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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的大船上,几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正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指着周围的景色,叽叽喳喳的讨论的眉飞色舞。

即使是逃难一样的迁徙,她们脸上也没露出什么愁色,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娇娇女。

“心悦你看那座山,居然像一个垂钓的老人,那些树长的像不像他头上戴着的草帽?”

“别说,还真像啊!”

“唉,你们看,转过这个弯,那座山又变成一个狗头了唉!真神奇!”

“哎呀,山有什么好看的,妮妮你们看,那人钓上来好大一条鱼啊!”

“哇,那鱼少说也有40多斤吧?都一米多长了,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啊!”

“哈哈,是你馋了吧?小馋猫!”

“你才是馋猫,你们都是馋猫!”

“哎呀,你等着,说完馋猫,我要吃穷你们家!”

“哼!我等着,吃你十个都没问题。”

女孩天真的回应着好友的调侃,却没看见,她以为的好友眼里那贪婪和嫉妒的眼神。

还有好友父亲,站在远处看向她那恶心粘腻的觊觎眼神。以及好友母亲看她那隐晦的厌恶和鄙夷。

这个女孩叫心悦,也是未来的朱雀。

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的一家四口,高大俊朗的哥哥,儒雅的爸爸,温柔的妈妈。还有一群被爸爸雇佣的保镖。

她家在海城属于中高阶层,虽然不是顶级富豪,可家里资产也着实不少。

爸爸带着物资上来官方的游轮,因为前路未知,极端天气频发,他们便没有用自家的游艇,而是选择官方吃水深,稳定有武力保障的游轮。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还是将心悦的这份幸福彻底撕碎。

那场风暴中,巨大的游轮在海上剧烈的起伏摇晃,她的家人们龟缩在船舱内,抱在一起,面色凝重的看着窗外海浪滔天的肆虐。

黑暗中,船上的灯光时不时划过狰狞的海面,让她们的心不断下沉,却又无可奈何。

后半夜,心悦再也坚持不住了,被妈妈紧紧搂在怀里,坐在地板上,靠着固定的床边,不住的随着海浪摇头打盹。

忽然,她听到了一声怪异的闷哼声,接着是浓郁的血腥味将整个空间充斥。

很快,她又听见母亲那几不可闻的哭求声,可很快那声音便消失了,血腥味离她更近了,甚至她能感到温热的血将她胳膊浸湿的感觉。

她极力想睁开眼睛,极力想要看看母亲的情况,可她那时浑身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的耳朵在此刻却难得的敏锐,她听到了好友那近乎变态的笑声,还有哥哥虚弱的咒骂声。

接着,一双恶心又冰冷的大手,将她粗暴的抱起,又狠狠地扔在了床上,接着衣服被撕裂,身体也被撕裂。

她无力反抗,只能随着海浪在黑暗的侵蚀中,不断的起起伏伏。

期间,她听到了窗户破碎的的声响,听到了海风呼啸声,听到了重物坠海的哗啦声,听到了不止一个身上人的粗重喘息声,仿佛是大海在吞噬着一切,还有那暴雨如瓢泼般灌进室内,带来一阵湿冷的感觉,仿佛要将她彻底拉入深渊,彻底将她淹没。

第二天,她孤零零的在湿冷的床上醒来,她浑身是伤根本起不了身,身上似乎还有碎玻璃扎着血肉的麻痛感。

目之所及,她所在的房间更是混乱不堪,海水甚至淹没了大半。

床上晕开的血渍包围了她,让她即使睁开眼睛,看到照进破窗的阳光,也只能沉浸在昨夜的恶魔中,难以醒来。

直到,凌乱的脚步声,刺耳的呼喊声、尖叫声在她耳畔响起,她才能稍稍转动眼珠子。

可她没等到父母、哥哥温暖的安慰,也没看到平日里表情严肃的保镖哥哥们那关怀的眼神。

她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地被好友紧紧抱着,好友哭的撕心裂肺,她直愣愣看着前方的忘乎所以。

耳边都是各种同情的话语,还有不少幸灾乐祸的唏嘘。

接着,她再次昏迷,恍惚中她听到了“收养”“补偿”等零丁词语。

她想拒绝,她觉得昨晚的事情太蹊跷,她怀疑她的好友,她不想被收养,她想弄清楚事实,她想报仇,她想见她的父母哥哥,哪怕是死。

可是,她那时好似身处炼狱,浑身滚烫,脑袋像是要爆炸一样,意识时而清明,时而飘忽,感受不到肢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再次清醒,她看到了曾经的好友那惊诧又厌恶的眼神,很快又转变为惊喜,接着她高声叫来了她的家人,和蔼的叔叔婶婶,乖巧的妹妹,四人围着她的病床嘘寒问暖,丝毫不提有关她家人的事。

心悦只定定的看着她们,想从她们的表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不知道她大病未愈精神不济还是怎么的,她一天下来毫无所获。

她想说话,可高烧后遗症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上还是无力,转头的力道都让她头晕的昏天暗地。

心悦在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豆大的泪珠瞬间噙满眼眶,顺着她的眼角,打湿了她的枕头。

她无声的哭泣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偶尔来看望她的官方人员也只是询问好友关于她的情况,其它同学的看望也被好友家人以她遭受打击,需要静养为由拒之门外。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恢复期,她都在船上度过,她不曾说过一句话。从官方慰问人员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了她的父母、哥哥、保镖都死在了那场狂暴的海上风暴中,尸骨无存。

对方让她节哀,她眼神平静,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们居然连家人的尸体都没找到,那晚的事情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心脏上,想一次痛一次,她太过无能,即使怀疑,也不敢和那人提自己的疑问。

他们房间外是有监控的,而且连接主控室,根本不可能遭到破坏,除非有人故意想隐藏事实真相,除非这船上的监管人员也有参与。

她想着想着,真想一死了之,她太弱了,像一只肮脏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