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是最开始纸人就幻化出袁青的模样,还是更衣的时候出现的问题。
都说明,这个纸人是被厉害纸人施法过的。
因为单单给纸人点睛,并附加上神志并操控,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在民俗中有流传:《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
其实点睛,也需要一定的技术,而不是随随便便的用带有颜色的东西,点上去就行了。
如果是不懂事的,不知道禁忌的给纸人点睛。
随便拿一个红墨水,点了就点了,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但是如果程序对,那么就容易吸引孤魂野鬼的附身,甚至是活过来的情况。
不过也只是活过来,并不会有现在这种纸人,能与我沟通,并执行一系列的工作,例如聊天,开车之类的。
而且纸人一般还分为《红男绿女》,也就是男性纸人穿红衣,绿色纸人传绿衣。
但是我面前这个纸人,穿着的居然是球衣,这也让我做事意外不少。
关于点睛,我这里详细的解释一下,感兴趣的书友们可以看一看,当做笑谈,不用去试,因为重要的地方做了删减。
前面章节说过,肝藏魂,肝通目,那么同理,点睛,就是点魂,正所谓《魂魄出入之窍》,《目者,心之符也》,大家应该都能理解。
先说用的笔,点睛的笔并不是普通的笔,在丧葬行业或者一些特殊的行业中,有《活笔》《死笔》,《死墨》《正墨》一说。
所谓活笔,就是开了光的笔,祭炼后的笔,才能用于点睛,而死笔嘛,就是普通的毛笔了。
《死墨》就是掺杂了香灰的墨水,并且墨水还不能用普通的墨水,最好选用朱液,方能进行下一步。
点睛整个过程,叫做《渡灵》,顾名思义,就是让它有灵气。
在南北地域来说,时间上,有些不统一,不过很正常,民俗就是入乡随俗,很多东西不统一,并不代表谁错了,谁对了。
就像中药中的某些药一样,只能在特定的区域,特定的海拔,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一样。
在北方,一般点睛的时间选择是在寅时,这个时间正是阳气初生,阴气即将消亡的时候,也就是凌晨的三至五点。
而南方一般点睛的时间,则是选择在午时,这个时间就很简单了,阳气最旺盛的时候。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细节,正所谓阴极阳生,阳极阴生。
南方选择在正午时分点睛,其实也算是在极阳之时,借用那一点阴气。
在选择好时间之后,纸人的眼睛一般是不能画的圆圆的,大多都是半睁着或者是月牙状。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是不能直视,不可直视阳间之目。
在有的地方,为了让这个不能直视的效果更好,还会在眼睛上面沾上一粒米,挡住眼中的光,同时也挡住魂魄外泄。
米粒在前面章节也有解释,能辟邪的。
而我面前这个纸人,不仅眼睛画的圆鼓鼓的,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神采,让我一时间都不敢靠近。
我皱着眉,身上浇湿的将目光移到纸人的手上,心中有些吃惊:“怎么手掌是打开的?”
是的,纸人的手掌并不能打开,所有的纸人必须画成拳头状态,为的就是防止纸人《摄魂》,也叫作《抓魂》。
并且这个纸人的嘴巴也是微微张开,一切都是按照反向禁忌来设置的。
我左右来回走了几步,一直盯着坐在司机位的纸人,发现它好像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虽然它的身体并没有移动,但是就是感觉好像在直视我一样。
确实有些诡异,现在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并没有贸然上去动手弄对方,而是一直盯着它,不停的朝着后方退去。
就这样,我一连退了大概几十步,距离球车已经很远了,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
前方依旧是一片高尔夫球场,一眼望不到边,这个高尔夫球场此时好像变得无边大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再次将视线移回纸人的方向。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猛地发现,刚刚二十几米的距离,明显缩短了一半,就像刚刚纸人开车接近我一样。
“哦?一二三木头人?”我不由的念叨了一声。
为了寻求规律,我再次转头不去看它,数了三个数后再次转头去。
“嗯?!”原本不远处的球车还有纸人,居然原地消失了,草坪上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我刚刚出现了幻觉一样。
“什么东西?”我心中不安的情绪是越来越明显。
这偌大的高尔夫球场,此时只有我一人站在雨中,是既孤独又无助。
“该去哪里?”
既然车不见了,就先不去管这件事。
我连忙来到一棵稍微茂密的树下,暂时能躲一下雨,也能让我清醒一些。
举目望去,远处依旧能看到大海。
“既然那边是海,那么这边就是人住的地方了?”心中暗自盘算,确定好一个方位,我便直接启程。
不管走不走的出去,先走一走,现在等在这个地方,没任何意义。
就这样,我没走一段路,便转头看向身后远处的大海,矫正一些方向后,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步伐快速的移动着。
“轰隆隆...”
“轰隆隆...”
天上的雨,更大了一些。
这雨点落在我身上,都能感觉到有些微微发疼。
现在我能笃定一定是有谁在弄我,不过到底是谁呢?
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一边走着,一边在脑袋里思考着。
“嘻嘻嘻!”
偌大的雨声中,居然夹杂着嬉笑声。
我连忙转头,四处张望。
在右手的远处,草丛与树木的交接点,此时高尔夫球车正停在那里。
车上的纸人正死死的盯着我,刚刚那诡异的笑声,好像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双眼半眯,并没有搭理它,自顾自的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只是时不时的看一眼对方,但是连续几次转头之后,那个球车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