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
几个人也没分桌,就全部坐在一起入席。
容顼年虽然是吃过了,但还是坐在位置上陪着几个人。
“容玉,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给我们传消息?”这是大家都最为关心的问题,除此之外就是她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为什么会坐轮椅呢?
容顼年笑了笑说:“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问题。
是我太过于自信了,所以才会有那样的事情。而我醒过来也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怎么来的这里。”
纳兰若只是说他把她带来的,但是其中过程却没说。
容顼年觉得,按照纳兰成诀这样的人,恐怕这一路上纳兰若并不容易。
“那兄…阿姊,你现在……”
“我很好。你们来之前我也和之前一样,甚至更好。就是前几天出了点事,暂时坐着轮椅而已,很快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姑娘你以后都要坐轮椅了呢。”青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彻底放松下来。
其他人也是如此。
容顼年莞尔一笑。
“倒是你们,这一路上肯定很艰辛。当时…肯定也很难过,是我对不住。”
“玉儿,只要你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容母紧紧拉着她的手,容顼年也握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忘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大多都是青青和陈远在说,说以前在东岳时的趣事。
容顼年听得认真,甚至于想到了芙蓉和阿勤,没见两个人过来有些好奇。容母说两个人已经成亲了,而且有了一个小孩。为了不让孩子一路折腾,最后把两个人留在了东岳。
芙蓉跟着穆昭学习了一些本事,东岳的铺子和房子都留给了他们,又有裴贠在那边,想来过得不会太差。
闻言,容顼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说起来啊,还有一件事,正好需要你。”容母忽然说。
“什么?”
青青瞬间害羞起来,陈远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他人都是打趣的看着两个人。容顼年只是一眼,便心知肚明了。
“难道是……”
“嘿嘿,是。”陈远一下子握住了青青的手,对容顼年说:“公…姑娘,我和青青两情相悦,想请姑娘你做主成全。”
其实在此之前,容母就要为两个人做主,让两个人和芙蓉阿勤一起成亲的。
不过陈远和青青都因为容顼年的“死”很伤感,非要给她守三年。只因为按照规矩,容顼年尚未成亲,膝下无儿无女,只能下人为她守灵守孝。
原本三年一过就要给二人举办婚礼的,很多事情都提上了日程时,忽然就听到容顼年还活着的消息。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自然是立刻收拾东西,马不停蹄地来了这里。
容顼年一听,倒是自己的罪过了。
“好,我一定会为你们俩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谢谢公…姑娘。”从小到大陈远都知道容顼年是女儿身,但从小到大称呼的都是公子,如今忽然改口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以前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往前数,女子也是被称之为公子的,不必麻烦改口。”
“是,公子。”
这下两个人倒是叫得很爽快。
一转眼,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容顼年想着大家赶路辛苦,于是乎说:“娘,您们一路日夜兼程,想必很辛苦。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房间,让人带您们下去休息吧。”
“唉。”
管家李嬷嬷让人带着一群人下去安排。
河对面的屋子就是给她们准备的,又买了一些下人过去负责打扫卫生。家具什么都有,被褥摆件什么的今天刚刚搬过去,正好可以入住。
后面缺什么了再买就是。
众人都离开了,穆昭却还没走,而是留下来喝茶。
看着对面的容顼年,问:“实话实说,你的腿……”
“真的没事。”放下茶杯,知道对她隐瞒不了什么,毕竟后面也需要她,索性全部告诉她:“纳兰成诀你还记得吗?”
“纳兰成诀?”穆昭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来:“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有个楚国人从中插手。西陵和月国的战争就是他挑起来的,和他有关系?
也是,纳兰这个姓是皇族。
所以,你这是他干的?”
“嗯。纳兰成诀不知从何处学了一些术法,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那样。会控制尸体和鬼,普通人根本无可奈何。我这就是因为这个受的伤。”
“还会这些?可是我看的记载,如今的术士基本都是招摇撞骗的啊。”
“也有真的。你忘记了钟灵乂了?他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哪一样是普通的?他的师父定然是个修仙之人。”
闻言,穆昭托着下巴,思考良久,道出一句:“这么说来,咱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目前是这样。”
穆昭顿时往后一靠,唉叹道:“容玉,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怎么你身边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大boSS?”
容顼年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大概是吧!”
穆昭:“……”
“对了,你知道司徒雅云去哪儿了吗?”
“司徒雅云?”
“对。你出事的七八日后我和裴贠就到达了阜阳,本想去找司徒雅云和司空佑希为你报仇的。不曾想却看到司空佑希疯了,而皇宫里司徒雅云和一位妃子不见踪影,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之后平治帝不知为何忽然中毒病倒了,皇宫乱作一团。
我和裴贠查了很久,之后我也在阜阳待了三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容顼年喝了一口茶,说:“不知道,她大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
穆昭:???
容顼年想到了当时,司徒雅云看着她时,眼神里已经没了爱意,也没有恨,很平淡。
“容顼年,其实当我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我是特别恨你的,觉得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可是后来想一想,喜欢你好像只是我一厢情愿,又怎么能怪你呢?”
“容顼年,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虽然你杀了我父亲和弟弟…兄长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所以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
想到这里,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