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繁星漫天,水榭云瑶府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寝殿内还留着一盏烛火,烛火温暖跳动着,楚清瑶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温老板送走了?”
洛风缓步坐到床榻边,抬手轻轻理了理楚清瑶额前的碎发。
他微微点了点头,眸中满是柔情与缱绻:“送走了。”
楚清瑶轻轻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道:“你当真不后悔?”
洛风神情微微一凛,随即他的唇角弯起,他轻抚着楚清瑶的发丝:“不后悔,我的主子果然冰雪聪明。”
楚清瑶缓缓松开他,仰头看向洛风,打趣说道:“我哪敢做北迪储君的主子。”
洛风浅笑着,抬手勾起楚清瑶的下巴,轻声说道:“在下洛风,水榭云瑶府,凤羽卫统领,东陵长公主楚清瑶的暗卫,主子可记住了?”
楚清瑶唇角高高扬起,她双手环住洛风的脖子,鼻尖与他的鼻尖轻蹭着,轻声说道:“你还是...楚清瑶的夫君...本宫命你,尽夫君之责。”
“遵命,主子...”,洛风抬手,扣住楚清瑶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楚清瑶的手指,抵住他线条分明的胸肌,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不许折腾到天亮...”
洛风一把扯下自己里衣,结实的胸膛一览无余。
他眼尾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喘息,声音低沉沙哑,洛风轻蹭着楚清瑶的颈窝,温热的吐息洒在她的耳畔:“主子说...纵情要纵到极致,属下记住了...”
“你...唔...”,楚清瑶还未说完,洛风便再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月色旖旎,床幔不停摇曳,后院的小狼崽阵阵嚎叫...
次日清晨,皇宫,昭阳殿。
印礼高亢的声音响起:“楚奕轩获罪贬为庶民,幽居府中。然其不思悔改,私自出府,勾结西越,刺杀长公主楚清瑶,罪大恶极。赐死,秋后问斩,以正国法,钦此。”
“陛下圣明。”群臣俯首,凌王彻底覆灭,沈忠良一党瑟瑟发抖。
赵雪蓉听闻赐死楚奕轩的消息,几度哭晕过去,吵着要见楚樾,楚樾不胜其烦。
楚奕辰安排太医为赵雪蓉诊脉,太医诊断赵雪蓉患了癔症,需静养,楚樾随即下旨,将赵雪蓉禁闭碎荷殿,无诏不得出。
直到这一天刑部尚书慌忙来报,刑部大牢遭重创,楚奕轩被贼人救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樾面色阴沉,来到碎荷殿。
“陛下,陛下终于来看臣妾了。”赵雪蓉面色惨白,跪在地上抱着楚樾的腿。
楚樾眸光冰冷,身体笔挺,睨着跪在地上的赵雪蓉:“放开。”
赵雪蓉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楚樾。
楚樾抬手掩住口鼻咳了几声,印礼连忙拿出几颗药丸,楚樾吃下了药丸,面色缓解了几分。
“陛下...陛下身体抱恙了吗?”赵雪蓉跪在地上期期艾艾。
楚樾面色冰冷:“楚奕轩逃了。”
赵雪蓉忽的抬起头,眸中满是震惊:“陛下...臣妾...臣妾不知此事。”
“不知此事?”楚樾抬手捏住赵雪蓉的下巴,力道之大捏的她生疼,楚樾眸中泛起杀意。
赵雪蓉眼眶通红,眼泪缓缓涌出眼眶,“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知,你我夫妻一场,陛下当真是一点也不信任臣妾吗?”
楚樾一把将她甩开:“夫妻一场?笑话,朕的妻子只有一个!”
楚樾眸光寒凉,缓缓站起身。
赵雪蓉的愤恨从眼底翻涌而出:“那你为何...为何要让我入宫,又为何给我那般荣宠!”
楚樾缓缓垂眸:“这是让你们生出异心的原因吗?”
楚樾冷笑一声:“收你入宫,是因为你长发垂落的样子,有三分像她而已!”
话音未落,楚樾便拂袖而去。
“三分像她?哈哈哈哈,三分像她!!楚樾,你当真是薄情寡义!”赵雪蓉满眼愤恨,厉声嘶吼。
随后,印礼便带着几个小太监给赵雪蓉送来一壶酒,印礼轻声说道:“娘娘,陛下仁慈,以贵妃仪制,厚葬娘娘。”
赵雪蓉一袭白衣,长发垂落,眼眶通红。
印礼给赵雪蓉斟了一杯酒,赵雪蓉衣袖一挥便将酒洒了满地。
印礼不急不徐:“娘娘,这最后的体面,还是莫要拒绝了。”
赵雪蓉狠狠剜了印礼一眼,“你这等腌臜之人,不配与本宫倒酒!”
赵雪蓉拿起酒壶,将整壶酒一饮而尽,片刻之后,赵雪蓉七窍流血而亡,眼睛久久不肯闭上...
印礼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吩咐道:“找几个粗使婆子给她换衣裳。”
小太监纷纷恭敬行礼:“是,印公公。”
沈府大厅。
沈忠良的生辰宴,因沈忠良被禁足在府,所以并没有人前来贺寿,只有沈府一家人。
杜柔挺着肚子坐在沈忠良旁边,不住的给他斟酒。
沈知逸坐在下座,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王娇娘与沈元旗安静的坐在一处。
赵琴音不住的问沈知逸:“逸儿,芊儿呢?芊儿为何不来?”
沈知逸清了清嗓子敷衍道:“楚芊芊不是...不是去庄子上了吗?大喜的日子,母亲莫...莫要提她。”
“老爷,老爷与我喝杯交杯酒如何?”杜柔满是矫揉造作之态。
赵琴音回头,看着杜柔与沈忠良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剜了杜柔一眼。
杜柔连忙向沈忠良身后躲了躲,她声音中满是娇滴滴:“老爷~~你看夫人又瞪我,都吓到肚子里的宝宝了。”
杜柔摸着肚子,她忽的出了一身汗,肚子隐隐作痛,杜柔暗自舒了一口气,她时机要到了。
沈忠良面露不悦之色:“夫人这是何意?”
赵琴音蹙眉,没好气的说道:“我乃当家主母,老爷身旁的位置该我来坐才对,如今让一个妾氏去坐,老爷也不怕丢了颜面。”
杜柔连忙走了下来,跪在赵琴音面前:“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柔儿给夫人赔不是。”
赵琴音嗤之以鼻:“少在此惺惺作态。”
沈忠良喝的酒气十足,指着赵琴音:“你莫要太过分,今日我生辰,给我添堵是不是?”
沈元旗捻着酒杯,朝着门外微微使了一个眼色,赵雪蓉被赐死,这个消息,楚清瑶的凤羽卫一早告知了他。
此时门外来了一个小丫鬟,跪地痛哭:“夫人...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