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可知罪?”初沅帝不怒自威,声音中透露出的威严。
二人急忙跪地。
尤其是大皇子,自从幽禁被放出之后,整个人变得阴郁起来。
原先还会在初沅帝跟前哭诉,到了如今,见到初沅帝,整个人都是木木的,没有一丝朝气。
“儿臣知罪!”
大皇子急忙承认。
“你知什么罪?”初沅帝要被他蠢哭,问道,“你们消失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儿臣在......在月下赏花!对,儿臣喝得有些头疼,最后去清漪院附近那里赏花赏月。儿臣不该擅自离席,扰了大家兴致。”
大皇子诚惶诚恐说道。
“臣女也去了清漪院附近,也去赏花,倒是没有瞧见大殿下。”韩悦诗见到那个布条,心中一惊。
她还不知道这个布条是在哪里找到的,如今有大皇子在前面,她只要咬死就无事。
大皇子眼神阴鸷,问道:“韩姑娘真的去了那里?怎么没有瞧见你?”
二人互相说没有瞧见对方,纷纷指认对方说谎。
初沅帝对长子却是了解,一拍桌子,骂道:“混账!竟然在宫中与女子厮混,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脖子那里是什么?”
大皇子一哆嗦,赶紧摸了脖子,谁知带出几根草屑。
“控制不住自己,以后难堪大任。”初沅帝声音淡淡。
大皇子一愣,赶紧磕头求饶道:“父皇,儿臣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不要砍儿臣脑袋啊~”
说完,滑跪到初沅帝跟前,抱着他的小腿嚎啕大哭。
“蠢东西!一个皇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初沅帝一脚将人踢开。
洛靖谦抬头望房顶,仿佛没有看到。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
只有韩悦诗跪在地上,瞧见这一幕,有些难以置信。
大皇子昔日嚣张跋扈,与现在倒是形成鲜明对比。
“皇上,臣女不服!臣女二妹明明也离席,为何她不用盘问?还有,她是在我后面回来的,嫌疑岂不是更大?她在山里习惯了,身上武艺不俗——”
就在这时,外面有女子呼喊吵闹的声音。
“看看何事!”初沅帝皱着眉头吩咐,扫了韩悦诗一眼,“你这些日子与云岫公主在你院子待着,不许出入,退下吧!”
“父皇,不是儿臣啊!儿臣没有去您御书房啊!儿臣哪有那个本事不惊动洛统领就出入自由啊~”大皇子见韩悦诗被放走,一时急了口不择言。
韩悦诗心中却更加不平静。
又是禁足,初沅帝仍旧怀疑。
目前他抓不到把柄,倘若哪天事情暴露,她这边不知道要被如何收拾。
这个该死的涟垚,究竟偷了什么?
韩悦诗离开时路过洛靖谦身边,并未留意他的神色变化。
“如何?”等人走后,初沅帝赶紧问道。
洛靖谦连忙点头,说道:“若有若无的腥气,不过,不知道她如何将人藏匿。”
韩悦诗身上除了女子常用的佩戴,再无其他。
“皇上,跟大皇子在花丛厮混的是我!只是情难自禁,皇上不要怪大皇子!”郝文心穿着一身大红色连衣裙进来,衬的肌肤胜雪。
大皇子只是迟疑一下,随即猛烈点头。
“滚下去吧!以后注意点,别给朕丢人。”
初沅帝懒得看二人,将他们打发下去。
“让那些人离宫吧!靖谦,你留下。”
大太监连忙与其他人离开,顺便将门关好。
小盒子和大太监在一处,悄悄问道:“干爹,龙椅有暗格,你可知道?”
大太监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声斥道:“闭嘴!还想不想要脑袋?装作不知道就行了,洛侯爷没有嘱咐你?”
小盒子点头,讪讪一笑,问道:“究竟丢了什么?洛侯爷进了御书房面色就很阴沉,他似乎是闻到什么气味~”
“好了,这件事情不是你我该讨论的。在皇上身边伺候,必要的时候当聋子、瞎子和哑巴。”大太监又提点了几句。
景和大长公主这时过来,大太监连忙拦住。
“大长公主,侯爷在里面与皇上议事,您不用担心。赴宴的人已经放走,郡王和郡主应该已经离宫。”大太监见是这个活祖宗,完全不敢怠慢。
“御书房究竟丢了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兴师动众!本宫还以为宫里发生了......罢了,人没事就好。本宫不添乱,还是要劝着点皇上不要动怒。”
景和大长公主说完这些,转身即走。
“干爹,大长公主来这一遭是为了什么?她与宁宸大长公主完全不同!刚才宁宸大长公主的外孙女,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大太监连忙扇了他嘴一下,气道:“杂家之前的教诲你还不听?难道真想被一卷席子丢到乱葬岗?”
小盒子这才不敢说话。
“两位大长公主自然不同,景和大长公主可是摄政公主,她的子孙如何能差!”
就算皇上忌惮,屋里的那位实在是出众,皇上不还是照用不误。
“靖谦,你这些日子恐怕要住到韩家去,好好盯着这个韩悦诗。瞧瞧她有什么秘密,还有能装活人的储物器具也要留意。”
初沅帝淡淡吩咐。
“皇上,臣与韩府二姑娘有婚约,恐怕不妥吧?于她名声有碍。”洛靖谦低头,自是听出初沅帝对于装活物的储物空间感兴趣。
“实在不行就推到你外祖母身上,她特意请旨~”说到这里,初沅帝也不好意思往下说。
洛靖谦心中已是无语。
闹这么大动静,合着是为了别的东西?
丢失的奇怪血液难道不重要?还是说,本身丢失的就没有多少?
洛靖谦领命出去后,大太监便告诉他景和大长公主来过。
他也只能自嘲一笑。
初沅帝那边已经有了主意,他也只能照做。
洛靖谦出宫后,急匆匆便去了听风小筑。
“你怎么来了?如何了?我瞧见蕊妃与郝文心说了些什么,那人便没了踪影,到底发生了什么?郝文心和韩悦诗去哪了?”
女眷这边只有这两人不见,男子那边她就不知晓了。
“大皇子与郝文心在宫中厮混,韩悦诗那边,有些古怪。”
韩翠音只听到大皇子和郝文心,心中确实嘀咕起来,这个蕊妃竟让郝文心去顶替她,还真是疯癫。
郝文心也真是傻,就没察觉出不对?
“你在想什么?为何这个表情?严嬷嬷可有为难你?”洛靖谦见她心不在焉,敲了她额头一下,“一会儿你们府上办喜事,还是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