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既然我已经死而复生了,我相信容家军很快就会来的,而你如今身后太多人盯着了,更需要人。”
“但如今你身边……”
“你可别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能伤我的人少之又少。”
“是吗?”纳兰若虽然不想说,但还是担心她,所以直接拆穿:“我记得好像不止一次了吧?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慎禾等等……
“说起来…容大人你真的对女子都有些与众不同,每次受伤都是因为女子呢。若不是因为你是个女子,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四处留情的情种呢。”
容顼年:“……”???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不是我认识的空玄了?
其他人:啧啧啧,这一嘴的酸味,这也太浓了吧!
“那是因为女孩子可爱。而且女子不易,女子就应该帮助女子。”容顼年有些心虚的说着,不自然的往嘴里塞吃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时,有些噎住,纳兰若给她倒了杯茶送过去。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也又有了一点底气:“况且,有一点我必须纠正,我受伤要么是我故意的,要么就是对方太诡异了好吧。
那个黑衣女人你也见识过的,会的是术法,我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慎禾那一次,我是差点死掉了。可如果只是慎禾,那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可那日的事情明显不是慎禾,而是有人利用了她。”
“利用了她?”
“对,她的情况很不一样,根本不像是自己的想法,像是傀儡。大概是别人用法术控制了,借刀杀人罢了。不然,一把普通的刀我虽然会疼,会流血,也不至于就这样死了吧。”虽然是会的,可是她有系统,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否则也不会想着假死离开。
只是没想到,刀上有其他的东西,而且让系统都崩了,这才翻车的。
纳兰若放下筷子,看着她:“四年前那次刺杀,让我一直疑惑不解。修仙者在历史上是存在的,但只是寥寥几人,只因为修仙就是逆天改命的事情,老天爷并不允许。因而如今这些年已经见不到了,哪怕曾经留有修仙宗门,会的也不是法术,只是一些延年益寿的法子。
可那人明显是会法术的,而且不像是正道。
来了楚国后我就一直暗中让人调查,自己也翻阅了许多的古籍,却也没有查到什么。
有一日去了天心观祭拜,拜读了一本古籍,上面就记载了一些禁术。”他说着就给复予丢了一个眼神,复予点头,很快进来,然后把书拿了回来给容顼年。
容顼年接过来翻开一一查看。
这本书的字体比较古老,是最开始的文字,而且残缺不堪,很多地方都被撕了,或者是破了一个洞,上面不仅有文字还有图画。
最重要的是……
“这个文字像是北涔王朝时期的,可那个时代有纸了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按照历史记载,研究出纸张的人应当是景国第一位国师,第二位国师出现后全国推广的。可这个字体、还有古籍的痕迹来说,都不像是景国的,反而是更早之前存在的。”
容顼年蹙着眉头,继续翻看。
忽然手顿住了。
鬼修……
利用恨、贪、欲、嗔、怨五念吸食,可获得无上功法……
上面的字迹大概是年代久远,有的字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楚了。
“天心观如今就存在了吗?”她小声地嘀咕。
“什么?”
容顼年摇了摇头:“天心观距离我记得不是很远,正好我想去拜拜神。”
“不去帝师府了?”
“什么时候都能去。”
容顼年脑子里想到了多年前,她还没穿越过来之前。高考前夕,舅舅说天心观很灵,尤其是求姻缘和步步高升的最灵验,所以要带她去拜一拜。
当时因为不在同一个地方,她和舅舅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山下,又爬了一天一夜的山,终于在清晨的五点上了天心观。
离开之前,她碰到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和她说:“你有你的职责,莫要遗忘。记住,时机到了就回去,莫要纠结。”
她不明白那个人说的话。
如今想起来,那番话或许就是已经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是在点她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同时……她发现她有些记不起那个人的模样了。
奇怪,看来这一切都在天心观,她必须去一趟。
她的要求纳兰若从来不会拒绝,于是立刻让人去准备马车。
“马车太慢,骑马吧。”
“你的腿还没好。”
“那我就和你同骑。”
纳兰若愣住,随后不太自然地低下头去。
容顼年没看出来他的不太对劲,以为他是不太情愿,于是退而求其次:“不愿意就算了,我和……”
“没有,我愿意,愿意的!”
生怕容顼年改口,他慌忙地回答,声音特别大,把容顼年吓了一跳。
她往后缩了一下,嘴角扯了扯。
“干嘛这么激动?”
纳兰若摇了摇头,低头吃早餐。
容顼年觉得莫名其妙。
她怎么感觉现在的纳兰若就像是个刚进门的害羞扭捏小媳妇?
咦—
她打了一个冷颤,也赶紧吃早餐。
只有几个站着的人互相对视,然后纷纷憋笑。
这王府里除了容顼年这个当事人,谁都知道王爷喜欢容大人,如今容大人要和他一起骑马,自然是不好意思了呗。
不过话说,王爷一直以来都是冷冷淡淡的,虽然对待他们也不会非打即骂,有话说话,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王爷的样子还是挺让人害怕的,也让他们觉得王爷坚实可靠。
但是容大人醒过来之后就不一样。
王爷像是一只老虎变成了小猫咪,躲在大人身后舔毛,然后把一切都交给大人,他仿佛才是那个主持内务的人。
这种反差……啧啧啧啧,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想象不到。
而纳兰若自己自然也是意识到了,
他一直不太懂这些,这三年里容顼年昏迷,朝廷那边事情太多了,他一直以来都是整夜整夜睡不着,甚至于自我否定。认为自己做不好一切,可是想到小皇帝,哥哥的嘱托,还有昏迷不醒的她,就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学习,一点一点的学着她的样子去做。
如今她醒了,他心里真的轻松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率出生在皇家就是错误的,他更适合吃斋念佛那种不问世事的生活。
只是如今想要的那种生活里多了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