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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穿着恐龙睡衣,躲在楼梯转角偷偷看戏的叶拾亿露出了失望至极的表情:“诶~人都走了,怎么还没打起来呀?”

“叶拾亿~你找死吗?”

叶拾亿察觉到来自小姨的死亡凝视,立马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逃回了自己房间。

走出别墅,沈惊初便想甩开洛顷言的手,结果被洛顷言紧紧拽住,毫不客气地挑衅道:“小子,听哥哥一句劝,别白日做梦,宝贝不过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所以才跟你玩玩儿而已,等她玩腻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放开。”沈惊初垂眸沉声。

洛顷言偏要贱嗖嗖地往上凑:“我不放你能怎么样呢?打我呀!”

沈惊初眸光骤冷,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重拳。

洛顷言被他捶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露出惊愕。

他歪了下脑袋,来了兴致:“可以啊!本以为你只是个花瓶,没想到还有两下子,来啊!咱俩单挑啊!”

说罢,他一脚横踢直接对准他那张令人厌烦的脸,不料沈惊初反应迅速,歪头躲过,抓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扯,直接来了个空中大劈叉。

洛顷言也是不慌不慌,另一只脚蹬地借力,踢在沈惊初的胳膊上,这一脚他踢得格外狠,但大半的力道被沈惊初的手臂力量挡下,所以他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洛顷言双眼微眯,眼里的情绪开始变得复杂。

就算是顶级的雇佣兵挨上他这结实的一脚,最起码也是个粉碎性骨折,可这人居然硬生生扛下了,还屁事没有。

看来他得动真格的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出手狠厉,每一招都直击要害。

“我去~终于打起来了,精彩~真的太精彩了~”叶拾亿趴在窗台上,拿着望远镜偷看。

一番死斗下来,最终以洛顷言被沈惊初实力碾压,脑袋被死死摁在庭院的石桌上结束了这场闹剧。

“你这人怎么这样,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很贵的。”洛顷言一只眼角乌青,可怜兮兮的。

沈惊初松了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冷着语调问:“还打吗?”

洛顷言理了理被弄皱的花衬衫,嘴硬道:“我今儿状态不好,你等着,我下次再收拾你。”

说完直接闪退,生怕另一只眼睛也给他揍青了。

看着洛顷言快速逃跑的背影,沈惊初侧过脸,眼尾微微上挑,扯出一抹清冷的笑。

观战结束的叶拾亿不禁鼓起了掌:“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这实力简直杠杠的。”

......

第二天的饭桌上,洛顷言给自己戴了个玫瑰花图案的眼罩。

“你眼睛怎么了?被人揍了?”林一然看他,面无表情地问。

“宝贝,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揍。”洛顷言捂了捂戴着眼罩的眼睛,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沈惊初。

不紧不慢地狡辩道:“宝贝,其实是我最近接了个新戏,要演一个惩奸除恶、劫富济贫的大海盗,我这是提前适应一下角色。”

“哦~”林一然低头喝了口粥,然后看向沈惊初:“那你呢?嘴角的淤青,怎么回事?”

沈惊初淡定地将剥了壳鸡蛋放到她碗里,然后轻描淡写地来了句:“被他打的。”

众人:“......”

我去,感觉自己错过了价值一个亿的大瓜。

叶拾亿嘿嘿一笑:沈叔叔是懂恶人先告状的。

洛顷言:“......”

卧槽~这人好不要脸,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林一然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看向洛顷言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酷:“洛、顷、言~”

她喊出的每一个停顿,都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洛顷言的心口。

他顾不上面子,直接将眼罩摘下:“那他还打我了呢!而且我伤得更重好吗?”

众人看到他的眼睛,都默默地低下了头颅。

罗奈捏了下拳头:欧耶!感谢主子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贺文煜憋笑:他眼睛真的好好笑哦~

林一然见状,瞬间气消,继续埋头吃饭:“早说嘛!原来是互殴啊~我还以为是你没事找事呢!”

洛顷言:“......”

“宝贝,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吗?”他委屈极了。

“要不然呢?”

洛顷言:“......”

此时的洛顷言在心里狠狠记了沈惊初一笔,他总有一天要这个绿茶狐狸精在宝贝面前露出他丑恶的嘴脸。

医院VIp病房里。

“宝贝,你瞧瞧,人我给你照顾多仔细啊!”洛顷言指着床上被裹得像木乃伊的裴越铭,眼里掩饰不住的骄傲。

林一然眯着眼,疑惑道:“他伤得有这么重吗?”

裴越铭:“......”

洛顷言看向一同出现在病房里的沈惊初,阴阳怪气道:“某些人还真是闲,都不用上班挣钱。不会真以为靠一张脸,就能实现吃软饭的白日梦吧!”

本以为这番话能刺激到沈惊初,结果人家不痛不痒地回了他一句:“怎么,你羡慕了?”

洛顷言:“......”

可恶~被他说中了。

林一然看着全身都被打满石膏的裴越铭,一脸担忧地坐在他身旁,她刚一坐下,裴越铭就要起来。

林一然又赶紧给他摁回去:“诶~都伤成这样了,还起来迎接我作甚,你好好躺着就是。”

裴越铭:“我这...”

“感谢的话不用多说,我都懂,先把伤养好,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我。”林一然摆了摆手,叹气道:“虽然是你自己不中用被人绑了去,但确实也是被我连累了。”

她戳了戳裴越铭手上的石膏:“这个笨死下手可真毒,怎么能把好好的一个人,全身的骨头都弄折了呢!而且还是粉碎性骨折。

诶对了,本斯那个变态没对你做出什么其他不可描述的事吧?”

“......没有。”裴越铭还想起来:“林一然,我...”

“都说了,让你好好躺着。”林一然又给人摁回去:“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对我感激涕零,但你真不用这么见外。

不瞒你说,上次让你去偷试剂这事儿,确实有试探你的嫌疑,这个我得跟你说声抱歉,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完全信任你了。”

她拍了拍裴越铭的石膏:“我宣布,从今以后,你就正式成为我的马仔,就不用继续为你那个冷血无情的义父卖命了。”

裴越铭:“......”

都说了裴异不是他义父。

林一然笑得没心没肺:“我说完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裴越铭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你压着我输液管了。”

林一然:“......”

她抬头,发现血都快回流到输液袋子里了。

于是立马从床上站起来,一脸坦然:“抱歉,怪我过分热情了。”

众人:“......”

果然,没有危险的时候,她就是最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