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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于莉姐说了…”

“说什么了?”

徐建国心头警铃大作,声音不自觉提高。

月影婆娑间,娄晓娥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微笑:“我跟她讲了你在上班时候事。放心,我没说别的。”

徐建国头痛欲裂,扶额长叹:“晓娥,别再提了。

你我各自有各自生活,现在这样挺好。”

他严肃注视她,语气低沉而坚决:“别乱说话,对谁都没好处。”

娄晓娥倔强仰头,眼中泪光未干:“我不在乎,只要你以后别躲着我就行。”

她顿了顿,声音放软,

“我不要你什么,就想偶尔能说说话…”

徐建国无奈至极,苦笑摇头:“你啊…走吧,先送你回家,天不早了。”

娄晓娥站在原地未动,月光勾勒她修长身影。

夜风吹拂她发丝,在空中轻轻舞动。

她缓缓点头,默默跨上自行车,不再言语。

两人沿着幽静小路前行,只有车轮碾过地面声响在夜色中回荡。

偶尔路过路灯,光影交错,勾勒出两道忽近忽远身影。

送到娄家门前,院内灯火通明。

娄晓娥下车,转身邀请:“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徐建国连连摆手,急于脱身:“不了不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呢,改天吧。”

他匆匆告别,骑上车便走,生怕多待一秒会引来更多麻烦。

娄晓娥望着他远去背影,神情复杂。

推门而入,迎面撞上母亲谭雅丽探究目光。

“这么晚才回来,和谁在一起?”

谭雅丽眉头紧锁,语气不善。

娄晓娥心力交瘁,无力辩解:“是徐建国送我回来,在他家吃完饭天黑了,他怕我一个人不安全。”

谭雅丽上下打量女儿,见她神情疲惫,眼角微红,便没再多问,只是叮嘱她早点休息。

.....

另一边,徐建国风驰电掣般赶回四合院。

推门而入,于莉正在收拾餐桌,见他归来,微笑道:“回来啦,孩子在里屋睡了。”

徐建国点头应着,心思却早已飘远:“我去趟隔壁,你先睡。”

说完便匆匆出门,直奔自己那间独立小屋。

锁好门窗,确认无人跟踪,徐建国深吸一口气,意识沉入那方神秘空间。

眼前景象变换,他已置身于空旷草地之上,周围群山环抱,溪流潺潺。

徐建国取出于小栗赠予拳谱,仔细研读。

月光如水,字迹清晰可辨。

他按照拳谱指示,摆开架势,脚踏实地,气沉丹田,双手如行云流水般缓缓推展,感受体内气息流动。

每一个动作,他都一丝不苟。

叩击,推掌,劈砍,拧转…

身体如绷紧弓弦,力道从脚掌沿着筋脉传导至指尖,刚中带柔,柔中藏刚。

渐渐地,徐建国感觉自己进入某种奇妙境界。

他仿佛化身一条游龙,腾挪间气势磅礴;

又似山岳,静立时稳如泰山。

这种感觉,应该就是传说中“明劲”吧?

他又尝试静功站桩,双腿半蹲,双臂前平,如抱太极。

随着时间推移,双腿酸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臂如灌铅般沉重。

咬牙坚持片刻,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气喘如牛。

“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

徐建国自嘲一笑,翻看药方,

“难怪需要药浴辅助,习武竟如此耗费精力。”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起自己的血参酒!

起身取出那泛着血色光泽酒瓶,小心打开,芳香四溢。

他轻啜一口,顿感一股暖流自喉咙直达四肢百骸,酸麻疲惫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是舒适温暖感觉。

“好东西!”

徐建国惊喜交加,又喝了几口,感觉体力迅速恢复,甚至比练功前还要充沛。

练功之余,徐建国在心中盘算:

这血参酒效果远胜寻常药浴,若能配合形意拳修炼,岂不事半功倍?

想到此,他不禁暗自窃喜。

时间流逝,徐建国依依不舍离开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他洗漱完毕,悄然钻入被窝,于莉早已熟睡。

怀抱妻子温软身躯,徐建国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徐建国叹息,闭上眼睛,思绪渐渐被困意吞噬。

窗外,月色渐淡,星辰暗淡,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建国便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于小栗家的小院外。

于小栗正在院里打熬力气,吐纳之间,气息沉稳。

见到徐建国,她收了势,随口招呼:“建国哥,今儿个怎么这么早?瞧你这精神头,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徐建国。

脚步轻移,绕着他走了两圈。

鼻子还轻轻嗅了嗅,突然“咦”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惊讶。

“不对劲啊,建国哥,你这……你身上有股子练家子的味道了!脚步也稳了不少。你真练了?”

徐建国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得意,也不藏着掖着。

“嗯,昨晚睡不着,就照着拳谱比划了一阵。感觉还行,挺简单的,没费什么劲儿。”

“简单?”

于小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睛都瞪圆了,

“我的老天爷,那可是正经的形意拳!我爹当年光入门就磨了小半年呢!你一晚上就明劲了?”

她指着徐建国,一副“你小子别是吹牛”的表情。

随即,她脸色又严肃起来,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建国哥,你可别乱来啊!药材呢?我给你的方子,你买了没有?这练武讲究循序渐进,没药浴固本培元,很容易出岔子,伤了根基可就麻烦了!”

徐建国摆摆手,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放心吧,小栗。你哥我心里有谱得很。药材的事儿,我自有安排,误不了事。”

他心里偷笑,有那血参酒,什么药浴都得靠边站。

那玩意儿一下肚,浑身舒坦,比泡澡可强多了。

于小栗见他不像是在说大话,神情也笃定,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那你可千万悠着点,感觉不对劲就赶紧停下,别硬撑。”

她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媳妇还啰嗦。”

徐建国笑着应了。

在于小栗那儿得了些提点,徐建国心情不错,溜达着去了轧钢厂。

刚进采购科的门,就看见江卫东正对着一面小镜子,偷偷摸摸地抹头油,那股子桂花味儿,隔着老远都闻得见。

“我说卫东,你这一大早的,拾掇得跟要去相亲似的。”

徐建国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