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事禀报!”一名衙役神色匆忙地走进院中,抬眼就看到王虎站在院中,急忙跑过去,拱手朝王虎说道。
“什么事?”王虎一听,抬起头来,面带疑惑地看着衙役轻声问道。
衙役先是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凑到王虎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这么说起来,田远期本来要去宝入商行,可这快门口又折返回去,衙役觉得蹊跷这才来禀报。”王虎看着王希轻声说道,王希一听感觉很是古怪,田远期为何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实在让人捉摸不定。
于是,王希看着王虎的眼睛轻声吩咐道:“盯紧些。”
“哎。”王虎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掌柜的,您这是干什么去?”周奇此时刚好撞见薛仁理背着小药箱出门,此时正是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
“出去,探访一个老友。”话音刚落,周奇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感觉眼前一晃,薛仁理消失在自己眼前。
夏风卷起黄沙漫天,一个身影缓缓从黄沙之中走出来,他冷眼看着前面的山顶,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接着迈开步朝山顶走去。
“什么人?娘的!原来是个老头!弟兄们这老东西是不是迷路了!送他一程!”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山寨门口,几个大汉拿着长刀狞笑着逼近薛仁理,薛仁理看到这场景,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老大....出...出大事了!”随着一声呐喊,吸引住大厅内众人的目光,只见从门口跌跌撞撞滚进来一个四肢肿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猪头,此时他含糊不清地喊道:“牢....牢...牢大....”
那虎皮大椅上的老大见状,站起身来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起那人:“你是谁?我可没在这山寨见过你。”
“牢...牢...牢大....哦系狗蛋儿...哦系狗蛋...”那猪头急忙解释。
老大一听,顿时瞪大眼睛看得更仔细了,好不容易从这肿胀的猪头上瞧出来狗蛋的影子,惊叹道:“嚯!狗蛋?!”
猪头一听,顿时点头如捣蒜般,那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怎么搞成这样?”
“牢....牢大!有人闯三!”狗蛋含糊不清地说道。
老大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旁的开山刀抗在肩膀上,大喊:“兄弟们!有人不知死活敢来找我们麻烦!走!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什么人!胆敢闯山!”老大气势汹汹地跑到门口,抬眼就看到一个老人背着药箱,而他的四周,自己的小弟躺的横七竖八。
他们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不是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搐,就是面色乌黑,显然一副没了气息的模样。
老大见状,不由得怒火中烧盯着老人怒吼道:“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薛仁理并未回答,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说道:“老夫找鱼玄机有话说。”薛仁理此时站在原地,冷漠地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老大一听,顿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先是装作一副丝毫不知情地模样冷声喝道:“这里那有什么鱼玄机,猫玄机的,快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把你这老东西剁成肉泥!”说着,亮出自己的开山刀,恶狠狠地盯着薛仁理。
薛仁理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药箱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从山寨内传出一道阴柔地声音:“哟,咱家就说今天怎么会有喜鹊叫呢,是怎么风把薛掌柜的吹到咱家这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那老大身边,出现一袭红袍,来人白面无须,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乐呵呵地看着薛仁理。薛仁理没接话茬,反倒是一脸冷漠地看着鱼玄机。
鱼玄机见状,眼睛轻轻眯起,好似一只老狐狸:“薛掌柜的,咱家手下都是些粗人不懂规矩,冲撞了薛掌柜的,咱家给薛掌柜的赔个不是。”说着,鱼玄机拱手朝薛仁理赔罪。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换个地方?”鱼玄机看着门口这场景,提议道。
薛仁理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纵身一跃朝远处而去,鱼玄机依旧笑呵呵地看着他的背影,笑容一敛,冷声吩咐道:“把这收拾干净。”
那老大急忙点头,鱼玄机轻轻迈开脚步,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已到十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