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尔,不过如此!”
陈浮屠发现轮回之力好用,索性借这般力量一把震碎了手中的四道锁链。
各个大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天之痕边缘缭绕漆黑的神雷,随后有厚重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夏人皇,你这条鱼,还挺滑溜。”
“鱼?哼,朕是食人鱼,你敢下来吗?”
陈浮屠对着天之痕比了个中指,嘲讽拉满,
陈苒苒在炼天壶内哈哈大笑,“不愧是师尊,这一手仇恨拉的得很稳。”
“当代人皇,且让你得意两天,回头我等亲身下界去捉你,你莫要后悔才是。”
“呵呵,朕只怕你们不敢来,若敢下界,朕会把你们全扬了!”
“但愿见面的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嚣张。”
天穹缓慢愈合,就在那天之痕消失的瞬间,又生出了变故,另一个区域开了一道天之痕,其中有女子呼唤,“月神,归——”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蕴含着无可匹敌的意志影响。
柳胧月身躯一颤,不受控制地向着那裂痕飞了过去,或者说是被强行吸过去的。
陈浮屠大惊,忙擎起一只法相巨手去抓。
“月儿!”
“夫君!”
柳胧月惊恐万状,她被锁定了逃都逃不掉。
不等陈浮屠的手抓住她,突然裂痕中传来呵斥声,“人皇,还不退下!”
轰隆!
陈浮屠那只虚无的巨手尚不及触碰柳胧月便当空炸开。
“夫君——”
柳胧月惊呆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浮屠的法相之手化为灰烬,只有断臂从她附近扫过,根本无法再抓到她。
“该死,别让朕知道你是谁!”
陈浮屠暴躁不已,眼看柳胧月将落入裂痕,万般惊怒下,径直用意志操控炼天壶,收了符霜和周晶晶,然后将炼天壶和丑萌的人偶一并打入了柳胧月怀中,“带着大家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话音落地,柳胧月抱着炼天壶和丑陋人偶消失在了裂痕中。
裂痕愈合的那一刻,陈浮屠和柳胧月的视线也被阻断,两界相隔。
战斗落幕,天地间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万里无云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陈浮屠收起法相,望着颤抖的双手,眼底怒气翻腾,“好好好,都来欺辱朕,早晚有一日,朕会打入上界,让你们亲身体悟人皇之怒!”
陈浮屠恼归恼,好在最后时刻把人偶也送了过去。
那是平心娘娘效仿女娲造人,亲自捏造的一个人偶,战力定然恐怖,所以安全问题不用担心,至于为何把大家一起送走,是因为柳胧月走了,上下两界的路断了,没了她,陈浮屠觉得自己没可能再接走大家,只能提前送上去。
“人皇……”
蓝心羽还在一旁傻站着,她的情绪很是复杂,谁能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
上界的人够狠,转眼之间人皇和一大家子相隔两界,此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陈浮屠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空荡荡的海域,没了妻儿家小,没了离洲,好似情绪都被掏空了,脑子一片空白。
多年经营一遭丧尽,从今日起,人皇没有家了。
“不如您同我回海族稍待几日?”
蓝心羽发出了邀请,陈浮屠摇了摇头,“不必,我还不至于那般脆弱。”
“既如此,在下先行告退了。”
蓝心羽叹了口气,转身先行去了。
陈浮屠独自一人回到了周晶晶曾经的居所,然后呼唤系统,“轶闻没完成吗?”
“没有喔,轶闻不可名状,指的是上界之人来捉拿宿主。”
“抓我?我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他们不来杀我,我还要杀他们!”
陈浮屠稳住心神,尝试迈入更高的领域。
“宿主现在的修为,可以体悟太上衍圣诀了。”
陈浮屠脑海中多出了许多信息,正是关于更高领域的奥义。
系统总算透露了一些上界的资讯,那里并非传说中的仙道,更像是诡异类。
说得直白点,这个世界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鱼塘,饿了渴了,就来抓几条鱼回去吃,神道入了那边都是增加能量的食材。
“那边该不会是蓝星吧?”
“系统可没说过那边是蓝星,但在宿主看来,或许不会太高级。”
“是么?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陈浮屠收纳心神,继续感悟太上衍圣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日出日落,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三百个年头。
人皇和离洲完全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去,一切都成了历史的记载,人们只知多年前人皇鏖战上苍,打得天崩地裂,却已鲜有人再能谈论当初的细节。
再后来有人说人皇坐化了,但人皇和二神像依旧有人香火供奉。
一座海岛缭绕辉光,那是无人可以进入的领地,其中蒸腾七彩霞光,好似吞云吐雾。
陈浮屠终于在某一日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更高的领域,可惜本世界不同于上界,无法言说那般意境,只觉得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不知哪一日,陈浮屠走出了海岛,进入了中域。
中域的格局因为几百年前的收割发生了改变。
三山五海中,除却海域依旧是霸主,其余的实力只有丹山勉强维持,剩下的都沦落为了二流势力,主要源于浩劫之战结束,世界升格,越来也多的强者涌现,甚至现在大陆上又出现了半神乃至武神,少了符霜的丹山能维持地位,完全依赖于丹道。
其他势力没有这般能量,因此只能服软。
新晋的势力最厉害的是甲族和月神阁,起初陈浮屠也怀疑听错了,结果真的是月神阁出世了,他们走出了南极地,成了中域的一方霸主,大长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晋级了神道领域。
而甲族那边刘神妙亦成了武神,几位天魔将则是半神。
最近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甲族为了救出被海族镇压在东域的天魔将,跟海族打了一场。
蓝心羽进入神道后杀力无双,双方斗了许久,最终都没个结果。
“小哥儿,一个人吗?”
陈浮屠走出一家酒楼时,路边有一位白发女子上前来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