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急刹车差点让后座的两位女士撞到车座椅背上,殷菲菲还撑了池妈一把,池妈对这姑娘印象好了不少,决定陆离骂她的时候可以帮劝两句,殷菲菲厉声问:“怎么回事?”
司机解释道:“下大雨了路滑,有个开电动车的摔倒了,在处理了,很快就能通。”
池妈看身边的殷菲菲在等待时坐立难安,不停往外看,好像在担心什么,忍不住问:“你在等谁吗?”
殷菲菲稳住心神说:“没有。”
又等了十分钟,交通还是没有恢复,雨还下得更大了,旁边的车跟前面的车都开始殷菲菲的脸色完全不对了,已经开始让司机下车去看是怎么回事了,池妈善解人意地说:“现在又到下班高峰期了,很难走的,如果不远的话我们还是走路过去可能还快点。”
殷菲菲摇头说:“不行,雨太大了,没关系,再等等吧。”
她的嘴跟开了光似的,刚才下的大雨路上还能走人,雨势一加大,路边打伞的行人都不敢走了,骑脚踏车电动车的人也不敢再开了,都急忙找地方避雨,交通上就只有能够遮风挡雨的轿车通行就通畅多了,没两分钟,车辆就能动了。
车速慢慢开动起来,雨势太大,雨幕把视野都挡住了七七八八,司机也不敢开太快,开了一会,司机担心出事故就跟殷菲菲商量,“小姐,雨实在太大了,我怕有危险,不如在前面等等再走吧。”
殷菲菲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说:“不行,不能停下。雨太大就慢慢开。”
司机只能听吩咐办事,慢慢在倾盆大雨里开动,池妈心想又添一条,殷菲菲很着急,他们时间不多了,难不成抓她这个糟老婆子就是为了威胁池震他们,那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儿子们呢...
倾盆大雨,黑夜在灰暗云层后慢慢降临,不只城区里的车速缓慢,从东郊回来的陆离他们也是只能慢悠悠开着,一向暴躁的陆离也没办法只能慢慢开,路上跟小江老高他们还在后座聊八年前的案件,进城的时候堵了一条长龙。
老高往外一看说:“桦城很多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今天真是撞大运了,什么都见识到了。”
陆离打了个弯靠边停下不打算慢慢开而是等雨小了再走,看着阴沉沉不停倒水的天空说:“林飞扬的飞机看来是要延误了。”
老高看向前面开车的陆离问:“你知道梁局安排了谁去接林飞扬吗?”
陆离问:“谁?”
老高笑道:“裴玉微和索菲。”
陆离有些震惊,“索菲?!”安排裴玉微能够理解,怎么还指使索菲一起去呢,梁雪初最近的安排让他越来越猜不透了。
小江也惊了,“索菲?!!她能干啥啊?”
老高看热闹似地一笑,“哎,索菲毕竟是池震带出来的徒弟,还是挺机灵的。”小江注意到老高冲前面的陆离挑挑眉,突然明白了什么,双眼里都是对八卦的求知欲,“之前看到索菲在警卫处干文职我还问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哪所警院的,怎么都没风,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呢?”
老高添油加醋地说:“那可不,要是没池震这层关系,她哪能这么顺利走后门啊。”挑拨完人家夫夫关系后又假模假式地安抚,“也是仗着池震家里有陆副局这么硬的后台,给索菲机会也是讨好陆副局嘛。”
陆离没说话从后视镜横了他们一眼,小江刚才还捂着嘴偷笑被陆离一横眼连忙转过脸去看车窗外面,嘴里念叨着:“雨好大啊,后面都停了一排车了,不知道什么才能回到局里啊....”
老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说到池震,你怎么把池震调到公关部去了?”
陆离说:“...他自己想去的。”一句话把锅甩得干干净净,再加上陆离平时不苟言笑没有一点幽默细胞,所以老高跟小江他们没有一点怀疑地相信了陆离的说辞。
小江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公关部那些人恨不得把震哥撕碎了,震哥还敢往那边去啊?!”真是仗着有陆离这个后台无所畏惧啊,不过最后这句话不敢说出来。
小江不敢说,老高敢说啊,“这不有陆副局顶着吗?谁敢拿池震怎么样,回去吹个枕边风,调去罚站怎么办?”
小江和刑侦局里的人非常相信陆离公正刚直的人品,听到有人质疑第一反应都是反驳,“陆副局绝对不会这么腐败的,我倒觉得,震哥要是敢吹枕边风,被罚站的就是震哥了!”众人也很相信池震在家里的地位是...不高的。
老高还真认真想了想,缓缓点头说:“确实,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池震这个老狐狸是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啊,脑子是不是短路了,给自己找不自在?”
小江小声埋怨地说:“...高科长,你怎么这么说啊...”
老高有理有据地说:“作为一个结婚多年的人的总结,结婚要找互补的没错,但是不能找完全相反的性格,不然会被气死,你想想陆离这么正直的人,说一是一,话都没说出口拳头先上去的人跟池震那种说一句话绕三个弯,绵里带针,扎着你你都还不了手的人怎么生活啊。”
小江想了想陆离的武力值,弱弱地说:“那不是天天打架...”
老高真诚地问:“陆离,池震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你可要小心点啊,有签婚前协议嘛?”
两个人闲的无聊在后座当着当事人的面挑拨离间,陆离是一忍再忍,“看来你们对今天的案子很有信心啊,都聊八卦了,不然今晚都别回去了留下来跟我好好聊聊你们的想法。”
哎呀~当事人不高兴了,小江和老高见好就收,脸色严肃地问:“高科长,八年前那个案子发现尸体的时候也是像今天这样下大雨吗?”
老高摇摇头说:“没下雨,不过那天的天气也很奇怪,干旱得不行,桦城是湿热地区,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的,唯独那一天从早到晚都干的不行。”
小江扒着前面的椅背说:“老人常说,天有异象,必有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