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不怕他们。来一个灭一个,正好在西陵还没虐够呢。”
闻言,纳兰若笑出声来。
“你说,这里的大臣也会被你气得跳脚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这里的大臣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希望不会被我气死吧,不然罪过可就大了。”容顼年说着目光看向街边两侧,发现摊贩比较多,但是每个人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点气色都没有。
也难怪长得不太高,吃的不好,营养不够,怎么可能会长高呢?
她想了想,现在是六月,种粮食的话是有点晚了,这一年就算了。但是马上就要到冬天了,每年到了冬天都会死不少人,楚国可比西陵冷多了。
得早做准备。
棉花也过了种植时间,所以她得看看有没有煤炭,如果有可以组织人挖煤。然后她可以把炕或者是火炉子的图纸拿出来。
现在的炭火也有煤炭,不过量少,大部分还是木炭,特别费柴火。所以山上的树木砍伐何在严重。
看来回去后就让小优检测一下。
同时,她也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识字。
读书能明断是非,也能有更多的出路,女孩子也不会处处被洗脑。像后世的科举制度,也可以先提上来,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人才为己所用。现在朝堂上的大多都是纳兰成诀的人了,这可要不得。
她觉得有点烦躁,因为要做的事情好像很多很多。
“阿时,我记得史书记载过,北涔王朝有过科考,后来楚国也借鉴过,为什么又停了。”
“这个我也太清楚,不过这些事都可以去文渊阁或者是万卷楼查查文献,这些都有记载。”
文渊阁?
文渊阁是楚国最重要的藏书楼之一,里面收藏了大量的图书和文献,是学术研究和文化交流的重要场所。
除了文渊阁之外,还有文选阁和万卷楼,统称三阁,属于门下省管辖。
其中文选阁专门收藏文学类书籍,包括诗文选集等。
万卷楼则收藏了大量的历史、哲学等类别的书籍。
“好。明天下朝去看看,今天准备回去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毕竟看书嘛,那可是一个大工程,很伤脑子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忽然间听到一阵吵闹声还有哭泣的声音,于是一同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是隔壁的一条街,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了。
容顼年止不住吃瓜的心情,朝着那边走了过去,纳兰若立马跟上。复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跟过去。
说实话,主子和容大人武功一个高一个,他这点武功十个都打不过容大人,还是在这边等着吧。
最重要的是,那条街比较窄,马车也进不去啊。
靠近了就能听得更清楚了,有女人和小孩子的哭泣声,男人的咒骂和调笑,还有其他人的议论声。
两个人走过去,因为长得比较高,所以不需要挤进去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被人群围起来的地方有几个人,其中身穿缝缝补补的麻布衣衫的妇人紧紧拉着一个少女的手,少女看着才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而她的腰被另外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抱住,几个人都一直在哭。
而另外的几个人,有几个家丁打扮的模样,一人死死拉着少女的另外一只手,另一个拉着小孩儿衣领,想把三个人分开。有两个在后面围观,有一个在身穿蓝色华服的男人面前弯着腰,却对三个人的态度又不一样,正指着几个人去拿。
“我说你们几个贱民,我们家公子能看得上你们就是你们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再纠缠下去,不仅她要带走,你们也给我去京兆府待一段时间。”
“公子,真的不行。二丫她才十二岁,而且她就是个农家丫头,配不上您。求求您,行行好,放过她吧,我求您呢。”妇人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男人却一脸厌恶和嫌弃,仿佛面前是什么极为肮脏的东西。
他用折扇遮掩口鼻,“本公子说了,谁说不,那就是跟本公子作对。”
“二狗……”
“唉,爷,您放心,小的肯定给您处理好,一定把这丫头送到您房里去。”
男人好似很满意,不愿意多待,转身就走,所有人都自动地让出来一条路。
可谁曾想,没走几步猝不及防的胸口挨了一脚,他顿时一下子摔了出去跌倒在地。那几个家丁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小丫头,全部围了过来处处关心。
那男人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打。
是谁这么没眼力见?竟然连他都敢打!
“扶爷起来,爷倒是要看看是谁不长眼……”他被两个人扶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人,谁曾想看过来时却愣住了。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红衣,衣袂飘飘,一头墨发简单的盘了一个垂鬓分捎发髻,肩头留了两缕头发。头上虽然只有简单的三四样首饰,可一张瓷白的脸毫无缺点。
可谓是顾盼生姿、霞姿月韵、风华绝代啊!
他一时间看呆了。
不说他,就是其他人也看呆了。
这是哪家的女郎君,怎地长得这般好看?
容顼年对他的视线不满,心里也很无语。
不是,这是什么必要剧情吗?不然怎么在哪儿都碰到这种事。
忽然,美人身前多了一个人,把她的身影彻底挡住,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纳兰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后男子就意识到不对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是民远失言。”
一听是王爷,在场的人纷纷全部跪了下去。
那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女不敢哭了,只是害怕地发抖。
“李公子真是有兴致,前段时间才挨了板子,如今就又出来惹是生非,是觉得板子不够是吗?”纳兰若冷冷地说。
原来前不久,容顼年还没醒过来之前,纳兰若就撞到李民远强抢民女,把人当街教训一顿后丢回李家去闭门思过了。
可这才多久,就又忘记了。
闻言,李民远下意识地去捂住自己的屁股。
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断求饶。
纳兰若可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