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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从废柴到仙尊 > 第444章 仙术传承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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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光芒来得太急,我被笼罩的瞬间,皮肤表层像被撒了一层细碎的星子,刺得微微发烫。

耳边传来紫菱的惊呼:“萧瑶姐姐!”可那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幕,模糊又遥远。

“稳住心神!”慧心师太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我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站到了光罩边缘,枯瘦的手掌按在那层淡金色的屏障上,“这是上古仙术传承的引动,你此刻是容器,亦是媒介,万不可分神!”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指尖触到书皮时,有股冰凉的气息顺着血脉直窜脑门,此刻那些星子般的光粒正顺着我的毛孔往里钻,每一粒都带着庞大的信息,像被人强行往脑仁里塞碎玉,疼得我膝盖一软差点栽倒。

“想抢传承?做梦!”血煞的嘶吼炸响在头顶。

我勉强抬眼,看见他那身玄色法衣猎猎作响,指尖凝聚着一团暗红血雾,正对着光罩中央的我。

而墨羽更阴毒,他不知何时退到了阴影里,苍白的指尖掐着枚泛着幽蓝的骨符,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直往我面门扎。

“紫菱,结三才阵!青风道友,护左!”慧心师太的袈裟无风自动,腕间的佛珠突然迸出十二道金光,如锁链般缠向血煞的血雾。

紫菱咬着牙从腰间抽出佩剑,剑身上浮起她惯用的火纹,可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一剑劈得踉跄,剑尖都在发抖。

青风长老倒是反应快,抬手召出一面青铜镜,镜面映出重重叠叠的虚影,勉强接住了墨羽骨符炸开的幽蓝冲击波。

“没用的!”血煞咧嘴一笑,血雾突然膨胀成一张血盆大口,“这小丫头现在是块肥肉,谁碰她谁得脱层皮!”他的指甲瞬间变得漆黑,“给我碎——!”

光罩猛地一颤,我眼前发黑,嘴里泛起腥甜。

那些正在往我识海里钻的光粒突然乱了章法,有的互相碰撞着炸成光点,有的则像尖针般扎进我的太阳穴。

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的咸涩——不能晕,绝对不能晕!

上回在千机阁被雷劈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咬着牙挺过来的;在无灵根被人嘲笑时,在被扔进乱葬岗自生自灭时,我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萧瑶!”紫菱的尖叫穿透了光罩的嗡鸣,我看见她的火纹剑被血雾腐蚀出一个缺口,她的手背被溅到血滴,瞬间冒起一串水泡。

可她只是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又举剑冲了上去,发梢沾着的血珠在她跑动时甩成细红的线,“你撑住!我们撑得住!”

青风长老的青铜镜“咔”地裂开一道缝,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血色尽失:“这二人……这二人的修为比传闻中更高!”

“阿弥陀佛。”慧心师太的佛珠断了三粒,金芒暗了几分,“萧瑶施主,传承的关键在‘融’不在‘接’,你之前引动符文时的那股巧劲,此刻可用上!”

巧劲?

我猛地想起开石门时的感觉——不是硬破,而是顺着符文的脉络引导它们自己消散。

此刻识海里那些横冲直撞的光粒,何尝不是另一种“符文”?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气血,试着用意识去“牵引”最近的那团光粒。

光粒先是抗拒地抖了抖,接着突然温顺下来,像被春风拂过的柳絮,缓缓融入我的识海。

我心头一喜,乘胜追击,又去牵引第二团、第三团……那些原本尖锐的信息,此刻竟化作一股股暖流,在我经脉里游走,最后汇聚到丹田,凝成一枚极小的金色符文。

“不好!她要成了!”墨羽的声音里带着慌乱,他的骨符突然爆成一片蓝雾,“给我乱!”

我的识海突然炸开一片噪响,像是有人在敲破锣。

那些刚融入的光粒开始躁动,我感觉有根烧红的铁钎在往脑仁里钻,额角的冷汗大颗大颗砸在石台上。

模糊中,我看见墨羽的指尖掐着诀,他的瞳孔里泛着诡异的紫芒——原来他刚才的攻击不只是在外围,更是在精神层面动手!

“萧瑶姐姐!”紫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勉强聚焦视线,看见她的火纹剑已经断成两截,她正徒手去抓血煞的血雾,手臂上的皮肤被腐蚀得血肉模糊。

血煞哈哈大笑着,反手就是一掌,紫菱被拍得撞在石壁上,滑落在地时咳了好大一口血。

“紫菱!”我喉咙发紧,差点分神。

可慧心师太的声音又响起来:“莫看旁的!你的心乱一分,传承便散一分!”她的袈裟已经被血雾撕成碎片,露出里面灰色的僧衣,可她的双手仍在结印,每一道金芒都比之前更亮,“紫菱那丫头,最是坚韧不过,你若现在倒下,才是负了她的心意!”

我闭紧眼,将所有注意力都收回到识海。

墨羽的干扰还在,但我想起了第一次见温尘时,他说过的话:“真正的仙术,是人心与天地的共鸣。”此刻那些光粒里的信息,不正是天地的馈赠?

我不再抗拒,而是像开石门时那样,顺着它们的韵律轻轻托举——

识海里突然炸开一声清越的钟鸣。

那些光粒全部安静下来,有序地排列成我在石门外见过的符文,只是更繁复、更灵动。

我的丹田处,那枚金色符文突然涨大,化作一道暖流涌遍全身。

原本因消耗过大而眩晕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我一抬手,就能摘到天上的星子。

“这不可能!”血煞的嘶吼带着惊恐,他的血雾被慧心师太的金芒绞得支离破碎,“她不过是个废柴——”

“住口!”我猛地睁眼,光罩突然向外扩张三寸,血煞的话被震得卡在喉咙里。

此刻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慧心师太急促的呼吸,青风长老颤抖的指尖,紫菱趴在地上时睫毛的颤动,甚至墨羽藏在袖中的骨符上最后一道裂痕……

墨羽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转身就往石门方向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被青风长老的青铜镜虚影拦住。

血煞还想挣扎,慧心师太的金芒已经缠上他的脖颈,勒得他涨红了脸。

“萧瑶姐姐……”紫菱的声音弱得像游丝,我这才发现她的半边身子都浸在血泊里,她的手还保持着抓向血雾的姿势,指甲缝里全是血污。

我心里一紧,正要冲过去,突然感觉识海里的传承信息又翻涌起来——原来这还没结束?

“别急。”慧心师太擦了擦嘴角的血,朝我露出个虚弱的笑,“先稳住传承,紫菱那丫头……”她的目光落在紫菱身上,声音突然顿住,“她撑得住的。”

可我分明看见,紫菱的睫毛不再颤动了。

我膝盖一软跪在石台上,指尖几乎要抠进青石板的缝隙里。

紫菱的睫毛真的不动了,她半张脸埋在血泊里,那截断剑还横在离她掌心三寸的地方,像条冻僵的火蛇。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像被掐住脖子的幼兽——方才她徒手去抓血雾时,我该分出半分神替她挡的,我该的。

“紫菱姑娘……”青风长老的青铜镜“啪”地碎成八瓣,他踉跄着扑到紫菱身边,布满老茧的手悬在她染血的发顶不敢落下。

我这才发现他额角的皱纹里全是冷汗,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蛛丝:“是我护不住……当年我护不住宗门,如今连个小丫头都护不住……”他突然攥紧紫菱染血的衣袖,指节泛白如骨,“我本就该是个废物啊……”

“青风道友!”慧心师太的金芒又断了两缕,她咳着血沫踉跄两步,袈裟碎成布条在身后飘,“莫要自弃!萧瑶施主的传承……”她话未说完,血煞的血雾突然凝成尖刺,“噗”地穿透她的左肩。

老尼的身子晃了晃,却仍咬着牙将最后三粒佛珠弹向血雾——那是她贴身戴了三百年的往生珠,此刻碎成金粉时,我听见她低低念了句“阿弥陀佛”。

识海里的光粒突然开始扭曲。

那些本该融入我经脉的传承信息,此刻化作无数张面孔:药堂里老仆捏着我的灵根检测石冷笑“无灵根也配喝洗髓丹”;乱葬岗里腐尸的手抓着我的脚踝,蛆虫顺着我裤管往腿上爬;千机阁雷劫劈下时,温尘为我挡下第七道雷,他白衣焦黑,却笑着说“阿瑶,你看,云开了”……

“够了!”我嘶声喊,可那些画面反而更清晰。

有个阴冷的声音在识海最深处响起:“你凭什么?无灵根的废物,连护好同伴都做不到,还想接上古仙术?温尘迟早会看清你的无用,慧心师太的血会溅在你脸上,紫菱会死在你脚边——”

“住口!”我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顺着喉咙灌进丹田。

那些光粒被血气一激,突然炸成刺目的金雨。

我看见血煞的血雾离慧心师太的咽喉只剩三寸,墨羽的骨符在青风长老后心凝出幽蓝的光——他们要趁我分神,杀了我的同伴!

“温尘说过……”我闭着眼,任由血泪顺着腮边往下淌,“真正的仙术,是人心与天地的共鸣。”记忆里温尘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他站在千机阁的废墟上,发间还沾着雷劫的余烬,却伸手替我抹去脸上的血:“阿瑶,你不是容器,你是引路人。天地给的东西,要用心去接,不是用蛮力。”

对,我是引路人。

我不再抗拒识海里翻涌的光粒,反而张开意识,像当年在乱葬岗里捧住那株野菊的根须般,轻轻托住那些信息。

光粒先是一滞,接着突然化作暖流,顺着我的经脉奔涌——任督二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每一处都被洗得透亮。

丹田处那枚金色符文开始旋转,每转一圈,我就能清晰听见慧心师太的心跳、青风长老的喘息、紫菱微弱的脉搏。

“她要成了!”墨羽的尖叫里带着哭腔,他的骨符接二连三地炸裂,幽蓝冲击波像毒蛇般往我识海钻。

可此刻那些冲击触到我的意识海,竟像春雪落进温泉,“滋啦”一声就化了。

我甚至能“看”到墨羽藏在袖中的最后三张骨符,符纸上的咒文歪歪扭扭,是用活人血画的。

血煞的血雾尖刺终于要触到慧心师太的咽喉了。

我抬手,指尖凝聚起一团金光——那光比慧心师太的佛珠更亮,比紫菱的火纹更纯。

我轻轻一弹,那光团便撞碎了血雾尖刺,余势不减地扎进血煞胸口。

他像被抽了筋骨的傀儡,“咚”地砸在石壁上,吐出的血里混着半片破碎的内丹。

“怎么会……”墨羽转身就跑,可他的脚刚抬起,我便看清了他鞋底的泥印——是后山毒瘴林的红土。

我心念一动,识海里的符文突然化作金链,“唰”地缠住他的脚踝。

他摔在地上时,怀里掉出个巴掌大的木盒,盒盖裂开条缝,露出半截泛着死气的枯骨。

“萧瑶施主……”慧心师太捂住左肩的伤口,血从指缝里往外渗,可她眼里闪着光,“成了?”

我站起身,石台上的青石板在我脚下裂开蛛网状的细纹。

风从石门灌进来,掀起我的衣角,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战鼓,每一下都震得石壁簌簌落灰。

紫菱的脉搏突然有力了些,她睫毛颤了颤,发出小猫般的呻吟。

青风长老老泪纵横,颤抖着去摸她的脉门:“活了!紫菱姑娘活了!”

识海里最后一道光粒融入灵魂时,我听见天地间响起清越的钟鸣。

那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穿过层云,越过沧海,最终落进我的识海。

我突然明白,这仙术传承从来不是终点——它在我灵魂里刻下的,是一道通往更高处的阶梯。

血煞在地上抽搐着,墨羽的骨盒在他脚边,枯骨上的死气正缓缓散向四周。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金色符文在皮肤下流转,像流动的星河。

远处突然传来清越的剑鸣,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温尘的沧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