”
在汤姆惊恐的目光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他昏迷之前,隐约看到几人朝着阿酷两人的后脑打去。
两个小时后,汤姆幽幽醒转,整栋别墅充斥着血腥味,没过几分钟阿酷、陈胜还有苏图也醒了过来。
只不过苏图脸色有些惨白,那是因为伤口的血流多了。
汤姆有些惊惶不安,阿酷眉头轻皱道:“我出去看看。”
赌桌上的钱早就被拿走了,汤姆一开始有些怀疑是阿酷的人干的,毕竟这次赌局只有苏图还有阿酷知道,但仔细想想有些不太对,那些人对阿酷并没有留情。
现场之中,要说损失最大的就是阿酷,足足有六千万美刀的现金,自己和苏图也不过是死了一些没什么用的废物。
只要回到沙马市,他就能让政府发出通缉令,曼丹省出现这么大一股匪徒,努尔、哈迪几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一会儿,阿酷脸色有些难看,走进来叹气道:“别墅中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都死了,车辆、直升机都被破坏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幸好别墅中的供电系统没有被破坏。
汤姆找了电话,发现完全打不出去,现在要么等待救援,要么四人自己走出雨林回到市区。
“今晚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走出去吧。”阿酷淡淡道。
然后翻找出来一个简易的医疗包,简单的替苏图处理了一下伤口。
“谢谢!”苏图面色有些惨白,感激道。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用谢。”阿酷冷冷道。
又在别墅厨房中,找出了一些食物,做了个简单的蛋炒饭。
汤姆有些好奇的看着阿酷,“想不到你竟然会做饭?”
“讲究吃点吧。”阿酷替几人端过来了蛋炒饭。
汤姆经过惊吓,加上一直赌牌,现在闲下来,肚子早就饿了,蛋炒饭这种他原本看都不会看一眼,此时闻着香味,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旋即面色为难的吃了一口,眼睛一亮,不一会儿,一大盘蛋炒饭都进了肚子。
自顾倒了一杯红酒,道:“阿酷,你们怎么会来爪哇?你身边这位朋友也不简单吧。”
“这位是濠江赛马会的老板,陈胜。”阿酷淡淡道。
苏图和汤姆有些吃惊的看着陈胜,怪不得气质非凡,果然也是同道中人,要是能赌上一局那就更好了。
陈胜似乎看出了两人的心思笑道:“我可不会玩博彩。”
“对了,汤姆阁下,你作为爪哇的上层人物,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过望加锡海峡货轮沉没的事?”
此时四人也算是共患难了,陈胜选择在这个时候问,也不会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