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煌离继续问:“你们说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
沐雨回答:“这个宝贝它也是我们捡来的,是一个薄如蝉翼的小片片,我将它投入了我的血瑶池以后,它就变成了一个光轮,应该有手掌那么大一个,我吞食了以后,我们就能练成分体了。”
沈竹若听到他如此说,有点疑惑不解,但是赤煌离的脸色却有一点点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也很快收敛住了自己的眼神。
赤煌离马上再问:“我们两个只是经过并没有冒犯你们,你们为何要抓住我们,还伺机下毒,要不是我们百毒不侵,一早就已经被你们毒死了。”
沐雨说:“出来招待你们的是我,和我妹妹无关,神尊要惩处就惩处我吧。本来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吃了我们的食物后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原来两位是神之化身,我们这种小毒当然是害不了你们的。”
赤煌离说:“你们何止想给我们下毒,还想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下毒手,是不是!可惜了,你们这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沐雨的脸色变了,而醒凤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因为晚上偷窥的是她,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办法下手,她知道赤煌离一直都很清醒,没有办法趁着他们睡着的时候作乱。也懊恼自己这一晚上不眠不休还在外面吹冷风的,结果只是成为人家眼中的笑话。
赤煌离冷冷到:“你们不是想要血珍珠吗?血珍珠到底是什么?对你们有何用?”
沐雨又有点犹豫了,可是又禁不住赤煌离的眼神,于是他只有说出实情:“其实自从我们用了这个宝贝分体以后,我们的身体都每况愈下,甚至我发现我们的修为也逐渐地低下了,我们需要定时闭关修炼。可是闭关修炼后辛辛苦苦一场,又会过了一段时间修为又几乎归零了,又得重新学习。”
“要是我们不是修为尽丧,你能逃得出我们的幻境吗?不管是神还是仙,都没有办法熬得过我们的环境。不要忘了我们可是神仙自己的心魔,连神仙都怕我们呢!”醒凤一到气愤处就想先图嘴上爽快,压根就记不住祸从口出的教训,快口一说,沐雨为她捏了一把汗,心里寻思着等下怎样才能为她圆回去。
赤煌离冷冷道:“不错,神仙的心魔的确能迷惑世间所有的神,所有的仙,还有所有的人和妖魔,可是心魔自己本身就不会影响自己吗?你是叫醒凤吧,你可曾知道你和你的姐姐沐雨有什么不一样吗,醒凤,你确定你自己真的醒着吗?”
一句话说的醒凤语塞,她很想反驳赤煌离,可是却被沐雨骂了:“住口!妹妹你不要再说话了,是不是姐姐的话你也不听了?”
赤煌离继续煽风点火:“沐雨姑娘,我替你觉得可惜,也许你的修为丧失,有一半原因有可能都是被你的亲妹妹给毁了的。”
沐雨的瞳孔收缩,问道:“我不知道神尊什么意思,虽然我们姐妹俩有对不住你们的,可是请你不要诬陷我的妹妹。”
赤煌离冷冷地说:“本尊是不是诬陷她就要看你自己怎么看了,要是你再纵容她,你是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就像这次的血珍珠一样。”
沐雨觉得非常地诧异,他听到了赤煌离说的话似乎并没有是在开玩笑或者是诬陷他,他不自觉地将眼睛瞟向身后,虽然他并不能看见醒凤,可是醒凤却能感受到她的感受。
醒凤冷冷道:“难道姐姐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我们一出生就在一起了,我们背靠背,互相依靠,我何曾伤害过姐姐。”
沐雨赶紧说:“姐姐当然相信妹妹,妹妹不用多心,姐姐什么时候都会相信你的。”醒凤不再说话。
赤煌离说:“你们两姐妹为何要害我们,你们没有回答呢。”
沐雨说:“自从我们与家人失散后,就流落到九苍山上,一早已经把九苍山当成是自己的家了,这里除了我们两姐妹以外,没有第三个人住在这里,哪怕这里多了一个别的物体,我也会将它投入到我的血瑶池中净化。”
沈竹若非常的好奇,血能净化,她们不是心魔吗?
沈竹若问:“沐雨姑娘,你的血池不是用你的心头去凝聚成的吗,难道你的血有净化任何东西的功能?”
沐雨的眼神躲闪着,她并不想说实话,将自己的老底完全揭给人家看,她想了想,就半真半假地说:“其实我姐妹俩从小身体就不好,得了一种怪病,族中医师为我们诊治,他说我每年将自己的心头血取出来就能确保生命无虞,可是毕竟是我自己的心头血,我舍不得丢弃,于是就拿器皿承载保存,直到越来越多,能汇成一个水池。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其实我的血液有什么功效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放到血中我就心安。”
这回答吧比较牵强,也有点敷衍,赤煌离和沈竹若不是听不出来,而是不想和她过多的计较理论,毕竟这都是她自己的私事。
听完了沐雨的话后,沈竹若觉得也并没有什么,她就对赤煌离说:“煌,不如我们放了她们姐妹俩吧,她们也不算是坏人。”
赤煌离说:“若儿,你为何能如此心善,她们如此待你,而你却向他们求情?”
沈如若说:“这姐妹俩虽然做法比较偏激,但是她们也只不过是想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已,她们害怕会有人伤害她们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啊,我相信这次后她们会长教训了吧。”
赤煌离冷冷地说:“那是他们技不如人,想伤害你却伤不到罢了。”两姐妹听后涨红了脸。
赤煌离说:“不过若儿既然你向他们求情,那我就放他们一马吧,但是他们所说的那个能助她们分体宝贝本尊今天必须拿走,这可是对她们百害无一利。沐雨,赶紧把它交出来吧。”
沐雨为难地说:“神尊大人明察,这个宝贝已被我姐妹俩吞掉,融合在我们身体里了,我们没办法将它交给神尊了。”
赤煌离冷冷道:“哦,是吗,真的是这样吗?”赤煌离不再多言,直接伸出手去,对着两姐妹放出灵力吸收着她们。沐雨和醒凤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和肺部都火辣辣地痛,胃部似乎在翻江倒海般,随后她们就感觉有什么要被涌上来,那东西通过木鱼的嘴吸了出来。
那是一个白色的小光轮,逐渐出来后升腾在半空之中,沈竹若看到了这个小光轮以后,心中“咯噔”一声,有什么记忆碎片在自己的脑海中划过,她没见过这个光轮,但是她能感受过,就在她眼睛失明的时候,这个小光轮一定出现过……沈竹若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断搜索,她都想到自己的眼睛有点打架了,也终于想到了,和天女羽衣真的很像!
赤煌离看到了小光轮出来后手一收,就将那小光轮给收起来了,两姐妹就像是虚脱那样,软倒在海蚌壳里。
虽然暮雨有点逆来顺受的样子,但是赤煌离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诸多不甘,只是她能力有限,敢怒不敢言,没有办法反抗而已。
其实这个小光轮对于她们来说真的是百害无一利的,可是哪怕她们服用了这个宝物分体以后获得的时间并不多,哪怕是今后都会在病痛中度过,可是他们情愿忍受病痛折磨,也要享受那几个来之不易的分体后的时辰。
赤煌离并不理会她们的感受,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沈竹若放人,他自然是不会食言的,哪怕知道这两姐妹现在的心里都想把他给一刀捅死,他也满不在乎,他手一挥将那锁链解开了。
赤煌离说:“下次切勿再随意害人了,哪怕对方只是不小心闯进来的,只要他们不是坏人,你们也没有权利将他们拿下。还有,本尊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个世上没有血珍珠这个博啊被,这东西是不存在的,你找到的那只‘贝壳’,它其实叫海蚌,是我们来到这里的飞行法宝,它里面藏着的生物其实事我们夫妇俩,并不是海蚌本身。不过它自从被你自作聪明投入到你的心头血里面后,它自身就已经死了。”
赤煌离说了很多直白伤人的话,可是沐雨也不断地跪拜磕头道谢,可是醒凤却极为不愿意。
赤煌离和沈竹若两人离开了九苍山。而那两姐妹就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醒凤冷笑道姐姐:“你甘心吗?”
沐雨说:“不甘心又能怎样?”
醒凤说:“能怎样,当然是争取了,当然是反击了。”
沐雨冷冷笑道:“哼,反击?我们拿什么反击?当初是你说要背叛部族的,以为来到这九苍山天地的脚下就能吸收灵气,结果我们却屡遭不幸之事简直是倒霉透了,还有什么盼头,我说想回去部族,向族长赔个不是继续留在族中过安稳的日子,而你偏不听,偏是要来这没盼头的地方。”
醒凤也冷笑道:“要是你不同意,你为什么当初不极力阻止,你还不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畏首畏尾。现在我们遇到了那么多不幸的事,你自己不总结一下倒是赖我了,这双手双脚都长在你那里,你拥有的是操控它们的主动权,你还赖在我这个只有脑袋只有脸的人身上了!”
沐雨说:“你的意志顽强的时候,倔强的连我都动不了身。”于是两姐妹互不相让地就这样吵起来。
赤煌离带着沈竹若离开了,他们也不敢多逗留在九苍山上,毕竟刚才赤煌离施展了灵力烧毁两姐妹的幻境,还是会给周围产生一定的灵力波动,或许会惊动天庭。
沈竹若问:“煌,刚才你从沐雨的口中取出来的是什么,我觉得那个宝贝很熟悉,虽然我没见过,可是我却能感受过。”
赤煌离说:“薄如蝉翼,会凝聚成光轮,这就是天女羽衣的碎片。”
沈竹若惊讶不已,赤煌离继续说:“你从没见过也是正常,毕竟以前你用过,却看不到,那时候你失明了。若儿,你还记得你的好姐妹马诗诗吗?”
沈竹若听到了马诗诗的名字后,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看向一个地方,没有聚焦。
马诗诗,是她在四水前村中最好的姐妹,唯一一个会念着她又不会欺负她的人,她是马村长的侄女,原本在城外是一个千金小姐,可是父母双亡后,亲戚们就开始抢她的家财,可怜一个孤女没人保护,马村长就将她接到村中居住,虽然也捞了些她的家财,可是起码马诗诗能有个栖身之所,能长大成人,虽然寄人篱下会看这家人的面色,但是好歹比她沈竹若过得强,有亲爹在,她比外人都不如,马诗诗起码不会受到欺负。
本来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好姐妹,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个好姐妹却陷害自己,下毒给自己,抢走了天女羽衣,将自己的肉身化掉,这一系列行为,比深仇大恨还要过分,沈竹若至今都想不明白,马诗诗为什么要如此害她,难道是天女羽衣,天女羽衣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而要让她着魔入迷到情愿对自己痛下杀手也要获得。
赤煌离说:“若儿,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对马诗诗你也充满了疑惑,可是自从你出事以后到复活重生了,你从来没有提起过她,想必你也是不想想这个问题,想逃避吧。”
沈竹若看向赤煌离,说:“妾身什么时候都瞒不过夫君。”
赤煌离继续说:“可是,如果真要提起来,我真的很想当面问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枉顾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赤煌离说:“你没办法和她当面说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沈竹若惊讶地看着赤煌离,她从来没有让赤煌离去打听过马诗诗的去向,那是因为想逃避,可是现在首次听闻马诗诗的结局竟然是如此,她能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