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欣听完挑眉不解的问了句,“那她不应该对陈锦可的怨恨更大,她为什么不找陈锦可去?”
话音刚落陈老头就忍不住附和道:“就是,让她找锦可去,找我干啥!”
陈大嫂听着陈老头这么没担当的话,当即就忍不住了,“爹,你怎么能这样呢!”
“锦可可是您亲孙女。”
这话一出陈老头想也不想当即就反驳道:“我没这个孙女,她就是个害人精,要不是她,你娘也不能变成这样。”
“小师傅你快进去跟她说说,让她找陈锦可报仇去,真不行找陈朝秀也行。”
“这么多年,我对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者说我这么大岁数了,真的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小十五听完下意识看了眼沈明欣,沈明欣颔首,“去吧!”
听到这话小十五才快步往屋里走去,没一会便一脸愁容的走了出来,“其实她也想去,可下面给她的范围就只有你家。”
沈明欣:“那她怎么去的我家?”
小十五:“路过,从坟头到这里正好路过你家。”
这话一出沈明欣立马明白什么意思,头七头七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沈明欣:“那你问问,只要陈朝秀过来给她认错就行了吗?”
“陈锦可现在在监狱里,来不了。”
小十五:“我去问问。”说着又进了屋。
没一会便出来说,“可以。”
接着沈明欣就朝陈老头看了过去,“我跟陈朝秀的关系不好,这事我帮不了你,要是想让她道歉你得自己去。”
陈老头想也没想的就应了下来,在他看来陈朝秀是他闺女,这事就应该听他的。
所以他想也没想的就要去喊人,还是沈明欣觉得不安全,让陈朝营跟着他一起去了。
沈明欣她们几个就在老屋等着,陈大嫂这才颤巍巍的过来问道:“老太太真在?”
沈明欣瞥了眼小十五道:“你要不跟他进去看看?”
陈大嫂一听这话立马疯狂挥手,陈老太卧床这段时间,她虽说没亏待她,但也没好好伺候。
于是几人便在院子里等了起来,等了一个多小时,人都还没来。
陈大嫂有些不放心的冲着陈锦可道:“你爷跟你爸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要不咱们去看看?”
沈明欣表现的却很淡定,因为她知道以陈朝秀那德性,肯定不会这么快过来。
果真陈朝秀一听这话当即就很抗拒,说什么都不愿意来。
最后还是陈老头发火,甩了她两个大嘴巴,陈朝秀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过来。
陈朝秀一看到沈明欣就忍不住喊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沈明欣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就往旁边躲了躲。
陈老头看着小十五一脸讨好道:“小师傅,人来了。”
小十五点点头,瞥了眼屋里,神色认真道:“她是否是你等的人?”
话音刚落周围就起了一阵风,大家伙都觉得凉飕飕的,陈大嫂见此,更是对小十五的功力深信不疑。
慢慢的就感觉那阵风只朝着陈朝秀一个人刮去,刮的陈朝秀都快要睁不开眼了。
小十五脸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幕道:“施主还不赶紧给老人家认错,她在等着你呢!”
陈朝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感觉那阵风朝着陈朝刮了下去,不等小十五说话,陈朝营就主动跪了下来。
陈大嫂看到后更是白了脸,风还没到就主动跪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风突然又朝着沈明欣的方向刮了过去,吓得众人全都朝沈明欣看了过去。
就见沈明欣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道:“果然坏人就是坏人,当了鬼也改不了!”
这话一出风立马变得大了起来,似乎在疯狂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沈明欣一点不为所动。
冷声道:“你可知,这小和尚是我请来的,我既能超度你,也能送你。”
话音刚落沈明欣就感觉肩膀上一凉,紧接着小和尚就变了脸色,想也不想拿起手里的法器就朝沈明欣扔了过去。
就听砰的一声,法器跟碰到什么东西一样,快速落到了地上。
这一幕大家伙都懵了下意识就往小和尚看去,小十五一脸阴沉道:“她想碰你肩膀上的火!”
沈明欣无奈嗤笑一声,“这真是狗改不了吃食。”
“十五,别请了,这种害人的东西,直接灰飞烟灭吧!”
小十五沉默片刻,痛快的应了声,“好!”
接着就开始往外拿东西,等他装扮齐全,就发现周围的风都在抖动。
陈家人见状,全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小十五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器光芒大盛,周围的风开始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将那股阴森的气息牢牢困住。
陈老太的鬼魂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只不过这声音只有小十五一个人能听到,沈明欣他们能感受到的,也只有那不安分的风。
沈明欣站在一旁,目光坚定,丝毫没有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到。
随着小十五的法诀越念越快,那旋涡越缩越小,陈老太的鬼魂逐渐现形,模样凄惨又狰狞。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冲破这股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最终,在一阵强光中,陈老太的鬼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风也迅速停了下来,周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陈家人这才松了口气,陈老头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沈明欣看了看众人,冷冷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以后都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带着小十五离开了老屋。
等沈明欣她们走了,陈锦康这才不可思议的出声道:“刚才那风真是奶吗?”
陈大嫂想也不想的就点头,“肯定是啊!你没看见那风多有针对性!”
陈锦康不解的挠了挠脑袋,“我总感觉怪怪的。”
可老陈家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了怪,其他人对此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