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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喜喜望着江明远,竟没有拒绝他的感谢之礼。

何景兰在后面看着,眼神高深莫测。

窦容姗说,“感谢救命之恩,下一步该不会要说愿以身相许吧。”

江明远双眸微睁,可当他直起腰时,已恢复成镇定自若的模样。

安庆和不高兴道,“窦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被人听见误会了,对谁都不好。”

窦容姗不以为意,“这儿又没别人。”

她转向何景兰,“对吧?”

何景兰斜了她一眼,笑着说,“我们家治下还算是有点条理。”

“下人们就算听见什么,也断不会乱嚼舌根。”

何景兰转向江明远,“窦小姐是蜀地窦将军的爱女。”

“她最近在演习坊间读本,难免将故事里的话带到现实。”

“还请状元郎别往心里去。”

江明远微笑,“窦小姐风趣幽默,子初又岂会将玩笑当真。”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亲。

就算在直视其他女子时,眼神亦自带恰到好处的距离感,界限清晰。

任谁看着,都会觉得他的态度只有亲切、尊重,而不见半点暧昧。

纵使何景兰挑剔,也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果然是个端方君子,坦坦荡荡。

作为赏花宴的主人,她还是要把场面话说完。

先再次表达了歉意,又寒暄问候一番。

江明远自然客客气气回话,说自己落水并不是何府的疏失。

反而他身为宾客,冒失落水,搅乱了大家赏花的雅兴。

同时给主人添了麻烦,实属不该。

两人相互客气了一阵子,此事总算是就此揭过。

何景兰犹豫片刻,还是顺势询问,“不知状元郎落水的原因是?”

怕江明远另有隐情,不好宣之于口。

何景兰紧接着说,“哦,我是想,若岸边的石头不够防滑,或者哪里有豁口,容易绊倒了人,就得赶紧找工匠把这些隐患抹掉。”

江明远也不知是不是听出了何景兰真正想问什么。

微笑说,“贵府的花园处处精致,并无什么隐患。”

何景兰张了张嘴,一时有些词穷。

这时,顾喜喜开口,“我有话同子初兄说。”

“你们几个出去等我,可好?”

何景兰如蒙大赦,左手拎起安庆和的衣袖,右手抓住窦容姗,将这两个眼睛长钉子的家伙都拖了出去。

然后还不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门外,何景兰严肃地吩咐丫鬟,“出去盯着,所有宾客不得靠近东厢客房。”

她想了想,压低声音又补充了一句。

“若来的是摄政王,找借口拖住他,差人先给我报信。”

绿蜡一惊,面露难色,“啊?”

何景兰了然,“没让你骗他,也没让你强硬拦着他。”

“就是说几句话,拖一拖时间,懂了?”

绿蜡艰难地点点头,转身去了。

何景兰吁了口气,踌躇满志。

虽说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提前防患未然总是没错的。

免得等会儿情敌再见,冲突升级。

屋内仅剩下顾喜喜、江明远二人。

顾喜喜径自在桌边坐下,示意江明远也坐。

江明远转身,先推开了靠回廊一侧的窗户。

他内心坦荡,自不怕流言蜚语,但他有责任为顾喜喜着想。

窗户推开时,正好蹲在这扇窗下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等到江明远从窗边走开,何景兰松了口气,遂抱怨道:

“你们两个挤到我这儿来作甚?挪开点儿!”

安庆和根本没听见,一只耳朵紧贴墙壁,表情如临大敌。

窦容姗一手捂着嘴,悄悄说,“当然是跟你一样,听喜喜姐究竟向着我表哥,还是向着状元郎。”

何景兰气结,“我就不该答应你留下!”

无奈此时不能有大动作,何景兰只能由着窦容姗贴着她一起听墙根。

屋内,顾喜喜看着江明远走过来,笑说,“子初兄确定要让他们都听着吗?”

江明远道,“我与喜喜之间从无不可告人之处。”

墙根下的三人表情都是一紧。

安庆和突然不发一言地猫着腰从窗台下离开。

他虽然从没想做君子,但他也不愿做个卑鄙小人。

说好了要同江明远公平竞争,喜喜也想与江明远单独说话。

他要是还厚着脸皮听,岂不下作?

何景兰与窦容姗与这些竞争无关,便稳稳当当继续蹲着。

只听江明远先开口,“我的确是自己失足落水。”

“虽然当时摄政王在场,我与他也的确说了几句话。”

“但他并没有动手,更没有推搡我。”

顾喜喜直视江明远的眼睛,“我知道。”

江明远与窗外偷听的两人俱是一怔。

“你就这般相信他?”

或许江明远自己也没察觉,这句话他说的有些吃味。

顾喜喜说,“为了争风吃醋,小打小闹,勾心斗角。”

她忍不住笑了几声,“孩童手段,哪是他能做出来的。”

窗外,何景兰、窦容姗齐齐点头。

没错,他怎么可能推人下水这么小儿科!

有这个功夫,他干嘛不直接杀人灭口?

何景兰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忧很多余。

窦容姗还在补刀,“多年的发小,你还比不上喜喜姐了解我表哥呢。”

何景兰瞪眼,示意她闭上嘴继续听。

沉默了片刻,江明远说,“你不好奇,他找我说了什么?”

顾喜喜摇了摇头,“我若想知道,问他便是。”

她朝江明远一笑,“不过子初兄应该已经知道,摄政王在花池渡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吧。”

江明远神情复杂的望着她,“他就是那个陈方。”

那个时候,顾喜喜买下的未婚夫在跑了,正好处在他与她缘分开始的契机。

后来他倾心于她,一度认为这是天赐的缘分,不早不晚把她带到他身边。

可没想到,陈方一直存在,只是摇身变成了摄政王慕南钊。

尽管江明远百般的不愿承认。

但事实便是,喜喜与摄政王的缘分更早,必定发生过很多他已无法参与的牵绊。

想到此处,江明远依然不甘心的开口:

“喜喜,我送你的那支杏花……”

她没有把杏花退还,或许……

然而,顾喜喜从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了那只装杏花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