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泽看到宽哥的犹豫,把九连环和小积木塞到他怀里,说道:“跟着你爹也未必就是要领兵打仗,再说领兵打仗也是要有脑子的,玩这个可以益智,会变聪明的。”宽哥一下心胸开阔,想开了。
他开心地说:“那我就要这两样。”他抱着九连环和小积木,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大牛和二牛看到宽哥得到了九连环和小积木,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们看看自己手里的弹弓,突然觉得有些不香了。
他们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但看着景春熙和胥子泽,虽然是一脸期待的样子,却不敢开口。
胥子泽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说道:“大牛和二牛是一家的,东西可以兄弟一起玩,你们俩再挑两样。”这话让两兄弟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们的脚步一下子迈了出来。
大牛毫不犹豫地摸向了九连环,二牛也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小积木。他们感觉到彼此间的默契,最后相视一笑,达成了一种无声的约定。
三牛倒是不贪心,当点到自己的名字时,他马上出手,毫不犹豫地摸上了那个皮质的蹴鞠。这个蹴鞠做得很精致,皮料拼了好几种颜色,上面甚至还绣了花纹。
三牛拿过蹴鞠,爱不释手。他用手轻轻一按,把里面的空气排出来,然后又松开手,让蹴鞠复原。他觉得这个蹴鞠非常有意思,完全把他原本那个小黑球给忘了。
剩下的还有一个蹴鞠和几根发带。景春熙直接把蹴鞠塞给了翠芳。翠芳一拿到手就非常喜欢的样子,马上往自己的怀里塞,生怕被别人抢了。
剩下的发带全部分给了四个男孩子。每个孩子都得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大肉包景春熙不敢拿出来分,她担心被大家发现蹊跷。
她心想,反正有这些客人在,这两天厨房肯定不会缺肉。她看着孩子们圆圆的脸蛋,心想他们应该不会饿着。
也罢!说不定他们的娘亲还在厨房里帮忙呢,每天都能分到一些好吃的,就不用她操心了吧!
分完礼物后,屋子里还弥漫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然而,这份热闹很快被一阵脚步声打断。景长江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分别是四九叔、七二哥和快脚叔。他们的到来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
景长江一进门,就一脸疑问地看向景春熙。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孩子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喜悦,但此刻却显得有些不安。
景春熙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并无大碍。景长江这才放心地找了个凳子坐下,但心有狐疑地看向他们两个。
“你们几个造了什么事?”七二哥一看到一字排开的五个孩子,个个都脏兮兮的。他脸上立刻收起了笑容。觉得把他们找来肯定是孩子们惹了麻烦,甚至可能得罪了贵人。
他的话音刚落,孩子们的脸上瞬间失去了刚刚的喜色。大牛和二牛甚至往身后缩去,想趁机溜出去。三牛一个趔趄,差点又坐了下去,幸好小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你凶孩子干什么?”景长江看到这一幕,立刻气恼地出声。他进来的时候就仔细观察了景春熙和胥子泽的脸色,他们眼里分明是欣喜,根本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况且孩子们手上那些精美的礼物,一看就知道是景春熙送给他们的,这是在向孩子们示好呢!有事还能这样?
他瞪了七二一眼,眼里都是嫌弃: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七二哥尴尬地笑了笑,但还是忍不住一脸不高兴地瞪向宽哥,讷讷地肯定:“他们能干什么好事!”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仿佛孩子们天生就是惹祸精。
“今天,他们还真做了件好事,说出来,大将军还得奖励孩子们。”胥子泽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紧张气氛。
他把手上的大黑球往地上一掷,那黑球在地上连续弹跳了几下,发出砰砰的声响。胥子泽几个收手,然后把它放到了景长江的手上,还帮合上景长江的手,让他往大黑球上捏了捏,感受球体的弹性。
与此同时,小蛮也把那个小黑球放到了四九叔的手上,让他揉捏起来。
景春熙冲快到门口的大牛、二牛招招手,示意他们别害怕,继续退了回来。
“你们还没孩子们聪明呢!山上隐藏着的宝贝你们都没看到。”胥子泽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他的这番话让屋子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孩子们仍然有些紧张。
“这是什么东西?山上挖的?”景长江看了看胥子泽,又看向那几个小孩。他本就是个粗汉子,尽管已经把脸上的线条放得柔和,但仍然让孩子们有点紧张。几个孩子都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大将军问你们话呢!赶紧回答。”七二哥看到孩子们傻愣愣的,不禁有点焦急。他的话说得更冲了一些,完全没想到“大将军”几个字更是让几个孩子一愣。他们虽然对大将军充满了崇敬,但此刻却更加胆怯了。
“宽哥、大牛你们别怕,大将军只会上战场杀敌,不会为难你们。说完了大将军没准还有礼物赏赐。”景春熙温柔的话语让几个孩子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们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下子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大牛哥带我们用树浆烧的,没烧的时候是白白的浆,烧了就成这样一团,原本没有那么黑的,是我们玩脏了。”翠芳是几个孩子里胆子最大的,女孩子在家本来就受宠。
她经常跟着娘亲在厨房,被人逗惯了,胆子也不小。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冲着平时熟悉的四九叔,不敢直视景长江那略带威严的脸。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我们没有偷凌伯家的树浆,是我们自己割的,也没有上山。”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向了山的位置,生怕被误会。
宽哥这时候终于回了神,说:“是在山脚下的树割的,这种树山上很多,到处都是。”大牛和二牛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三牛则还在摆弄他手上的蹴鞠,显然还没玩够。
这时候,几个大孩子都看出了几个大官脸上的微笑,心里镇定了不少,知道不会为难他们,也就没有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