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惋秋无法跟他沟通。
除了妥协,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我跟石炀分手,你是不是就能放过他?”
周崇礼颔首,“自然。”
郁惋秋闭了闭眼,胸口阵阵钝痛,“好,我会和他分开的。”
或许,她这辈子注定不值得被爱,不配拥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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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炀回了一趟公司总部,有些工作需要处理。
他如今处在事业上升期,领导非常看重,如果顺利,年底很大可能会升总监。
郁惋秋不想因为自己毁了他的事业。
爱情和事业相比,当然后者更重要。
他这么优秀,以后还能找到更好的人。
这天晚上睡觉前,石炀照常打来电话,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郁惋秋实话实说,整天呆在酒店哪也没去。
他又问:“秋秋,证件下来了吗?”
郁惋秋紧紧握着手机,鼻腔涌上酸涩,声带好似被卡主,“石炀,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石炀愣了几秒,第一反应是不信,“秋秋,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吓我。”
郁惋秋指尖颤抖,竭力抑制住情绪,“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真的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石炀语气急切,“秋秋,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郁惋秋打断他,“没有,你很好,不好的人是我。”
“对不起,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她立刻把电话挂掉,手机关机。
整个人抱膝坐在地上,眼泪决堤,浸湿眼眶。
哽咽声断断续续溢出,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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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周崇礼来酒店接郁惋秋,带她回浅水湾的别墅住。
她没多少东西,收拾好就一个行李箱。
原本打算领完证就回温哥华,没想到变成了分手。
她不该回国的。
周崇礼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关心的话堵在嘴边,到底说不出口。
郁惋秋恐怕恨透了他。
一上车,她便阖眼靠在座椅里休息,没有和周崇礼说过一句话。
起初只是假寐,后来迷迷糊糊真的睡着了。
这一周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食欲也很差,什么都不想吃。
醒来时刚好到浅水湾。
郁惋秋缓了缓神,刚想抬手揉眼睛,才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
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和周崇礼的视线撞上。
只一瞬,她便移开目光,扯掉身上的毯子,望向窗外。
车子从盘山公路蜿蜒而上,驶入富人区,十五分钟后抵达别墅大门口。
周崇礼出声,“下车吧。”
郁惋秋推开车门,抬起腿离开车厢。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也从来没想过还会回到这里。
命运好像一直在捉弄她。
佣人闻声从屋里出来。
一位中年女人激动地上前,“小秋,没想到先生真的把你带回来了!”
郁惋秋回神,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开口打招呼,“秦姨,好久不见。”
和周崇礼在一起的那几年,一直都是秦姨在照顾她,对她很好。
“五六年没见了吧,这几年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