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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个个是猪脑子吗……”

“有本事的很啊……这么有能耐,别找我擦屁股啊……”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当是你家养的猫,养的狗?你怎么不把它牵到大门口去看门……”

兹达和阿摩娜在城墙的登城楼道里,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骂人。开始以为是拉托尔,可听声音又不像。

城墙上一群人围成一个圈,训斥声就是从圈子中心发出来的。

兹达目光越过人墙看去,一个没穿盔甲的兽人蹲在一头御风兽旁边。只见拿着一个葫芦往御风兽嘴里灌药,一边对着拉托尔及身边的一圈人破口大骂。

兹达认得这个兽人是兽栏管事的,城里大大小小的坐骑、兽类,生病了都找他。中午的时候自己确实派人找过他,让他来给生病的御风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兽栏管事的骂骂咧咧的话中,兹达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自从战争开始后,御风兽就成了稀罕货。除了负责传信的飞行驿站保留几只外,几乎全部打包支援了前线。特勤部名义上的正牌领导:格雷姆伯爵,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搞来十几头御风兽。兹达给城中每个谷都分了几头,预防有紧急情况发生,可以快速传递消息。

而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宝贝,可把拉托尔给稀罕坏了。可以说简直是爱不释手,每天除了定量的饲料,又自己掏腰包去城外的肉摊上买新鲜牛肉来喂给它。也不知是吃得太好,还是怎么的,这头御风兽居然一病不起。没办法,只得上报给兹达,让他请兽医来看看。

要知道,御风兽送来之前,兽栏可是详细交代过饲养方法的。拉托尔自知理亏,被骂的狗血淋头,愣是没敢吱一声。

“咳咳!”兹达咳嗽一声算是打招呼,他推开面前的人来到御风兽身边,问兽医:“怎么样了?看出是什么毛病了吗?”

兽医一见是兹达,立马闭嘴,回话道:“部长大人。只是吃错了东西,没什么大问题。我给它洗洗胃,喂点药,要不了两天就能好。”

“哦?是吗。”兹达蹲下身,仔细观察起御风兽。他兄弟希拉莫平时喜欢养各种动物,驯兽、治病、育种,样样都是行家里手。以前三兄弟还在一起的时候,萨迪尔和自己的坐骑都是他一手挑选。后来和自己去了幽暗城,这方面的爱好也没改。自己常年和希拉莫呆在一起,久而久之他那些驯兽、治病的本事不说精通,至少也学了七七八八。

只见御风兽病恹恹地窝在地上,平时收拢的翅膀半张着,这是典型的虚脱表现。鼻子也是干巴巴的,眼睛浑浊,因为拉肚子,整个下半身的毛湿漉漉的一大片,还在滴水。看样子显然是有人给它洗过,可御风兽偏偏最讨厌水。给它洗干净了,就觉得这天气一会就干了,可也不想想它正是虚弱的时候,这么折腾不拉肚子才怪。看来照顾它的人还是不懂,精力花了不少,效果却不大。

“拉托尔老哥!”听兹达叫自己,牛头人身子一震,以为要该骂。

“部长大人……”

“这上面太热了,你叫几个人在城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给它弄个窝。还有御风兽怕水,不能动不动就用水洗它。得用细沙铺在窝里,脏了它自己会用沙子洗,记得沙子要每天换。”

兹达又问兽医,“你们兽栏那边还有细沙吗?”

“有,有的。”兽医忙不迭地回答,“等我给它洗完了胃,回去配好药一起送来。”

拉托尔认真的点点头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嗐,没什么,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兹达继续教他,“每天安排个人定时给它喂食喂药就行了。别打扰它,让它自己恢复。哦!对了,我给你的那个葫芦里的药丸,每天也喂一粒。”

“明白。喂,你们几个,去仓库找点能用的材料,不够就去后勤领。天黑换班前要把窝搭起来。还有你,和管事兄弟一起去,把药和其余的东西都带回来,别叫人为这些小事跑一趟。”拉托尔说完,立即开始着手安排。

兹达也顺手从葫芦里到了一小把药丸给阿摩娜。

“这玩意有用吗?”阿摩娜看着手心一小把红色的小药丸,放在鼻子下闻闻,满面狐疑。

“总是没坏处。你先吃一粒尝尝不就知道了。”

阿摩娜没做声,只是撇撇嘴攥着手把药丸倒进腰间的小包。

这是兽医也收拾完东西,一脸媚笑地凑过来对兹达说:“真是没看出来,长官居然也精通兽医,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啊。”

“你有功夫搁那骂街,不如省省力气,多看看病。”兹达懒得跟他啰嗦,丢下一句话,径直和阿摩娜下了城墙。

送走阿摩娜,兹达看着拉托尔的手下们忙着搬东西,给御风兽做窝。忽然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但是哪有问题自己也说不上来。于是他转身登城,打算去找拉托尔。正巧这时拉托尔和兽栏管事从城墙下来,拉托尔笑嘻嘻地嘴里说着辛苦,一边把一个小钱袋塞给管事,拜托他多费心。管事也不客气,抓过钱袋一把揣怀里,谁知两人和兹达撞了个正着。

兹达还没要说什么,兽栏管事跟见了鬼一样,身形一闪跳上自己的陆行鸟一溜烟跑了。拉托尔到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尴尬。

“他每来一次,你都要塞钱吗?”兹达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问。

拉托尔干笑两声:“如今这城里就他的医术最好。求着他治病的都要排队。哈哈,能怎么办呢。”

兹达也感叹:“就他那三两下子,现在也是名医了?咱们主城也真是没人了。”接着话锋一转问老牛:“你好好想一想,这头御风兽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就……哎呀,这哪想得起来……十几天的样子吧。怎么了?”拉托尔想了一下。

兹达说:“这头御风兽是第一条到你这儿的,刚刚管事的说是吃坏了肚子。御风兽肠胃脆弱,我在想照你这个喂法,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生病呢?”

拉托尔也是老江湖,一听兹达这么说立刻警觉起来,“你是说……”

“你在好好想想,这头御风兽从发病到现在,多久了?”

拉托尔面色凝重起来,双手叉腰,低着头努力回忆着。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已经牵涉到了安全守卫,真要追究起来,自己和手下的一班人可是要被追责的。

“对了!就是那天!”老牛斩钉截铁,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咱两和那帮人打架的那天,当天乱哄哄的,城墙上的兄弟也着了道。从那天后我就发现这头御风兽没精神,当时我这只有这一头,就一直小心喂养,这几天严重了才上报的。”

“是联盟下毒?”兹达小声嘀咕。

“我看像。当时联盟都上城墙了,顺手的事。”

“老哥你暗中小心,如今御风兽可是宝贝,死一条就少一条。”

拉托尔点点头,“这你放心。轻重我心里有数。”

说罢兹达和拉托尔道别,径直出了奥格瑞玛大门,一头扎进杜隆塔尔的商业区寻找赞恩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