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殿内的大臣们顿时没了动静。
那些迂腐不化的老臣,早就在之前就进宫进谏,被白梧桐收拾了一通。
如今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心怀不甘之辈罢了。
现在看到连御林军都成了白梧桐的人,为了自己的小命,哪里还敢再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白梧桐目光落在御林军首领的身上,“不错,本宫很满意,既然你们没有异议了,那就开始吧,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若是让本宫知道,有谁因为对本宫不满,刻意隐瞒不报,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大融国的江山社稷不能出问题,明白了吗?”
……
第一天上朝结束。
除了一开始有人反对外,后面倒是都很顺利。
白梧桐牵着听话的蕴和回到凤仪宫。
御林军首领已经在等着了,他恭敬的将尚方宝剑归还,“皇后娘娘,臣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不知臣的家眷,是否可以放出来了?”
白梧桐言笑晏晏,“放心,本宫不会对他们不利的,你弟弟是个聪明有头脑的,正好现在朝堂上有空位,就由他来替代吧。”
首领哪敢拒绝,只能垂首应下。
直到走出凤仪宫,他才终于长叹一声。
如今皇后娘娘掌权,还如此作为,也不知是好是坏……
只希望,她真的有才华,不会让大融国出什么乱子吧。
否则哪怕拼着家人的性命不管,他也要亲自将皇后斩于剑下!
就这样,白梧桐带着蕴和,开始了垂帘听政。
虽然大臣们仍旧心存芥蒂,可是随着时间越久,他们越不敢说什么。
着实是白梧桐手段太强硬,凡是不听话的,非死即残!
他们想反驳,也要看自己的命硬不硬才行!
后宫有一处极为偏远的宫殿,哪怕是站在门口,都能感觉到一股破败之气。
白梧桐站定,细细打量,十分满意。
这里作为靳薇歌的住所,恰恰好。
她迈步进入,旁边的婵儿和迎春一声不敢吭。
如今她们对白梧桐又惊又怕。
她们根本不知道,娘娘到底什么时候布局好的一切。
现在她不仅是皇后,更是这皇宫真正的掌权者!
至于皇上……连保护他的暗卫都被杀了,御林军也不听他的话,手中的权力早就已经开始转移到白梧桐的身上了。
脚步声响起。
靳薇歌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是谁?谁来了?”
自从她被张承宴关在这里之后,除了一个侍奉的宫女,和一个负责打扫的太监,再无一人。
每日都是宫女自己去取饭,这里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
她不是没闹过,可这附近连宫人都没有,她就是喊破喉咙,也根本无人理会。
“靳嫔,是本宫来看你了。”
白梧桐逆光进门,举起帕子掩住口鼻,“你这宫里,怎么如此难闻?”
之前张承宴还在的时候,宫人们还会伺候靳薇歌。
如今白梧桐掌权,谁都知道靳薇歌会是什么下场,所以也没人再送洗澡水过来。
靳薇歌已经整整两个月不曾沐浴了,不仅如此,就连头发都未曾洗过,没有味道才怪。
“呵,你来干什么?看本宫的笑话?”靳薇歌一听是白梧桐的声音,顿时又躺了回去。
现在她每日只能躺着度日,连一点消遣的法子都没有。
婵儿上前,搬来一把椅子,用帕子细细擦干净,这才开口,“娘娘坐。”
“嗯。”白梧桐坐下,看着榻上再不复之前荣光的靳薇歌,淡淡一笑,“本宫今日过来,不是来看你的笑话,只是有些消息,该来告诉你一声。皇上病重,如今只能靠着太医院吊一口气,全身瘫痪,无法下床,不仅如此,还口不能言,每日只能清醒两个时辰。”
靳薇歌猛地坐起身,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皇上正值壮年,怎么会病得这么重,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是本宫,是苏昭仪。”白梧桐又将苏昭仪的罪过说了一遍,“她本意是好,可为了争宠,却害得皇上变成这样,罪不可赦。唉,只可惜了,皇上如今龙体有碍,就只能本宫代理朝政了。”
话已至此,靳薇歌立刻就明白过来,白梧桐这是来炫耀的。
“这不可能,你一个女子,如何能代理朝政!大臣们也断然不会同意的!白梧桐,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信你的。”
“你信不信,本宫无所谓。”白梧桐看向自己精致的护甲,以及身上的华服,再看靳薇歌,眼神讥讽,“本宫只想看你生不如死,所以,靳薇歌,你做好准备了吗?”
靳薇歌死死咬着嘴唇,心中弥漫起恐惧之意。
如今白梧桐能亲自过来说这些话,就说明她已经有能力这么做了!
“我承认之前是差点害了你的孩子,可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算计我!”靳薇歌现在躺在这里,没事就会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她这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白梧桐就是奔着她来的。
可以说,她就是被白梧桐陷害成这副模样!
“因为你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不会放过你。”白梧桐起身,来到靳薇歌面前,丝毫不怕她突然暴起伤人,压低声音,缓缓开口,“还记得当初送到你宫里的狸奴吗?那两大一小,三只雪白的狸奴,你还用它们的皮做成了汤婆子。”
靳薇歌瞳孔紧缩,“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僵直。
“那两只狸奴,是我的阿爹阿娘,而我,就是那只逃走的小狸奴。从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要让你血债血偿!”
靳薇歌看着她仇恨的目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种眼神,绝对不可能是假的,“你……你是妖精!”
白梧桐退后几步,“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狸奴,你是妖精!”
白梧桐嗤笑一声,“靳嫔这是怎么了?疯魔了?婵儿,还不赶紧叫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