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笑靠在墙上闭眼沉思,被一道男音惊醒。
“笑笑!笑笑!!!”黎亓冲过去想把人按在怀里。
好吵。
她睁开眼,一只腿伸出,拒绝男人靠近。
黎亓抱不到人,开始抱腿,“笑笑我终于找到你了!为了气我,你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炎那狗逼呢!我杀了他!竟敢诱骗我心上人!老男人手段果然了得!
笑笑,不怪你,都是他心眼子太多。你没事儿吧?有没有被占便宜?告诉我我要让王家破产!!”
迟笑腿上一用力,黎亓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好吵。这里是医院,你能保持安静么。”
“哦……我太激动了。”黎亓又凑过来,“为什么不回我信息,难道节目录制结束我们就不算朋友了?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你对我就这个态度?好歹也跟我握个手吧。”
“……”迟笑抱臂,冷淡的撇过脸。
“我在猛烈追求你欸,你就这个反应?”
“所以呢?”
“什么?”
迟笑轻描淡写道:“你追求我,我就必须答应?还是说,你始终把自己放在上位,认为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施舍?”
黎亓愣住。
“黎二,我不喜欢你,听明白了么。即便你长得好看,有权有势,这种程度的接触,也是性骚扰。”
“……我没有。”黎亓立马后退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刚刚摸我大腿了。”
“那是我的第五人格在作祟,跟我没有关系。”
迟笑白了他一眼,“颠公。”
黎亓并不死心,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没感觉。”
“我长得帅又有钱,只要是个女的看到我就小腹燥热!”
“没把你当人,当暖宫贴。”
黎亓心情低落,“你说话好恶毒。”
“说完了么,说完滚。”
影帝的脸皮必定很厚啊。现在又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路人都没注意到。
对了,说到滚,那必定要说——
“go go go,出发咯!”
“……”迟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像看智障,“去死。”
“go go go,去死咯!”
如果是黑眸迟笑,必定开心的揽过他的肩膀一起发疯。
但现在,红眸迟笑清冷不可侵犯。
她的声音薄冷又无情,“你的品味真的很差。”
“黑咖啡品味有多浓~~我只要汽水的轻松~~~”
加上一秒八百个动作,像上下跳动的跳蚤。
迟笑实在没忍住,按住他的头,冷道:“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豆包让人玩弄你玩到哭。”
“我是你的狗,你是我的主人。现在你可以向我发号施令。”
“……”迟笑无语,把手上的皮筋随意扔出去,“去把玩具叼回来。”
黎亓一愣,随即兴奋起来,毫不犹豫转身去拿皮筋。
刚拿到便开心的想邀功。
“主人!我……”话戛然而止。
人不见了。
迟笑一进病房便垂眸转身,背对着王炎。
“夫人这是……”
“担心尴尬。”
“我不尴尬。”
“我尴尬。”
王炎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夫人进来不是看我的么,我还以为夫人想更了解我。”
他很喜欢看她脸红无措的样子,半是羞涩半是娇,有种想被他保护的感觉。
“咳……”迟笑清了清嗓子,“你好了么。”
“不如夫人转过来看看?”
迟笑屏息凝神,确定身后没有其他声响,便放心的转过去。
“嗯……”
突如其来的水声,令迟笑身形一僵,又连忙转了回去。
“我、我先出去。”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王炎便笑道:“是水,我在喝水。”
“……你还真是……恶趣味。”
“夫人多想。”王炎眼神示意,“到我身边来。”
“哦。”
门外。
黎亓摇头轻笑,看着面前死活不让他进去的保镖,气笑了。
他松了松肩膀,没有刚才的嘻嘻哈哈,眉眼里全是骇人的残酷。
保镖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知道我是谁?”
“黎家二少爷。”
“了解我的脾气?”
“略有耳闻。”
“你能受得住我几拳?”
保镖不敢再说。
他恶狠狠的威胁道:“开门,不然我不介意出你的丧葬费。”
“少爷吩咐,歹人不能进。”
“呵……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
……
迟笑刚坐下,房门被打开。
“王炎!我操你妈了个逼的!又当又立的贱种!操!你个畜生!我他妈给你脸了让你在这作天作地!热搜是不是你安排的!你他妈出门怎么没被男人操死!”
黎亓的语速非常快,在嘴里咕噜一阵跟抿鱼似的。
“你个狗娘养的玩意儿!老子他妈从小就看不惯你个病根子!犯贱上瘾舞到我面前来!联合律礼怀那贱货来整我!真当老子是傻白甜!
操你妈逼的!老子的智商被你按在地上摩擦!说话!是不是你让律礼怀给我下药!我他妈一天不骂你你浑身长蛆!
你他妈还住什么院,去屎坑里挖个坟永久的死在里面!操!!!”
王炎牵着迟笑的手不自觉收了些力。
这话攻击力强到没边,迟笑冷着脸,扛起椅子利落的砸在他身上。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黎亓趴在地上,骨头断了几根。
他震惊,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
不对。
为什么她会这么维护这病根子!
真打起来怕是打不过。
迟笑弯下腰蹲下,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想好措辞了?”
倒在地上的黎亓艰难的抬起头,鼻血吧嗒吧嗒的掉,凶狠的眼神清澈无比。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的第五人格又跑出来了?他就是爱说点脏话没什么攻击力。你看,他不是消失了。”
说着,勉强挤出一抹笑,比哭还难看。
他怎么进来的,没人知道。
等房间里的保镖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人。
迟笑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
黎亓也艰难起身,摘下口罩和帽子,捂着鼻子躬身坐在破烂的椅子上。
她从上往下扫视了他一圈,“再听到你对他出言不逊,命就别要了。”
黎亓嘟囔道:“我又不知道你这么维护他。”
迟笑轻“啧”了声。
“我听话嘛。”黎亓突然想到什么,“他这个坏种指使律礼怀暗害我,给我喂烈性春药。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早就死床上了!”