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哥,嫂子,你们不用顾念我,我知道爸爸做了很多错事,如果他真的动了害人的心思,你们也不用看我的面子。”
薄婧宁这些天已经弄清楚了很多事情,比如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她。
以前还觉得奶奶也是老古板,现在却知道都是因为爸爸。
“婧宁,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
薄司珩和薄远舟有恩怨,却从没想过要牵连其他人。
更何况这个还是他从小带大的妹妹。
“不到万不得己,我不会太绝情,只要他愿意悔过自新。”
“是啊婧宁,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遵循正义,也不想惹出腥风血雨,但一切还是要看人的选择。”
贺烟坐到薄婧宁身旁,将她揽住柔声安慰。
他们本来不想让婧宁看到人心险恶,只是事与愿违。
所以会不会就此打住,要看薄远舟自己。
否则等着他人只有自取灭亡。
“嫂子,你不用一直安慰我了,我什么都明白。”
薄婧宁脸色还是很难过,但她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她能阻止这一切就好了。
“好了,时间很晚了,奶奶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但是阿珩,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必须要保护好小烟和肚子里的孩子。”
薄老夫人看了一眼孙女,心里还是很欣慰。
没有被她的父母教坏。
这也是她现在最大的安慰。
“我一定会的。”
薄司珩答应的很郑重。
他看着贺烟的小腹,只这一件事,就值得他拼尽所有,往后余生,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们三个人而奋斗。
薄老夫人没再说什么,而是带着薄婧宁离开。
贺烟上了楼洗了澡,终于觉得身上没有那层束缚的感觉。
虽然她将礼服改大了,但还是有点勒。
她也发现,最近孩子们长的太快,往常她最喜欢穿的牛仔裤已经有点紧,不过对比别的孕妇,她的身材还是小了很多。
以贺烟的医学知识,她知道自己这种属于后置胎盘。
哪怕现在四个多月了,肚子也不大。
贺烟倒是很满意,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喜欢自己身材变形。
愿意为爱的人生育孩子,那一定需要勇气。
而她也刚好喜欢有自己的孩子。
更重要的,薄司珩是孩子们亲自选的父亲。
“明天我让于诚亲自去各大母婴品牌的旗舰店,给你买点舒适宽松的衣服来穿,两个孩子不比一个孩子,长的更快。”
薄司珩从身后将贺烟圈住,两手托着她的小腹。
他自从知道贺烟怀孕后就一直在看孕期知识。
每个阶段母体的变化,和孩子的变化,将这些都记在心里。
毕竟怀孕不止是小烟一个人的事。
他替不了怀孕的苦,就必须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努力让她不受那些烦恼,开开心心的孕育他们的孩子。
而且贺烟那边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她的危险就少了一大半。
只要再解决薄远舟,他们就可以后顾无忧。
“小烟,往后你是我的余生。”
“那你就是我的挚爱。”
贺烟勾着唇,转过身环住薄司珩的脖颈,笑的璀璨。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一点一点被这个男人的感情所攻略,从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心动不自知,再慢慢失控,到现在毫无保留。
“薄司珩,我很高兴认识你。”
贺烟说完,踮着脚,轻轻的触碰他的薄唇。
薄司珩的呼吸明显一重。
“我也是。”
下一瞬他便直接将贺烟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有些感情,说了很多,他一直很克制,但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做一做。
哪怕只能喝汤,也好过自己冲冷水。
暖黄的壁灯映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
气氛逐渐升温变得缱绻。
吻的忘我时,贺烟突然清醒,呼吸紊乱时半推半拒的躲他。
“薄司珩,你别冲动,太危险了……”
“小烟……”
薄司珩低哑的声音伴着喘息。
他难受,却也乖乖听话不敢乱来,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再忍几个月就好了。
……
半夜,一辆车子低调的进了薄远舟的别墅。
被吵醒的他听到保镖来报后,狐疑的下楼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还活着?他们不是说你死了?”
“薄二爷很意外,还是觉得我必输无疑?”
对面的男人一身伤,被简单包扎后的纱布下还沁着血,他脸上的伤因表情变得狰狞,眼底的阴狠也更加暴戾。
这个人当然就是假死的李光辉。
“我确实一招不慎,被贺烟反算计,但我没有输。”
李光辉想到贺烟眸子里都是收不住的杀意。
当时他被贺烟逼到走投无路,只好想了一个假死脱身的办法,结果没想到,等他回来,就听到贺依依计划失败还被抓进去。
更可气的是,追他那个贺烟还是她找别人假扮的。
真正的贺烟还在寿宴现场耍了一通威风。
这让李光辉怎么可能不恨!
“贺烟敢算计我,那我也一定会让她尝尝失去一切后痛苦的样子。”
“李先生,你说的好听,但你的基业可已经被毁了。”
薄远舟本来就觉得这个人不靠谱,没想到他也败在贺烟手下,本就各怀鬼胎的两人自然没多少真心,他反而觉得李光辉在硬撑。
如果不能将薄司珩和贺烟一起弄死,那就没有意义。
“我人还在,就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李光辉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没有拿出来。
本以为贺烟好对付,现在也不得不做到那一步,谁让她太猖狂。
而且,他还得救贺依依。
“所以我来找薄二爷,就是希望通过你的关系,把我女儿弄出来,然后,我会帮你将薄司珩和贺烟一起收拾,如何?”
薄远舟蹙着眉表情沉思。
他在想自己还能不能相信李光辉的话,毕竟他已经失败了一次。
而自己也没有机会再失败第二次。
薄司珩不死,就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
但是他也不能确保,陆宴泽就一定会帮自己,因为他喜欢贺烟,而喜欢就会让一个人感情用事,所以他必须留一个后手。
“好,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但这次绝不能失手。”
薄远舟沉下目光,在心里做了决定。
西城工地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迟则生变,到时候薄司珩就会占据先机。
他也绝不能允许自己失败。
薄家的一切,本来也必定要落到他手里。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把药制出来。”
李光辉眯着眸子,眼睛在灯下映照着明明晃晃的光,像是不甘屈从的野心,更是积攒着对贺烟和涛天的恨意。
此时,睡到半夜突然想喝水的薄婧宁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从自己房间出来,想去二楼客厅。
就看到楼下开着大灯,似乎还有人在说话。
“爸爸在做什么?”
薄婧宁好奇的蹲下从栏杆往下看。
结果就看到令她震惊又惊恐的一幕,她吓的急忙捂着自己的嘴。
那个人,不是新闻里,被嫂子围剿的黑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