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点40分，牧风翔子四人和新风町警所一科抵达矢阳町警所一科告知浦若三浦警部hoUwNbtphE汉优特南韩组织在矢阳町的据点线索，二十分钟后矢阳町二番目贝洛妮卡巷的路灯刚亮，橘黄色的光透过薄雾，在菲奇林奇卡斯蒲希路的沥青面上晕出模糊的光斑。奇矢贝蒲港码头的吊机早已停摆，只剩下几盏应急灯悬在钢架上，海风卷着渔汛后的腥气，拍在码头的水泥桩上，溅起细小的盐粒——牧风翔子蹲在集装箱后面，指尖按在通讯器的ptt键上，耳边是各小组到位的汇报声。
“机动六科高云，FY-22丶FY-24无人机已锁定码头东西两侧入口，热成像显示北侧仓库有三个热源点，疑似放哨的。”高云苗子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屏幕里的画面同步传到牧风翔子的战术平板上——仓库铁皮顶锈迹斑斑，墙角堆着废弃的渔网，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靠在油桶上抽烟，手里的烟头在夜色里明灭。
“新风一科山田组到位，在码头南侧货运通道设卡，警员已换上码头搬运工的工装，手里的液压钳是道具。”山田泽泷的烟嗓压得很低，战术平板的共享画面里，他左眉骨的疤痕在应急灯下泛着白，身边的警员正把警戒带藏在集装箱缝隙里，只露出半截橙红色的边。
“新风三科木叶组在西侧防波堤，”木叶新山推了推金丝眼镜，镜头里能看到他身后的警员正检查救生衣，“横沟警部的水警巡逻艇已到港外100米，水下无人机也放下去了，防止他们跳海跑。”
牧风翔子抬头看向海面，远处的巡逻艇只露出一点蓝色的航行灯，像浮在黑夜里的星。她刚要回话，战术平板突然震动——是矢阳町一科的浦若三浦警部，画面里他站在码头入口的岗亭旁，身边跟着个穿海魂衫的男人，对方袖口别着枚不起眼的银色袖扣，指尖还沾着码头特有的铁锈灰。
“翔子队长，这位是‘利锋’，矢阳町一科埋在汉优南特韩外围的卧底，真身是我们科的西岛浦越。”浦若三浦刻意压低声音，指了指西岛浦越的袖扣，“这是联络标识，他刚从西蒲尔雨巷过来。”
西岛浦越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平板里的码头地图，语气沉稳：“昨晚十点一辆无牌白色货车从旧轮胎厂驶往码头，后斗盖着帆布，行驶时能听到金属碰撞声——我跟了半段路，确认司机是汉优南特韩的‘搬运组’成员，左臂有蛇形纹身。”他顿了顿，补充道，“货车轮胎沾了旧轮胎厂附近的红黏土，刚才在岗亭外看到同款车辙，应该就是接货的车，而负责这次接货的，是组织里的核心成员，代号‘扳手李’。”
牧风翔子点头，刚要让高云调西蒲尔雨巷的实时画面，无人机传来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屏幕里一辆白色货车正从菲奇林奇卡斯蒲希路拐进码头，车头的大灯没开，只靠示廓灯照明，帆布下的轮廓鼓鼓囊囊，车轮压过碎石路时，溅起的石子打在底盘上，发出“哐当”的闷响。
“目标来了！”高云的声音陡然拔高，“货车后面跟着辆黑色轿车，车牌被泥挡住了，副驾的人正往窗外看，手里好像拿着对讲机。”
牧风翔子立刻按下通讯器：“各小组注意，货车进码头后，山田组先别动手，等他们卸完货，人赃并获；木叶组盯着轿车别让它跑；横沟警部，巡逻艇往前靠50米，封住出海口；浦若警部，带“利锋”去岗亭后侧隐蔽，他熟悉对方特征，方便识别漏网人员。”
指令刚传完货车已停在北侧仓库前，帆布被两个男人掀开，露出里面堆叠的金属箱——箱子上印着“hoUwNbtphE”的字母，和之前从刀疤脸身上搜出的徽章图案一致。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从轿车里下来，背对着镜头，手里夹着烟，指尖的火光在夜里格外亮。
“是‘扳手李’！”三水洋子突然开口，她调出之前的资料截图，“资料里说他左手虎口有个月牙形的疤，真名李朴星，四玄国（韩）国籍，刚才他掀帆布时我看见了疤痕，和档案完全对得上！”
牧风翔子盯着屏幕，看着李朴星从风衣内袋掏出个笔记本，递给货车司机。司机点头后，开始指挥人搬箱子，金属箱落地时发出“咚”的响，像是装着沉重的工具。她刚要下令，西岛浦越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传来：“注意仓库东侧！有两个放哨的摸向腰间了，应该带了刀！”
话音刚落，那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已掏出弹簧刀，朝着南侧的山田组冲过去。山田泽泷反应最快，抬手就把手里的“道具液压钳”砸过去，正好砸中左边男人的膝盖。男人惨叫着跪下，旁边的警员立刻扑上去，反拧住他的胳膊，手铐“咔嗒”扣在腕上。
右边的男人见同伴被抓，转身就往西侧跑，刚跑到防波堤，就被木叶新山伸腿绊倒。他挣扎着要爬起来，手里的刀往木叶新山的腿上划，却被木叶新山用警棍压住手腕——警棍的金属头抵着他的虎口，疼得他“嗷”地叫出声，刀“当啷”掉在地上。
仓库这边李朴星见势不妙，一把推开搬箱子的手下往海边跑，他跑得极快，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飘起来，眼看就要冲到防波堤的尽头。牧风翔子从集装箱后冲出来，手里的抓捕网已经拉开，却见他突然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枚三角钉，朝她扔过来。
“小心！”小林凤雪从侧面扑过来，把牧风翔子推开，三角钉“噗”地扎在水泥地上，尖部朝上泛着冷光。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传来马达声——横沟云越的巡逻艇冲了过来，艇上的探照灯直射向李朴星。他愣了一下，转身就想往海里跳，却被身后的浦若三浦抓住风衣领子。两人拉扯间，李朴星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就要往帆布上扔——帆布下还堆着没搬完的金属箱，一旦点燃里面的工具说不定会爆炸。
“别碰！”横沟云越从巡逻艇上跳下来，手里的水枪对着李朴星的手喷过去。水流冲击力极大，打火机“啪”地掉在地上，被浦若三浦一脚踩灭。李朴星还想反抗，却被三人按住肩膀，膝盖“咚”地顶在他后腰上，手铐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
“警察！老实点！”山田泽泷走过来，拍了拍李朴星的脸，“新风町西蒲尔雨巷的旧轮胎厂，还有诹访浦山，你都认识吧？别以为你四玄国的身份能藏住！”
李朴星喘着粗气头扭向一边不肯说话，这时西岛浦越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他卧底时拍的李朴星和诹访浦山的合影，背景正是旧轮胎厂的车间。“你以为把联络点设在废弃厂房就安全？”西岛浦越声音冰冷，“你上个月让“催收组”砸的那辆黑色道奇充电器，车主是我们的线人，当时我就在现场，清清楚楚看到你胳膊上的烫伤疤。”
李朴星的身体猛地一震，看向西岛浦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恐。高云苗子操控的无人机这时也飞了过来，镜头对着他的左手——虎口的月牙疤清晰可见，指甲缝里还嵌着点黑色的油污，和档案里的描述分毫不差。
“把金属箱打开！”牧风翔子对警员说。箱子被撬开后，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除了改良版的三角钉和液压钳，还有几台银色的氮气泵，泵身上同样印着“hoUwNbtphE”的字母。三水洋子拿起一台氮气泵，打开检查：“和去年矢阳町伪造刹车失灵的案子里的一样，这泵能往刹车管里注氮气，让刹车突然失效，当时受害者的行车记录仪，拍到的就是和李朴星同款的风衣。”
木叶新山蹲在地上，翻看李朴星掉在地上的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地址和数字：“这是他们接下来要设陷阱的地方——云雪町的樱田中学附近，还有新风町的卡尔莱拉路，都标了红圈，旁边还写着“豪车多”。”
横沟云越的水警队员这时也从海里捞上来两个人——是刚才跳海想跑的货车司机和一个手下，两人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被警员押着往巡逻艇上走。横沟云越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对牧风翔子说：“港外还拦了艘小渔船，船上有个男人，是‘搬运组’的组长，负责从四玄国（韩）运工具过来。西岛警官刚才认出来，这人去年和李朴星一起偷渡过来的。”
晚9点半所有嫌疑人都被押上警车，码头的应急灯依旧亮着，警员们正把金属箱和氮气泵装进证物车，箱子碰撞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牧风翔子站在防波堤上，看着海面的巡逻艇渐渐远去然后调出矢阳町樱田中学附近的修理厂画面。
“浦若警部，”牧风翔子转过身，“麻烦矢阳町一科的人盯着樱田中学附近修理厂，别让里面的人跑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过去搜查。西岛警官辛苦你跟值守警员对接，你熟悉里面的布局，方便他们排查暗道。”
西岛浦越点头：“我刚才已经把矢阳町樱田中学旧轮胎厂的结构图传给值守组了，车间东侧有个通往地下的检修通道，他们大概率会从那跑——李朴星之前和诹访浦山提过，那是他们的“后路”。”
山田泽泷走过来，递给牧风翔子一根烟——他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头上的火光照亮了他眉骨的疤：“李朴星这小子硬得很，刚才在警车里问了一路，一句都不肯说。不过没关系，有西岛警官的证词和现场证据，等浦若警部回了矢阳町警所一科，他总有开口的时候。”
牧风翔子接过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尖。她看向码头的仓库，刚才被掀开的帆布还在地上，被海风刮得轻轻晃动。远处的街道上传来零星的车声，偶尔有自行车的铃铛响，和白天的喧闹不同，夜里的声音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安稳的静。
“高云把无人机的画面切到樱田中学旧轮胎厂，”牧风翔子按下通讯器，“FY-25留在码头，监测有没有漏网的人。小林你和三水先和岛田回警所，整理今晚的证据，特别是金属箱上的标记和氮气泵的型号，和之前的案子比对一下。”
“收到！”小林凤雪和三水洋子的声音同时传来，两人正帮着警员把证物搬上车，战术背心上沾了不少灰尘。
晚10点警车驶离奇矢贝蒲港，牧风翔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街景——路灯一盏盏往后退，菲奇林奇卡斯蒲希路的碎石路渐渐变成平整的沥青路，偶尔有晚归的渔民推着车走过，车上的鱼篓还在滴水。
战术平板突然震动，是西岛浦越发来的消息：旧轮胎厂的灯灭了，有三个人影往检修通道跑，值守警员已经守住入口。牧风翔子回复“注意安全，别打草惊蛇”，然后把平板放在腿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昨晚整理FbRxIGSA邮政车劫案的倦意还没完全消，眼下的青黑又深了点，但她心里却很清楚——汉优南特韩的黑产网，终于要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了。西蒲尔雨巷的旧轮胎厂，还有那些被控制的汽修店，很快都会被清理干净，以后在新风町丶矢阳町丶云雪町的路上行驶的车主，再也不用担心路边的陷阱，不用担心被扎破胎，不用担心付高额的维修费。
警车驶进新风町警所的大门时，里面的灯还亮着。小林凤雪和三水洋子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1拿着整理好的证据清单。牧风翔子下车，接过清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金属箱23个，三角钉1200枚，液压钳36把，氮气泵12台，还有从李朴星身上搜出的笔记本和徽章。
“审讯室准备好了，”山田泽泷走过来，手里拿着杯热咖啡，“李朴星在一号审讯室，西岛警官正在外面做证词记录，我们一起去？”
牧风翔子接过咖啡，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点了点头，和山田泽泷、木叶新山、浦若三浦一起往审讯室走。走廊里的灯很亮，照在地板上，映出几人的影子。她知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但只要能把汉优南特韩的余党全部抓获，把这个黑产团伙连根拔起，再累也值得。
审讯室的冷光灯亮着，李朴星坐在铁桌对面，双手被铐在桌腿上。牧风翔子把一杯热开水放在他面前，推了推桌上的证据袋——里面是金属箱的照片、氮气泵的检测报告、西岛浦越拍的合影，还有西蒲尔雨巷旧轮胎厂的卫星图。
“旧轮胎厂的人，现在被堵在检修通道里，”牧风翔子的声音很平静，“你的据点丶你的同伙丶你从四玄国（韩）走私工具的渠道，我们都掌握了。你去年在矢阳町策划刹车失灵案时，西岛警官就记下了你的真名李朴星——四玄国（韩）国籍的身份，我们武侦总局早就通过opIc和四玄国（韩）警方核实过，你觉得还有必要扛着吗？”
李朴星的身体僵了一下，喉结动了动，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凶狠，只剩下疲惫。他看着桌上的合影，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