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空档,我时不时的转头看小女孩,一会儿又看看和尚。
突然,我的眼角好像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在大楼的位置处,此时墙壁上面已经没有阴魂再往下爬,所有的阴魂都聚集在我们四周和和尚的那边。
大楼处按理来说应该是空无一物了。
就在我不停的转动着脑袋的时候,猛地发现五楼的楼道阳台处,好像有个人影。
“嗯?”我伸着脖子连忙定睛一看。
一个人影又连忙缩了回去。
“什么东西?我看错了?”我挠了挠头。
袁青没听清楚我说什么:“怎么了,严师傅。”
“没。”我继续挠着头:“刚刚好像看到有个影子在楼上,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怎么的。”
袁青先是沉思了片刻,随即开口道:“严师傅,我觉得有个情况有些奇怪。”
“哦?你说。”
“就是你当时不是说看到一个人的脚吗?他还上香了。”
“哦....”我有些恍然大悟:“对哈,当时事情有些紧急,我居然把这个事情忘了。”
“是的,我就想问一下,这些鬼,他们能上香吗?”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行,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去推理的话,那上香的是谁?是和尚本人?还是另有所指?”
袁青直接就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和尚。”
“为什么?”
“你想一想哈,我们刚刚在这里插了这么多香,我发现这个和尚好像是吸收了如此多的香火,才聚集出这么大个阵仗。”
“那么对于他来说,香火就是好东西,应该是越多越好,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思索着袁青的话有没有道理。
袁青继续道:“而他的门前只有一个烂苹果,一根香,那就说明应该不是他本人,而是另一个,或者另一种能上香的东西,去上的香,维持着,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
“会不会是香不多呢?和尚自己给自己上,举个例子,这个地方封闭着的,本来香就不多,只能计划着隔段时间上一根,少吃多餐嘛。”
“呃...也有可能哈。”袁青呵呵一笑:“这里面的一些习俗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是按照感觉推理一下,反正我是感觉另有他人。”
就在我们刚将话题聊到这里的时候,后方一股闪光亮起。
我立马就感觉到一个什么东西在迅速接近我,连忙将法剑横在手中,转身看去。
只见原本漂浮在远处的和尚,如同闪电一般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不过我知道,这个和尚的目的大可能不是我们,而是另一个方向的小女孩。
果不其然,他直接从我们的头顶飞了过去,径直的接住了小女孩,并一飞冲天,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
“呃...”
“严师傅...”
“我知道....”
“你是不是把底牌扔出去了?”
“别说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站在原地,伸着脖子看着四周的阴魂。
这些阴魂也因为和尚的突然消失,陷入了短暂的懵逼状态之中。
不过这个懵逼也只是短暂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手举着蒲团的袁青,并再次朝着我们包围而来。
这次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整个空地也只有我们两人。
所以阴魂们直接挤压而来,距离我们不过半米左右。
袁青是浑身发抖的站在原地,双眼紧闭不敢去看,只能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而我也只能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法剑,转着圈的,不停的劈砍着周边的阴魂。
虽然这些阴魂是触着灰飞烟灭,但是架不住量大啊。
我是砍得满头大汗,双手都要力竭了,再次抬眼一看,阴魂依旧是无边无际,好似浪潮一般,要将我们淹没。
“妈了个巴子!”我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额头,抬头看向袁青手中的蒲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原本刻画在上面的红色《卍》,那些红色居然在渐渐变淡,整个《卍》字的深浅程度,明显消散了三分之一。
刚刚一直没有注意,现在这些阴魂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也才醒悟过来,这居然是个消耗品。
“我的妈!”我用手捏了捏拳头:“咋办?咋办咋办咋办?”
“只有放了!”我最后将目光看向魂幡的位置。
香早早就熄灭了,我也暂时没有和魂幡里面沟通了。
不过就刚刚沟通说起来,绉子是可以让我把里面的阴魂都放出来的。
现在事情紧急,也没有时间再架起八卦镜和准备燃香了,于是趁着蒲团还有一些效果,准备将魂幡里面的兵马都给放出来。
说是兵马,其实也不是兵马。
毕竟我也没有祭炼过,绉子应该在里面和他们已经说了,现在我只需要放出来就行。
为什么这里要说一下兵马不兵马的事情呢。
因为兵马放出来要做一些准备工作,什么搭建法坛呀,一些贡品之类的,还有调令念咒。
但是他们现在不是兵马,都是一些雇佣兵,直接就是给钱做事就行。
现在挡着魂幡里面的阴魂,无非就是讳字。
所以我直接将开口葫芦拿在手中,转身对着袁青说着:“双眼闭着哈,我那啥,你别看。”
没错,我正准备用阴晦之物去破了纯阳之讳,也就是尿去泼了就好了。
说起来有些尴尬,转过身,面对着的也是密密麻麻的阴魂,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我还真不好意思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现在就算有尿,这怎么出的来嘛...’思想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将裤袋解开。
正当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低头猛地看到一摊东西。
没错,地面上的东西正是我最开始进入鬼域的时候,脚上踩着的血水。
这些血水到处都是,不止一个地方,只要离开了居民楼,外面的空地上到处都是。
这东西在鬼域里面长期存在,算得上是阴性物质中的极品了。
我眉头一挑,心中大喜,连忙俯下身子,用葫芦将血水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