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自认对倪家算不上什么忠心,但是将倪永孝丢出去背锅,这种事别说他不一定做的到,哪怕能做到,他也不一定敢。
“你这是怎么了?”mary推门进来,看到散落一地肉菜和汤底,眼底闪过一丝疼惜道。
韩琛看到mary后,脸上的寒霜尽消,露出笑容道:“老婆,你怎么来了?”
mary白了韩琛一眼道:“你这么晚都不回家,我来看看,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老婆,我们回家了。”韩琛上前,让mary挽住他的手道。
“发生什么令你头疼的事了?”mary随口问道。
“没什么事,我都能解决,你放心吧。”韩琛应付道。
mary用手指掐了一把他腰间软肉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社团的事吧,是不是傻强出事了?看你发那么大火,连火锅都被你掀翻了。”
看到韩琛的脸色沉了下来,mary继续道:“港岛能让你头疼的,如今也就是一个东星,是在东星身上吃亏了?”
韩琛看着眼前的枕边人,脸上苦笑,什么事都瞒不过对方,无奈的点点头道:“阿孝联合了几大社团要对付东星,没想到东星比想象中的还强,傻强恐怕已经身死了。”
mary秀眉一蹙,傻强是韩琛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他身死,那就相当于断了韩琛一臂,怪不得会掀翻火锅。
拍着韩琛的手背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倪家没一个靠谱的,等会回去了,我下鸡蛋面给你吃,恐怕你也饿了一晚上。”
韩琛摇摇头道:“东星的事,你不要插手,我有主意。”
mary没有回答,脑海中却不断思索着方法,从韩琛的语气得知,东星恐怕是横亘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否则他肯定不会咽下这个亏。
自家的男人,mary还是很了解的。
她不愿意自家男人低头,也不愿意自家男人认输,只要自家男人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东星又怎么样?
当晚,得知消息的倪永孝、丁瑶等人各自都有不同的反应,对于东星的强大,并不能让他们害怕。
倪永孝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丁瑶,将所有的事情都甩锅给了韩琛,并答应丁瑶,事成之后,李佳诚答应的项目同三联帮五五分,丁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翌日。
陈胜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丁瑶带着几个人,她身上背着几根荆条,荆条刺破了她的旗袍,背后的疼痛让她显得楚楚可怜。
“丁小姐,你这是玩的S,m?”陈胜面无表情道。
丁瑶咬着贝齿,泫然欲泣道:“小黑是雷功的人,我压根指挥不了他,他伙同韩琛去和东星作对,压根不是我授意的。”
“既然不是丁小姐你授意的,为何丁小姐你会在此负荆请罪。”陈胜带着笑意道。
丁瑶的脸色一滞,旋即道:“我这不是担心胜哥你错杀无辜,要不是现在小黑不见了,我一定将他拿下,亲自向东星谢罪。”
“我一个弱女子,上有雷功压着,下有不听话的小弟捣乱,妹妹难过啊。”
陈胜深知这个女人只不过逢场作戏,自然不会相信对方,但此时一大早的有一出戏,自己也得好好看看。
“是这样吗?那看来我替你做了小黑,那还是替丁小姐扫清障碍了啊。”陈胜笑眯眯道。
丁瑶心中一凛,小黑果然领盒饭去了,眼前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狠,不仅将那些骨干送进去,失踪的那几个领头之人恐怕都卖咸鸭蛋去了。
当即强笑道:“那小女子就多些胜哥了。”
说完,便微微屈身,荆条的刺瞬间刺痛了她,让她秀眉一蹙。
陈胜笑道:“丁小姐,你这次过来,是雷功安排的,还是倪永孝安排的呢?”
“胜哥,你误会了,昨晚我听闻了小黑的自作主张后,我就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今天一大早,我就过来负荆请罪,都怪我御下不严。”丁瑶娇滴滴道。
“既然你说小黑是受了韩琛的蛊惑,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油尖旺,去找韩琛如何?正巧,我也有事需要找琛哥。”
丁瑶脸色微变,要是见了韩琛,那这锅就不容易甩给对方了,强笑道:“胜哥,你这是不相信小女子吗?”
陈胜冷冷的看着丁瑶,“不敢吗?”
丁瑶勉强笑道:“那便一同去。”
接着脑中激烈的碰撞,现在看来只能执行方案二了。
很快,陈胜带着封于修等人来到了油尖旺,丁瑶落后陈胜三个身位。
得到消息的韩琛迎了出来,“胜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语气没有一丝异样,就好似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哈哈,之前不是一直都没什么空嘛,今天路过这里,想要吃一顿火锅,琛哥你不会不招待吧?”陈胜半开玩笑道。
韩琛爽朗一笑道:“胜哥你这是什么话,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安排。”
“对了,我听说昨晚尖东那里发生了社团大战,警局的拘留室都被塞满了。”陈胜坐在桌前,看着三合会的马仔将火锅安排上来,不经意的说道。
桌子上只摆放了三副碗筷,陈胜一副,韩琛一副,丁瑶一副。
韩琛想要涮牛肉片的手一顿,然后恢复正常,慢条斯理道:“是啊,我也是今早就听说了,那里面还涉及到了傻强,那扑街竟敢背着我,跑去尖东。”
“要不是有阿皓看到他和倪永孝接触,指不定哪天就在我背后捅我一刀。”
“要不是他人不见了踪影,我定要将他清理门户。”
“胜哥,你也知道,自从大圈帮和号码帮入驻尖沙咀以来,我是和两帮纷争不断,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然后将涮好的牛肉夹到陈胜碗中,又亲自替陈胜调制了半碗蘸料,道:“胜哥,你尝尝!我这蘸料可是秘传的,外面可吃不到。”
火锅的烟气笼罩着韩琛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云淡风轻的说着话,直接将自己的左右手给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