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的三角蝮蛇,我一脚踩在它的脑袋上,鲜红的果汁喷洒四射,它也彻底毙命。
杀掉那条毒蛇后,我不由得一阵后怕。
妈的,刚才要不是樱妹及时出手,以这种蝮蛇的毒性,十几秒内足够让一个成年人饮恨西北。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眼前景象突变,箱子里竟如同无底洞般,更多的三角蝮蛇汹涌爬出!
它们每一条都庞大得惊人,两米多的身躯蜿蜒扭曲,小臂般粗细,鳞片在昏暗的墓室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显然已是年岁久远的老蛇。
它们口中信子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宛如死神的低语,迅速朝我包围而来。
我心头一凛,怒火中烧,双脚灵活移动,寻找着八门中最佳的攻击方位。
只见双手飞速结印,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步重重踏在兑位之上,我口中低喝:
“八门遁甲,兑位,天残逆刃!”
话音未落,墓室中骤然风起云涌,无数虚幻的刀光剑影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每一道都锋利无比,将那些扑来的蝮蛇瞬间劈斩成数段。
一时间鲜血四溅,场面骇人至极!
不过数息,那些数以百计的三角蝮蛇已经被我清理干净,整间耳室的地面都滑腻腻,黏糊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酸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随着最后一条三角蝮蛇被刀光剑影斩成十几段,彻底不再牯扭,我长吐一口浊气,头上冷汗连连。
他娘的,如果真有盗墓贼来到这个耳室,经过前几个宝箱的诱惑,一定会对这个藏有蝮蛇的黄铜宝箱不加防备。
哪怕你万分谨慎,只要有人打开箱子,即使进来再多的人,恐怕也难以逃生。
这个黄巢,还真是心思歹毒!
快速平复好心情,我心怀忐忑的来到了最后一个黄铜箱子的跟前。
希望这个箱子里,会有通往下一墓室的通道。
我正要伸手去碰那黄铜箱子的锁扣,突然,身边传来程落樱紧张的声音,她猛地拽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焦虑。
“彭师兄,要小心啊!”
我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
“放心,樱妹,黄巢的狡猾与狠毒,我刚才已经亲身领教过了。
“这最后一个箱子,是不是生门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敢打包票,里面藏着的绝对是这耳室里最棘手、最要命的玩意儿。”
说着,我缓缓靠近箱子,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我一把扯开黄铜箱子的锁扣,随即身形如电,急速后退数步。
紧绷的神经,早已经准备好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箱子内竟是一片死寂,既无毒虫蠕动,也无机关启动的咔嚓声。
我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次是我猜错了?
心存疑惑,于是我缓缓迈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踏在薄冰之上。
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一张退鬼符,以备不时之需。
终于,我鼓起勇气,伸长脖子往箱内窥探。
这一瞧,只觉血压瞬间飙升,差点给道爷我气乐了!
只见大黄铜箱内,装着另一个略小一圈的黄铜箱子。
好你个黄巢,合着你特妈跟老子在这儿,玩俄罗斯套娃呢?还吓得道爷我一惊一乍的!
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已经微微出汗,再次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个略小一圈的黄铜箱子的盖子。
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尺寸更为紧凑的箱子!它完美地嵌在这个空间里,像是精心设计的玩笑。
我尼玛,这个黄巢,鬼日迷眼滴,果然在跟你爹在这儿,玩俄罗斯套娃呢!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拉开了这个小箱子的锁扣。
就在那一刻,变故陡生!
一股灰蓝色的雾气,如同脱缰的野马,猛然间从箱中喷涌而出,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与压抑,瞬间将程落樱祭出的符火吞噬。
那符火在墓室顶端摇曳了几下,最终猛的熄灭,墓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深沉而绝望的黑暗之中。
黑蓝色的雾气仿佛有生命般,在我周围缓缓游走,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汗毛直竖,我的心跳加速,仿佛能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干渴喘息声。
正当我屏息凝神,准备施展金光咒驱散这诡异雾气之时,程落樱的惊呼如惊雷炸响在耳畔。
“小心,这雾气有问题!”
话音未落,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手,猛然拽动我的身形,天旋地转间,我已被吞入了一个逼仄昏暗的空间。
我慌忙伸手摸索,指尖触碰到的是粗糙而冰凉的木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
卧槽!
这是…… 棺材?
我奋力一推,棺材盖吱嘎作响,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那层木板就是打不开。
四周漆黑一片,窒息感逐渐充斥全身!
我的心跳如鼓,刚想转身之际,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从身后传来。
我感到背后紧贴着一具软绵绵、冷飕飕的躯体,那尸体仿佛还在微微颤动,一股森寒之气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曰你大爷!
这破棺材里,还特么有尸体?
在这漆黑狭小的棺材内,我身后猛然传来一股阴冷至极的触感,一双细小却力道惊人的绿色手臂紧紧缠绕住我的胸膛,仿佛要将我勒进这无尽的黑暗。
我的肩膀上,一个黑乎乎、光滑异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那对泛着幽幽绿光的诡异眼睛在黑暗中异常醒目,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恐惧。
下一秒,那小巧却狰狞的嘴巴大张,尖锐的獠牙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直取我的颈部大动脉。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死亡预兆。
我心头一凛,低喝一声:
“九煞阴气,开!”
瞬间,一股浓郁至极的黑色煞气自我体内汹涌而出,如同狂暴的洪流,将整个棺材空间填满。
腐朽的棺材盖,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轰然炸碎,木屑四溅。
我趁机猛力一挣,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怀抱中逃脱,心有余悸地望向那空荡荡的棺材内部,一身冷汗淋漓。
不好,樱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